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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一准是这样。看来，老子要时来运转了。”中年人显得很兴奋。手中的拐杖高高地举起，在空中挥舞了好几圈。
“老伯，老伯。”东门石连叫了好几声。他不明白中年人为啥这么兴奋，也没多想。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
“哦。”中年人回过神来，尴尬地苦笑，半晌才开口说话，“对不起，对不起。”拍拍脑袋，又是苦笑，“走神了。走神了。”随后又说，“贤侄，咱头将说哪了？”
“老伯，后来呢？”东门石追问。
“后来，”中年人眉头一蹙，“后来，奶娘就一直呆在胡大老爷的老宅里，当然也有人在大街上偶尔见过她，满大街乱跑，不管多大的娃，都要拦住瞅半天。唉！八成是想娃想疯了。”中年人这回说的很简单。
“就是，那年，俺还让他拦住过一回，硬说俺就是他娃。死活不让俺走。”伙计在铺子里又插了话。
“去，去，有你啥事？看好铺子。”中年人摆摆手。抬头看看天，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完喽！这买卖置不成喽。”
“谁说不是？掌柜的，这眼瞅着都过晌午了，咱还没开张，”伙计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嘟囔囔，“要不俺拾掇拾掇家伙什，咱早些收摊得了，省得呆会……”
“收摊？”中年人打断了话，拐杖指着伙计，“臭小子，活的皮痒痒不是？拿着萝卜找礤床，你不知道今是啥日子？”
“啥日子？不就是打京城来了个钦差，南城门改了名。官家爱咋,咋的?关咱置买卖的屁事。”伙计一肚子不满。
“中啦。你小子就是嘴欠。早晚得让东家把你送进县大牢。”中年人说。
“他送俺，俺还想送他呢。”伙计嘿嘿一笑。
“得了吧，就你那点出息，还……”中年人撇嘴冷笑。
“俺有掌柜的，一准成。”伙计一脸谄笑。
“臭小子，看把你能的。”中年人瞅瞅天，又瞅瞅南城门，小声嘟囔，“该完了吧。不就是扯个破红布。”肚子里响起了一阵“咕噜”声。
“咋？掌柜的，”伙计瞅瞅中年人，怪笑，“敢情您也饿了？是不？”
“臭小子，老子也是人身肉长的，又不是铁打泥捏的。不饿见你娘的鬼。”中年人瞪一眼伙计，“难不成你小子不饿是吧？”
“谁说俺不饿？”伙计拍拍肚子，一脸愤愤不平，“掌柜的，咱那东家也太tnde抠了，打夜格黑来到现在，灶不支火不生，让咱吊着脖子，你瞅瞅饿的俺这前胸贴后肚皮的。”
“行了。你小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歪人，白瞎了东家一片好心。”中年人嘿嘿一笑，“知道不？东家那是让你留着肚子，呆会去胡府吃香喷喷的白米饭，你小子可别不承情。”
“拉倒吧！他恁人，就是个草鳖虱[注：1]，自格都嫌自格肚大，放屁崩出个豆子都要拾起来吃了。”伙计越说越来气，“掌柜的，俺从小就在他家，他恁人，啥心思？俺还不清楚，就是想省下自格家点粮食。他骗不了俺……”
“中！中！你小子，省点力气吧。知道好歪就中！”中年人拍拍伙计肩膀，笑道，“仨啊，往后学着点，跟着叔，亏不了你小子，保你往后见天吃香的喝辣的，不过，眼下，咱还得……”中年人没把话说完。
“中！叔，俺听你的。”伙计连连点头。也改了称呼。
“臭小子。”中年人哈哈大笑，瞅瞅天，指指南城门，“这样吧，仨，你上南城门外瞅瞅，要是瞅见钦差动身，就赶紧回来，咱支应走了钦差，就去胡府……”
“中！”伙计兜兜裤子，走了。
中年人和伙计说的，东门石一句没拉下。不过，他也就只是听听而已。俩人说的好像跟钦差在南城门揭幕有关，而且还扯上了饿肚子什么的，还有东家什么的……他听的没头没脑，也没往深处细想，他的心思还操在中年人说的胡府的奶娘身上。尽管娘对他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甚至是虚无缥缈的印象，但冥冥之中，他总觉得胡府的奶娘好像就是自格要找的娘。他急切地想知道胡府的奶娘现在在哪？可是，他又不好意思打断俩人拉呱，只能心急如焚地等着。眼瞅着伙计终于走了，东门石紧忙走了过去，双手作揖，满脸赔笑：老伯，俺，俺还想再叨扰您，就是……
“看你这娃说的甚话？”中年人哈哈大笑，“贤侄，咱俩对颜法，有缘分，有啥话，尽管说？不过……”
“老伯，俺就是想再打听一下，胡府的奶娘现在还一直住在胡府老宅吗？”东门石问。
“早不在了。”中年人摆摆手。长叹口气，“走了有好几年了。”
“那，她上哪了？”东门石浑身一激灵。
“上哪？”中年人拐杖指指天，又是一声长叹，“唉！说来也是个苦命人啊！”四下瞅瞅，“大约莫有五年了吧。那年好像也就是现在这季节，胡府老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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