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似笑非笑,语气暖昧道“:长相思兮长相忆。”
他还记那事,他故意的。
苌柏忆敛眸几瞬,才笑着回答他:“对,就是这个相忆。”
褚辞突然挑眉,饶有兴有趣开口笑道:“相忆,有褚辞。”
相思,没处辞。但苌相忆小时候就是喜欢跟他唱反调,所以大言不惭“相忆有处辞”。不过有心人听见干脆挂在嘴边。
原本不理解的心终于顿悟明白他叫“褚辞”。
不等苌相忆开口说出话,他朝她方向挪近几步,距离近到她一抬头就可以亲上他。
用撩人的语气,说出最无话的话。
“我的名字在新华字典十二版,六十六页第八个字和七十三页第八个字。”
又补充一句:“记住。”
“你很热,对吗?”
褚辞印象中她跑时发绳还在,大半是在路上弄丢。她一言不发低头,仿佛中间隔条楚河。
闯进视野镜头是一株芍药,粉色嫣然开放。
突如其来的话,苌相忆捏衣角的手紧紧不放开,呼吸变得急促而短浅,仿佛被吓倒。
是那件事,对吗?
沉默寡言,褚辞对她的印象又变了变。
娇气大小姐改头换面过生活,还是不愿意说话。
下一秒褚辞就明白,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直接在背靠车座,庸懒瞥见她回头盯着自己,眼底里藏着看不清的委屈。
她想哭?
小受气包,没辙。
但是哄她,不难。
他轻抚她发顶,耐心安慰道:“你乖,我帮你。”
帮你?苌相忆眼眸瞅见他纤长手中枝干干净的芍药,才身体前倾到他旁边。
扎头发其实并不难,苌相忆并非是特别要他帮忙。他一直明白那件事的影响,只不过他真不在意吗?
芍药粉中带白,花瓣自然开放,散发缕缕请香。他替她盘好头发后,他故拖着腔调,闷声低笑:“原来委屈在这。”
苌相忆脖颈间传来温润细腻的呼吸声,不禁抖动身体。她别开眼,不吭声回答他是的。半掩的雪白耳根可耻地红晕起来,完全不受控。
唇瓣辛轻微红肿,透出艳极的绯色,半犹豫开口:“谢谢。”
不客气。
两人间的距离很近,空气中的爱恋分子在爆炸前。一发名为“男朋友”的电话打来,打乱此时的氛围。
苌相忆手机音量不大,越掩耳盗铃越为自己洗不清。
旁边的褚辞饶有兴趣打量这个从头到脚都在演戏的人。
用平淡的声音问“你男朋友?”
电话铃声就差把我喜欢你说出口来——你就是这也上最温暖的东西。
——《雪萤果腹诗》
苌相忆原本舒展的眉头更紧几分,思索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细细观察他的表情,总结就是看不出来。
依旧是冷淡的,不辨情绪的声音:“不回一下?”
哪敢。
挂掉电话后,准备解释一下。又似乎觉得不需要。苌相忆越想越𣎴对劲,但一股莫名想说实话的冲动。
望他的目光中总有不真实的幻觉,褚辞在生气。
从小观察他的样子里,明白他越平静往往脾气越不好。
她慑嘴着,声音干涸而嘶哑:“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他不以为意:“我知道。”
你知道还在那戏弄,决对是有意。苌相忆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一旁的人。
他倒没太惊讶,只是轻喟一声:“我也只是关心则乱。”
“对了,他或许现在不是,但未来有可能。”苌相忆心底缺气十足,只好别过脑袋看窗外。
他很欠地补刀:“我约你都这么难,他……”
“相忆,你是要回一趟桑榆小区,对吗?”褚阿姨专心开车,完全没关注后方两个人的动静。
“是的,阿姨。”
车门半开片分,里头的褚楚也挪动身子。
苌相忆并没有多心念及,随后下车。运动鞋上传来踏在地上的实在感传入身体各处。微风夹杂丝丝春草的气息,身体如同融入绵软的奶油中。
观望到有人要从旁经过,退一步时撞在软的物体上。回头蓦然见又是他——褚辞。
“你?”
他迟疑半刻,斟字斟句盯着眼前的小姑娘说:“我逛逛,你怀疑什么?”
“你该不会怀疑我追你。”
“不是。”
苌相忆没办法不在意他说话,思绪被打断后,瞻仰面前身高一米八的青梅竹马。
“我带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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