一直保持沉默,北茗并不是傻子,她清楚他们绝对不会是因为嫉妒她得了三成幽冥之力而针对她,为了弄清楚真相,她偷偷去天书阁查阅了天界那几年发生的大事,但别说那几年,便是近百年来,能被称作大事的只有火龙一族的天罚“万寒之劫”。
起初北茗也并没觉得这事情与她查的事有联系,直到有人暗中送了她一片桑叶,她才有了寻找真相的思路。
北茗道:“息商,你是善神,可我不是,鬼君不告诉我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但你们七个却心知肚明,让我一个人糊涂。不说便不说,那我自己去找,你们也别横加阻拦!”
说罢,北茗捻起法决,浑身燃起青烟,翠瑕的魂魄她必须要得到。
息商无奈摇头,他深知北茗性格倔强,认定之事难以更改。但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地府陷入混乱,当下双手迅速结印,周身神力澎湃涌动,化作一轮金色骄阳,光芒耀眼夺目,将北茗的青烟攻势暂时压制。
北茗目光中掠过一丝惊讶,“太阳神力?息商,我听他们说过,你没有得到过一丝幽冥之力,你是什么来历?”
“对我好奇的妖魔鬼怪很多,阿茗是神,竟然也会想要窥探旁人的秘密。”
北茗依旧撑起法决,这是她的地盘,又是黑夜,天时地利她已然占尽,“我是神,却与鬼无异。”她双手舞动,青烟幻化成两条青烟蛟龙,直击息商。
息商见状,双手迅速结印,金色骄阳光芒大盛,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迎着青烟蛟龙撞去。刹那间,天地仿若静止,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若混沌初开的轰鸣,光芒与青烟疯狂碰撞、交织,火星四溅,电闪雷鸣。
在这狂暴的力量对冲之下,息商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如洪流般涌来,瞬间冲破他的防御。他的身躯仿若被重锤击中,倒飞而出,“砰”地一声重重摔落在地,扬起大片尘土。
息商单掌本能地撑地,掌心嵌入砂砾碎石,殷红的血迹渗出,与尘土混杂。另一只手捂住胸口,却根本无法阻挡那汹涌的伤势,一口鲜血如喷泉般从口中喷射而出,在昏黄的光线中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血珠飞溅,洒落在身前的土地上,宛如绽放的惨烈红梅。
北茗依旧高高在上,神色不怒不喜,“息商,有人告诉我,我不完整,因为我缺了一样东西,但我连自己失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何其荒谬。”
息商依然挡在翠瑕身前,他扶着左臂,道:“阿茗,一切皆有缘法,有些东西失去了,是找不回来的。”
“可若我找不回来,他们就会囚禁我、杀我。”北茗微微歪着头看他,“息商,何苦强撑?你分身受到的伤,本尊也能感受到,分身死,本尊轻则重伤,重则减神寿。”
北茗素手一挥,并未留情,息商来不及结印被震开,在吐出一口血后便化作金光消散。
无人挡路,北茗直直走向周翠瑕,她缓缓蹲下,将两指放在她的眉心,翠瑕却突然睁开眼睛用一直攥着的龙鳞划向她,然后一个翻身滚到了一旁。
“何时醒的?”看着被划伤的手,北茗露出不悦的神色。
周翠瑕双手持龙鳞对着她,大声道:“我这是神龙的鳞片!能杀鬼!你别过来!”
北茗了然一笑,看来是息商的分身死之前用法术唤醒了她。
看着她害怕地直发抖,北茗不屑一笑,施法吸过龙鳞,挑衅般放在手上把玩。
“若真的能杀鬼,你不早就灰飞烟灭了?”
轻柔的女声传过来,翠瑕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翠瑕喃喃道:“灰飞烟灭?”
北茗指尖直击翠瑕的额头,白日发生的事便如走马灯般出现在她脑海之中。
原来,白日她被梁昭南掳去了梁府,梁昭南先是软言劝她入府为妾,但她不愿,梁昭南情急之下便想霸王硬上弓,在掐她脖子时被龙鳞烫到,她这才能反抗,反手抄起桌上的茶壶砸到了他头上,正待多砸几下时,却被人从身后用重物砸到头,当即倒地鲜血直流,也是在那个时候,翠瑕死了。
“想起来了?”
翠瑕回过神来,发现北茗一直盯着她。
翠瑕瘫坐在地上,这一切都有迹可循,她若不死,那个畜生又怎么会将她扔到乱葬岗,她腹部衣衫落下的脚印,应该就是那畜生在她死后报复性地一踹。
接受自己已死后,翠瑕看向北茗,问道:“你是乱葬岗的孤魂野鬼吗?你这般年轻,是否也如我一样命不好?”
北茗道:“我乃北方鬼王,乃是天庭的神仙。”
听到“神仙”二字,翠瑕的脑子里忽然响起那个怪婆婆的话,龙鳞能向神仙许一个愿望。
翠瑕当即问道:“有个婆婆说,龙鳞能向神许一个愿望,是真的吗?”
北茗点头,轻声道:“不错,你可以拿龙鳞向我许一个愿望,但是我有更想要的东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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