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睁眼时,陈词安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沙地上,天色已晚,脚边燃着一堆篝火。
强忍着后背疼痛半撑起身子,看见不远处坐着一个陌生男子,像是在包扎伤口。
忍不住好奇对那人咧着嘴苦笑:“嘿!哥们,你谁呀?”
空气中回荡着冰冷的沉默。
他不死心接着套近乎:“哥们,是你救了我吧,看你受伤了需要我帮忙吗?”
男子依旧不为所动,但应该是完事了,连眼皮都没抬就躺地上了。
陈词安仰天长叹:“毁灭吧,赶紧的,这一天天的就没碰上一个正常人……”
还在怨声载道感慨,就听到不远处有声响,动静还挺大。
眯着眼定睛一看,娘的,是小胡子领着一帮人杀气腾腾地追来了!
此刻,陈词安脑子里第一想法就是赶紧跑,但身子却杵着没动。
他不忍丢下眼前这个受伤的救命恩人,何况自己的后背也疼的根本走不了路。
而那陌生男子却猛吸一口气,表情痛苦站起身,随即抽出腰间的剑,摆出迎敌的架势。
陈词安瞥见男子的伤口还在渗血,那鲜红色仿佛是种警告,两人怕是都得交待在这里。
霎时间,数名彪形大汉已到眼前,他们分成两拨,一拨围住陌生男子,一拨将自己按倒在地。
小胡子举着剑咬着后槽牙冲向陌生男子:“我他妈宰了你个小杂种!”
那陌生男子明显招架不住小胡子的猛烈攻势,只交手数十招,小胡子便瞅准了时机,
干脆利落的一剑刺入陌生男子的胸膛。
这一剑也刺穿了陈词安心中最后一丝生还希望。
夜,静的可怕……
因为被按着无法反抗,眼睁睁看小胡子擦拭着剑身的血,带着杀气一步步朝自己逼近。
他心中涌出一股悲愤与不甘:“他妈的!老子不管在哪都得死是吧?折腾到现在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
万念俱灰之时,骤然刮起一阵暖风,卷起满地黄沙。
小胡子警觉的停下脚步,像只受惊的猫,举着剑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好似佛经般抚人心神。
“日精如练洒沙地,万仞峰巅一卷经。
俗世纷扰皆抛却,月落林幽悟道清。”
这时,陈词安察觉按在背后的手突然失了力道,更诡异的是,众人像是没了知觉,纷纷栽倒在地。
艰难抬起头还在纳闷,忽然!远处亮起一道光砸向自己,他下意识伸手去挡。
让他惊讶的是,这道光像是寒冬的暖阳,照在身上不仅暖洋洋的,连背后的疼痛也缓缓褪去,真是好不惬意。
虽然刚才还命悬一线,但这一天经历的种种怪人怪事,他人早麻了,什么警惕性全都他娘的滚一边去吧!
正没心没肺地眯着眼享受,那个神秘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好意思,有点小事耽误来迟了,年轻人,刚刚我这首诗云的咋样?”
陈词安晃着脑袋“噌”的一下站起来,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竟然站着一个老头。
此人身着白衫,满头银丝,面容清癯,脸色红润,长到胸前的胡子黑的发亮,周身似乎环绕一层无形的气场。
见老者神似原来工作单位的老板,陈词安条件反射似的伸出右手:“您脸色咋这么红?平时血压高吗?”
老者笑眯眯地握住他的手:“年轻人,你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说实话,刚被按着头人都快死了,哪有心思听那玩意儿啊。”
对方淡然的笑笑倒也不在意:“没听到那就算了,我们言归正传,年轻人,带你来的这地方感觉怎么样?”
听到这话陈词安脑子反应过来了,甩开老者的手暴怒:“我可逮着你了!快说!到底什么目的?”
老者摸了摸被甩飞的手神态自若:“别激动,别激动,你不觉得这里挺好玩?”
陈词安颠颠的跑了几步,指着陌生男子的尸体气极反笑:“你个老不正经的!这都死了人还好玩?来来来!你告诉我究竟哪里好玩?”
老者背过手情绪没受一丝影响:“怪我来迟一步,若早到片刻,兴许还能救他一命。”
“你可拉倒吧!能救你不早点来?你瞅你长的跟个关公似的,咋这么不靠谱?”
“我老人家不能有点私事?再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陈词安摆手打断了老头:“别他娘的扯淡,你知道啥呀就胡咧咧,我不管,他救过我的命,那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该死!”
“年轻人,别激动,你先听我说……”
“我不想听,这鬼地方刚来就被人下套,女的也不正经,妈的一见面就脱衣服。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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