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总是来得这么突然,凌晨的夜下漆黑。晚归的人拖着疲惫的身躯晃悠晃悠的走在路灯幽暗的小道上,也不在意雨水是否淋湿了自己。谁也没有瞧见不远处的高楼上的窗户边有个身影,风吹起窗帘,若隐若现。谁知少女心思。
日出旭旭,红日当空。阳光落在青瓦上被折去了去路。
有位姑娘打开车门,走进了铺着青石板路的小巷中,小巷躲藏在阳光背面,阳光得闲,石板路上昨夜的雨泛着墨青色的光。往深处走走,小巷的风景逐渐展现,青砖小墙上布满盛放的月季,月季铺满的尽头是一扇镶嵌着雕花小叶紫檀的铜门,门上牌匾:归山茶肆。
推开铜门,照壁安置于前,庭院内阳光倾斜肆意,青松翠柏入塘影,假山怪石点缀其间,回廊处坐落着几处石方桌、美人椅。姑娘穿过回廊,推开一扇木门,径直地走到屋内床边的摇椅上合眼半躺下。
半响,传来敲门声,一断两长,三声不多不少。
“请进。”姑娘微睁眼看向门口。
开门的是一位看起来弱冠之年的俊儿郎,声音晴朗,“不说让你来了先去我那一趟么,怎么跑你屋里睡起来了。”
“太热了,休息会。”姑娘又合上眼。
“温伯来了,你过去打声招呼吗?”少年朗问道。
姑娘闻言坐起身:“哦,温伯怎么回来了?”
“没听说太多,据说来了短时间内走不了。”
“可,过去问声好。”
来到一隅茶室外,少年敲了敲门,须臾,门便被屋内人打开,是个面生的,倒是清秀。
那人见门外人后有些惊奇随即压下神色称呼到:“习小姐,金先生,请进。”
刚入内室,便听见有老人朗声唤道:“可是小久和丰谷来了?”
姑娘习久与少年郎金丰谷步入内室,习久笑着向坐于茶几软榻前的老人叫道:“温伯,近来可好?”
“好好,还想着这次能不能见到你这丫头呢,你这地方倒是越做越有味道了,在这景城,八街九陌,有这么一处僻静处难得啊。”老人招手让两人坐下。
“温伯过奖了,要不是靠着丰谷和几位朋友,以我一己之力,当初这地方也成不了,也要多谢温伯等前辈的帮衬。”习久淡然一笑。
温伯看着习久这般模样,笑道“你这丫头的性子倒是越发的稳重了。”习久看着老人一笑,不再言语。
金丰谷见两人落了话音,问到:“温伯,此次回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不怪金丰谷有此一问,温家伯父耳顺之年,图清静,当天寿宴后便离开城里,去了一处山上的别院里,近三年没有过问景城事,别提亲自来了。
温伯笑笑,招手让刚才开门的年轻人站到跟前说到:“这是远方小辈,以后准备在景城生活,我给带过来认认人。”
年轻人自我介绍道:“习小姐金少爷,我是温见良,叫我阿良就好,以后在景城还请两位多多关照了。”
金丰谷笑道:“见外了,哪里的话。”
习久也颔首一笑。
从温伯那里离开,习久和金丰谷回到来时的习久的屋里,习久没有窝回摇椅,走到屏风后的书架上,拿起了一个小匣子,走到前厅边走对金丰谷说道:“我去城南路送个东西去,下午或者晚上再过来。”
“等等,我和你一起,骑车去。”金丰谷叫住习久,“正好给你看个好东西。”
习久看着他问道:“你今天来茶肆不是有事要处理吗?”
金丰谷轻轻推着习久到了门外,关上门,说到:“没什么事了,你先去门口等我。”
没一会,金丰谷推着一辆老式三角架自行车从门口出来,看着习久闭眼靠着门口,笑道:“来,上车。”
习久一边看着车,长腿往后座一靠坐了上去,“重新组的?”
“嗯,前天漆才刚晾干。”
“不错,挺好的。”
其实未山往归离城南路也不远,骑车五分钟左右,开车不值当,走路天太晒。
丝丝凉风吹来,路边行人两两,习久看着行人百般姿态。
忽然,习久目光落在一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一行人从路过的一个巷口内出现在习久的视线内,习久的视线全然落在了中间那人的身上,那人身姿挺拔,有点远,看不清细致容貌,偏冷白色的皮肤与通身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势,直直得闯进习久的眼中。
自行车车速挺快,不过一瞬间便驶过了那个巷口。习久轻眨了一下眼睛,视线没有转移,有种莫名的感觉迟迟在习久心头没有拂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