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在战胜怪物后,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如一摊毫无生机的烂泥疲惫地瘫坐在地上。四周的空气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与尘土的味道,那刺鼻的气息仿佛凝成了实质,将他紧紧包裹。墙壁上的火把在战斗的余波中疯狂摇曳不定,跳跃的光影交错纵横,映照着满地的狼藉。那些怪物的残肢断臂横七竖八地散落着,鲜血如小河般肆意流淌,汇聚成一片片猩红色的小洼,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而妖冶的光芒。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拖拽着千钧重物,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如鼓的心跳,那心跳声在这死寂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而沉重。伤口处的疼痛如密密麻麻的电流般一阵阵地传来,像无数只疯狂而贪婪的小虫在肆无忌惮地噬咬着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冷汗如瀑般从额头涌出。
过了许久许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林风那混沌的意识才终于开始渐渐复苏。他用颤抖的双臂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挣扎着站起身来。脚下的碎石和杂物在他的踩踏下发出尖锐的嘎吱嘎吱的声响,那声音在空旷的通道中回响,仿佛是这座遗迹无声的哭诉。遗迹中的通道幽深而昏暗,宛如一条通往无尽黑暗的不归路。墙壁上的青苔在微弱摇曳的火光中显得阴森可怖,那浓得化不开的绿色仿佛带着某种邪恶的诅咒,让人望而生畏。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沿着这样危机四伏的通道缓缓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泞中跋涉,沉重得几乎无法抬起。
终于,他在黑暗中发现了一间相对干净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千万年。角落里堆积着厚厚的灰尘,形成一个个高低起伏的小土丘,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独特印记。一张破旧但还勉强能使用的石床静静地摆在房间的一侧,石床上的被褥早已破烂不堪,棉絮从触目惊心的破洞中争先恐后地钻出来,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那味道浓烈得让人几乎窒息。
林风步履蹒跚着走到石床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上去。身体的重量让石床不堪重负,发出一声沉闷而压抑的呻吟。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哆哆嗦嗦地掏出一些治疗伤口的草药。草药散发着苦涩的味道,叶片已经干瘪萎缩,失去了原本的生机。他咬着牙,强忍着剧痛将草药敷在伤口上,那刺痛瞬间如洪水猛兽般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冰冷的凉气,额头上再次冒出豆大如黄豆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落,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但他依然死死地咬着牙关,用撕下的布条紧紧地、一丝不苟地包扎好伤口。
稍作休息后,林风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疲惫和恐惧都吸入心底。他下定决心继续探索这座神秘莫测的遗迹。他再次拖着沉重的步伐,沿着昏暗得几乎看不清前路的通道艰难前行,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火苗在若有若无的微风中颤抖跳跃,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将他丢入无尽的黑暗。通道中弥漫着潮湿得能拧出水来的雾气,那雾气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骨髓。水珠从头顶的石壁上缓缓滴落,打在他的肩头,发出清脆而孤独的声响。
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拐角处,林风发现了一扇紧闭的石门。石门高大而厚重,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屏障,威严地矗立在那里。表面刻满了神秘而复杂得让人眼花缭乱的图案,那些图案仿佛是古老而神秘的符咒,散发着让人胆寒的神秘气息。周围的墙壁上爬满了肆意生长的蔓藤,蔓藤的叶子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诡异而扭曲,像是一张张狰狞恐怖的面孔,在向他发出无声的威胁。他用尽全力,双手抵住石门,拼命地用力推了推,可石门却如同山岳般纹丝未动,仿佛在无情地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和徒劳无功。
林风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细观察着石门周围的每一个细微之处,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终于,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形状各异、深浅不一的凹槽。那些符号如同古老而晦涩的密码,让人绞尽脑汁也无法解读;凹槽的边缘参差不齐,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风苦苦思索了片刻,突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想起了之前得到的那本神秘古籍。他手忙脚乱地急忙从背包中取出古籍,泛黄的书页在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光线下显得模糊不清,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紧张而又急切地翻阅起来。每一页都带着岁月侵蚀的痕迹,文字古老而晦涩难懂,如同天书一般。他全神贯注,眼睛紧紧地盯着书页,仿佛要将每一个字符都刻入脑海,手指轻轻划过那些古老的文字和图案,感受着岁月的沧桑。终于,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在古籍中找到了与石门符号相关的记载。
按照古籍的提示,林风在满是杂物的地上仔细地寻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捡到了几块散发着微弱但却神秘光芒的宝石。他的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宝石嵌入对应的凹槽中,每嵌入一块,都仿佛能听到来自远古的低沉而悠远的吟唱。只听一阵低沉的、仿佛能震撼灵魂的轰鸣声,如同从无尽的深渊底部传来,在这狭窄逼仄的通道中不断回荡,震得他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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