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
“不是。”
褚辞在门口矗立,身上撒发的青柠香冲斥到她的鼻间。
“你想熬到天亮?”
苌相忆闭嘴不说。
但凡她每天都如今天,怕已是双眼处发黑。
出于对她身体状况负责,不含糊开口笑道:“你的性子我比他们更清楚,你决瞒不了我。”
苌相忆这下彻底松开双手,退后两步。嘴齿之间紧紧咬合发不出一丝声音。
凌晨夜色下是冷凉的,可现在卧室内不一样。
温暖,希望。
“我带你去我房间。”
不知不觉间,苌相忆哈欠连天。突然眼睛睁大,听见他说去他房间,开始怀疑这该不会是一场梦。
偷偷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痛意随及而来。
这不是梦!
也不知道他那句——我带你去我房间,打着什么算盘?
褚辞心烦意乱道:“苌相忆,你要我抬过去吗?”
今天第二次喊“苌相忆”。
你还记得住名字。
“我……”
苌相忆如飞一般被抗在褚辞肩上,跟拎小鸡仔样。
“我呢,心情此时不好。所以有事快点,有的没的也收一收。”声音偏冷线,低沉磁性声音在寂静下格外放大。
有的没的该指的是装乖。
她的身体僵硬,虚握着拳头,这回连呼吸都不敢。
乖乖认命。
“这下你不闹了?”
闹?
哼。
苌相忆不屑否认他的看法,吵醒他的义母可不是明智决择。
挂在他身上还有点小激动。
完了,苌相忆不可思议自己的想法。拼命摇头甩掉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褚辞的余光里是她的否认。
她乖了?
褚辞又想着她半点没有反抗,本身就不对。明显他可以通过细节了解她,但她不是程序,没有格式化的统一。
她磨棱两可含糊提醒他:“我有腿。”
“没有人不知道。”
丝毫不见放下来,相反直接抓紧迅速往对面房间冲。
褚辞关上客厅的灯后,房间里有漫天星光。
闪出无数微光,构造出一片“乐土”。
“我能陪我吗?”
苌相忆鼓起勇来朝他问出刚才一样的问题。
“好,等你睡。晚安。”
“晚安。”
你会永远陪伴吗?
点点星光撒落在地板上,碎碎亮点敲破名为恐惧的堡垒。
褚辞轻轻放下她,舒展下肩部缓解疼痛。
不过苌相忆看去他时,他跟没事人一样靠在书桌上。视线重新落在床上,好像他故意的。
被子是新的,他说提过一嘴在小区门囗。
——我们家今天特意去买春季的薄被子。
——你正好赶上。
他事先就准备好了,在这引着上钩。
终于,褚辞一脸真诚道:“我是好心。”
她茫然“啊”的一声,像是没听懂他的话。
他缓慢地掀起眼皮,与他目光对上,眉目间带着疏离。
装不下去了。
过了半晌,她做好心里斗争,温吞的冒出一句:“我没这意思。”
微微一怔,笑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她耳廓没来由的一热,搪塞道:“谢谢,你的好心。”
牛头不对马嘴。
“怕黑,还锁门。”
不说还好,苌相忆往昔没有锁门的习惯,但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
“怕。”
怕什么?
黑夜放大人体的感官,冷风吹起的寒意冻住房间的一切。
“我今天晚上在你那间房睡,你在这。”
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回应。
“哦。”
褚辞没有走,只是安静站在原地。
也见她傻愣愣看着自己,像一只笨里笨气的大白鹅。
“你忘得真快。我看你就是一个傻里傻气的大!笨!鹅!”
无聊!
她目送他大步流星的离开。
背影和当时一样。
春节刚过,薄荷带苌相忆出去玩。大部分地方处于关店状态,一连跑去多个景点都没营业。
其间,苌相忆发现她拿手机找人聊天频繁。
呈现“绿多白少”的局面。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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