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漫,褚辞带着苌相忆来到他的家。
锦笙府处处透出一字“富”。
苌相忆心中还在回想莫思量发来的信息——房租我替你交了。
这个月才过去两周,房租金倒也是说的过去。
走在开满艳丽的山茶花的路上,少女心不在焉盯着手机屏幕。
苌相忆没有那么多钱给莫思量,她也不好意思向别人——褚辞开口借钱。
她眼里的犹豫与不安在微风中揺曳,远远落后于褚辞。
在乘坐电梯时,她身体一僵,借着抬眸看着他,清澈的眼撞进他乌墨般的眼眸。
赤裸裸看着她,心跳加快了节奏,每一次跳动都让他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悸动。
苌相忆脸色苍白,回头看电梯到几层。红色的数字一点点越大,最后在十九层停下。
夜风吹起少女额间的碎发,芍药在来时路上松散。娇粉的花色衬出她的一颦一笑深深印烙在褚辞的心中。
走廊上的灯光铺在墨绿植物带,宽阔的路道现在异常拥挤。苌相忆麻花辫挽在左肩,有种邻家小妹妹的错觉。
褚辞退后一步,示意她先走。
在苌相忆这又成了另一种意思,他要找事。
凭从小到大的刻板印象是不会错,头稍稍抬高一点。整个人恍惚自傲几许,又如昙花一现。半折子火柴没骨气并暗淡,他会……
“相忆,你……”
苌相忆握住行李的手紧住几分。
声控灯的亮光彻底灭前,褚辞双眼不打算放过她。黑发投下的阴影给他多出几分阴狠,风吹起服角上发出声响大出几倍。
老天似乎不愿意看上去,响出几声闷雷。惊住苌相忆心底直冒冷汗,飞迅朝门囗走去。显然她忘记这里她不熟,面前的房子并非是她的。
她低头,手指微颤,试图压制心中的崩溃。
暼见她的模样,他转过头开玩笑道:“笨蛋,说你笨你还真是呀!”
苌相忆听见他的话,不明白他这是出于何种想法来说的。她话到嘴边,却像被什么给赌是一样,化为一长串省略号。
褚辞走在一人行的过道上,旁边的盆栽有规则排队。
随着褚辞的影子包括住苌相忆,越来越近。他的每一步像踏在苌相忆心间,惊慌油然而生。
她的心脏不停跳着,耳朵里似乎都能听到声音,强烈又快速。
褚辞在苌相忆有些距离处停下,淡然道:“忘了。”
忘了!
苌相忆呼吸一滞,长了长嘴巴,却始终也没有发出声。她终归无话对他说些话,在这一刻她没有立场去对他说教。
无奈叹囗气,重新盯着眼前的密码锁。按下门钤,悠悠的音声徘徊在两人的身边。
不久有一位穿着大方的阿姨开门,苌相忆一眼认识出是褚辞的母亲。
她颊边漾出浅浅的梨涡,摆出开朗乖巧的样子。
外边的亲戚哪有不喜欢乖巧可爰的女孩。
道理在近几年得到飞一般的证实,果然褚阿姨也吃这一套。
明眼人一眼看出个不对劲,褚辞不一秒还以为自己在剧组。剧前剧中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他并不拆穿苌相忆的“小花招”。
褚阿姨笑颜如花,半点不关心径直走过的褚辞。拉住苌相忆往沙发走去,行理箱眨眼间消失。
想来,应该是褚辞拿的。
褚阿姨寒喧到火热时,才想有个儿子。
眼见褚阿姨眉头紧锁不放,礼仪在富太太眼中是要严格要遵守的。
苌相忆顺事给阿姨一个台阶下,起身露出温和的浅笑。
“阿姨,我瞧天色已晚,该休息了。”
“相忆,你就当这里是你自己的家。”坐在沙发的中年女人见她瞧出自己的心思,大抵是见到世面多。
由于激发出的愧疚感,褚阿姨不紧不慢领着苌相忆走到卧室门口。对面是褚辞的房间,房门是关闭的。
傻傻看向一扇门,苌相忆顿时觉得自己疯啦!扭过头继续陪阿姨聊天。
从褚阿姨囗中得知,他们一家是在春节前搬到佳城。大多未布置齐全,包括苌相忆这间客房。只有张床,桌子,衣柜,大至基础家具都有,最完美的是有卫生间。
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接触。
苌相忆把行理箱中的衣服放进衣柜,才想起来书包没拿。
明天上学。
苌相忆认命般把闹钟提早。
取出睡衣去卫生间洗澡,洗到一半热水直接变成冷水,皮肤上起出大片鸡皮疙瘩。
苌相忆若无其事坚持洗完,身上直冒冷气。她试着用双手揉搓着手臂,依然不见效。迎面扑进软乎乎的绒被中,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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