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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东门石傻眼了。东门石和慕容冬梅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慕容冬梅长啥样,他闭上眼睛都不会认错。特别是他和慕容常常会通过一句话或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慕容,你就别闹了。都是俺不好,俺不该……”
“哈,哈,哈。”慕容冬梅大眼睛瞅着东门石,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
“你呀,……”眼瞅着慕容又笑了,东门石长出口气,苦笑着摇摇头。他有一种被捉弄的感觉,不过,他并不生气。以前慕容就常常这样捉弄他,而且每回他都当真。
“行啦。你真是个有眼无珠的大蠢货。山里长大的,没见过人是吧?咋就连个人都认不准。”慕容冬梅苦笑,摇摇头,一甩额前的头发,大眼睛瞪的滚圆,“你,看仔细了,姑奶奶到底是谁?”
“你,……”东门石见过慕容耍脾气,掉脸子,可慕容翻脸不认人,并且恶语伤人,他可从来没见过。不过,他压根没往别处想,认定慕容还在为早起的事生气,“慕容,你听俺解释,中不?”
“你,你,你真是庙里供着的泥疙瘩,白长了双大眼睛。姑奶奶今算是倒八辈子大霉了,碰上你这么个不长眼的,……”慕容拍拍胸脯,大喘口气,指着东门石,“你,听清楚了,姑奶奶不是慕容冬梅,也不认识什么慕容冬梅。”
“啥?你不是……?”东门石浑身一震。下意识地瞅一眼口口声声声称不是慕容冬梅的慕容冬梅。不可能!眉毛,眼睛,鼻子,面容,身材,特别是生气和哈哈大笑的样子,咋能说不是就不是。
“咋?姑奶奶告诉你,不是就不是。”慕容冬梅脸涨的通红。
“那你说你是谁?”东门石反问。
“姑奶奶是……”慕容冬梅没把话说完。
一个狱卒从不远处粥棚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大,大妹子,俺来了……
慕容冬梅眉头一蹙,回头问:又咋啦?
“大,妹子,吃饭的人马上就都,都过来了,俺先过来,恭候着您。”狱卒谄媚地低头哈腰。
“恭候俺做甚,俺又不是不认识道。”慕容冬梅瞅瞅县衙方向,摆摆手,“行啦,还早着呢。你先忙去吧。”
“嗳。妹子,那,俺先过去应酬着。您随后慢慢来。”狱卒倒退两步,转身离开时,抬头瞅了一眼东门石,身子趔趄了几下才站稳。“咋?你……”
“……”其实,狱卒一过来,东门石就认出了是牛十三。虽然算不上是冤家路窄,但他们也算是熟人了。夜格在慕容老爹家院子里,跟在胡可臻身边的人就有牛十三,只不过,夜格牛十三穿的是一身黑衣,而且从进来到走一言未发;还有将将在穆二的杂货铺门口;虽然两次见面牛十三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可一想起夜格发生的事,还有,……,东门石打心里就不愿同牛十三打照面,加上牛十三过来就一直低头哈腰,他也就装着没看见。不过,眼瞅着牛十三和慕容冬梅说话,还叫大妹子,东门石心里直犯嘀咕。
“咋?你们先前也认识?”慕容冬梅瞅瞅牛十三。
“不,不……”牛十三先是摇头,后又点头,谄媚地一笑,“就,就是见,见过一面,”瞅瞅东门石,讨好地点点头,“先前在穆二爷的杂货铺和这位小兄弟打过照面。也算是一面之缘吧。”牛十三只字未提夜格去山下村的事。
“穆二爷,又犯事啦?”慕容冬梅追问。
“没,没有。”牛十三连连摆手。
“那你去杂货铺做甚?”慕容冬梅继续追问。
“俺,……”牛十三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脸委屈,“大妹子,俺今可是尽职尽守,天没亮,俺就上街了,你瞅瞅俺这鞋底都快要磨透了,腿也快要……”牛十三想抬脚,但只是晃了晃腿。
“行啦!”慕容冬梅打断了话,摆摆手,“你走吧!”
“……”牛十三还想说什么。
“咋?”慕容冬梅眼一瞪。“牛捕头,亏你还是衙门里的老人。咋?你是嫌今这大街上还乱的不够?”
“不,不是。大妹子,俺也没想到胡府那疯老妈子会整这么一出,当街拦轿喊冤,俺……”
“行啦!”慕容冬梅瞥一眼东门石,“牛捕头,别东拉西扯的。姑奶奶没功夫听你白饬,你走还是不走?呆会粥棚要是再出了事,你这个捕头,趁早卷铺盖走人。别怪姑奶奶……”
“俺走。”牛十三双手一拱,嘿嘿一笑,“姑奶奶息怒,俺走中了吧。告辞。”瞪一眼东门石,走了。
“慕容,他,他真的是你……”慕容冬梅和牛十三俩人拉呱,东门石心里憋了好多不解和疑问。东门石只知道慕容冬梅是干爹觉远法师在寺院门口的腊梅树下捡的,和他一样都是孤儿,可牛十三一口一个大妹子,难不成……
“咋?”慕容冬梅点点头,“不错。他就是俺……”慕容冬梅哈哈一笑,没把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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