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还是说......”祖巴纳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伊诺。
“这是对巨龙的侮辱吗?”
祖巴纳死死盯着伊诺,像是要透过她的外表来看清她内里所想的究竟是什么一般。从这双眼中透出的威压可以让几乎所有凡物屈服。
对此,伊诺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而后便自若地说道:“我与那些精灵只有血缘上的关联而已。他们的志节......仅仅停留在数千年前......”
她顿了顿,而后接着说道。
“我认为,当下的情况,与我为敌,对你是巨大的不利。”
“你刚刚苦战一场,想必已无余力,就无需想着打败我了。更何况,即便是完全健康的你,也不一定能够战胜我。”
“尚不知我的深浅,便妄然出言......如此鲁莽,恐怕很难活下来吧......”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不知是嘲笑还是怜悯。
“我能说的话很少......总而言之,为了你这来之不易的性命,你只需要顺应自己的本能,在应当恐惧的时候,恐惧便是了。”
伊诺毫无惧色地走向赫涅卡,纵使途经祖巴纳举在半空中的巨爪之下,仍然轻松自若。
祖巴纳原本想要解决这不识好歹的精灵——这再简单不过,只需要轻轻挥动自己的一只前爪,那精灵便会身首异处——然而它却莫名地感到心悸。
她是从何处得来的自信与淡然?力量吗?纵使它现在体力不支,但她真的会拥有能够对抗巨龙的力量吗?
不,这些说辞并不会让它打消杀死她的念头。
真正关键的问题是,她为何能够如此通畅地与身为巨龙的它交流。
她的身上有很多疑点,而祖巴纳敏锐地感觉,这些疑点背后的谜团错综复杂,现在的它还无力斩断。
再怎么说,现在的它都应当尽力避免进一步的战斗。
想到这里,祖巴纳收回了举在半空中的前爪。
“就算如此......你要对那头黑龙做什么?”祖巴纳仍然保持着警惕,问到。
伊诺并未答话,她踏过赫涅卡躯体附近混杂着焦臭与血腥气味的坑洞,伸出双手来,缓缓蹲下,抚摸着赫涅卡残缺不全的的头颅。
血红的戾气自她的身体中漫出,沿着她的手臂,慢慢地延伸至赫涅卡身上,成为赫涅卡身体的一部分,治愈着它身上的创口。
那戾气与其他的似乎有所不同,更为清澈,流动时并无粘稠之感,如同新鲜的血液一般。
祖巴纳的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光。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帮助它,便等同于与我为敌......”它暗中做好准备,随时逃离或战斗,谨慎地观察着伊诺的一举一动。
伊诺看着赫涅卡头上融化的鳞甲,又看看被融化的黑色角质覆盖的伤口,看着伤口附近的血肉因疼痛而不断抽搐,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不用慌张......小狗需要听主人的话,不与我为敌,我就能保证它日后不会成为你的敌人......”
“狗吗......呵呵......既然你自己有这样的自信,那我就不多管闲事。”祖巴纳如是说道。
“但倘若日后我发现你所言非实......”
“哈哈哈哈......到那时再说吧,巨龙里的学者——祖巴纳。”伊诺仍然带着那份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向祖巴纳,淡淡地说道。
祖巴纳脸色一沉,口中轻轻念叨着什么,慢慢转身离开。
伊诺听得很清楚,它说的是:“也罢,赫涅卡清醒后,她就活不了多久了......”
“精灵身上竟会有戾气......那是什么东西呢......”
她目送着祖巴纳朝着附近的水域走去,不自觉地说道:“可惜啊......败者更容易驯服......仅仅因此而已......”
而后,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冷下脸来,像是对着自己说道:“所以,阿罗甘特,这就是你所说的‘好戏’?”
“不要这样心急......”她所释放的戾气忽然分出一支来,渐渐汇聚成一个人形,微笑着看着她,轻松地开口说道。
“好戏不是它。”
“是另一个刚刚醒过来的家伙......”
......
森林中的某处。
哈克瑟斯在林荫下醒来,如同刚在幻梦中挣扎一般,冷汗浸透了他那破旧的衣衫。
他四下打量着,确信自己并无来到此处的记忆。这空缺的一部分记忆既让他感到不安,又让他感到兴奋——这或许意味着,刚刚在自己的灵魂深处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醒过来了,那格里德呢?
他举起双手,尝试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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