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蕴含侵略性的冷意,当即就让赵彻偏过头。
映入赵彻眼帘的,是一位儒生装扮之人,他正用饱含蔑视的目光打量着赵彻。
从那人满脸的不屑之意,就可以看出对方显然认识自己的身份,而且与自己极其不对付!
赵彻抬起头双眸微眯,只见这各儒生是站在一文馆门口,头上的牌匾写着“招贤馆”三个字。
赵彻确定自己没学过什么古文,可来到这个时代后,偏偏对于秦朝的文字就像是刻入血脉一般的熟悉。
脑海中急速思索“招贤馆”究竟属于谁的产业。
这儒生明知自己是始皇血脉,还敢露出这等不屑之色,想来定是有着些依仗。
或者说,他背后的人,与自己有着利益冲突!
这时,赵彻身后的随从,来到赵彻耳畔轻声道:
“公子,这是仆射淳于越,一直跟随在公子扶苏身侧。”
“这间招贤馆,也是公子扶苏的产业。”
听到自己随从的解释,赵彻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不是自己与这儒生有什么冲突,而是自己和始皇帝的嫡长子公子扶苏,有着最为直接的利益竞争。
一时间,赵彻心头一突。
自己这个公子的份量有这么重吗?
竟然还能让那个公子扶苏忌惮。
哪怕对于秦朝的历史再不清楚,赵彻也不可能不知道公子扶苏在秦朝的份量。
要不是最后始皇帝突然暴毙,又有赵高篡改诏书的话,公子扶苏继承大秦国祚基本上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自己什么身份,还能与如今的公子扶苏竞争啊?!
赵彻脑中思绪万千,面上却没透露出半点神色来。
经过无数小说的熏陶,赵彻自然清楚沉默少言,是维持逼格最简便的方式。
只是微微背着双手,静静打量着“招贤馆”的牌匾,似将那充满恶意的淳于越,当成街头努力吸引人目光的小丑一般。
赵彻这幅视自己于无物的态度,当即就让淳于越怒发冲冠!
想自己在战国时便是齐国的博士,如今大秦统一天下,更是任朝中的仆射一职。
而这个不知哪里冒出的庶子,竟然完全当自己不存在一般。
淳于越瞪着双眼,对着赵彻咬牙切齿道:
“这里是是招贤馆,招纳天下贤才之地。”
“彻公子虽是始皇血脉,但也不只是哪里的庶出子,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淳于越那蔑视的语气,直接就写在脸上了。
生怕赵彻不知道,自己对他庶出的身份有多鄙夷。
他话中透露出的意思,又让赵彻更了解了如今自己的处境。
不由在心中暗道:
“他娘的,虽然被人叫了一声公子,但搞了半天是庶出子啊......”
“看着淳于越鄙夷的样子,莫不是还是宫女的私生子之流?”
“可一个始皇帝的私生子,怎么就让这淳于越如此上火了?”
“难道我这个私生子,还干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不成?”
赵彻心中思绪电闪,面上自始都是维持着一副平静的面貌。
微微侧过头,以无比淡漠的目光投向方才嘴臭的淳于越,不着感情的开口道:
“你在和我说话?你在教我做事?”
“你是什么身份?”
“我又是什么身份?”
赵彻的话语一句比一句更加洪亮,到得最后已经宛若一柄柄无形利剑插入了淳于越的胸口。
看淳于越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只蚂蚁,似乎根本就没将对方,当成是自己平等的身份。
赵彻话中的意思很简单,哪怕他在皇室中的身份再低微,那也是大秦的公子,是始皇帝的血脉。
淳于越就算再有影响力,也只是朝臣,是臣子!
从阶级上,就矮了赵彻一头!
赵彻这番话语说出,那一连串的反问,如同雷鸣一样响彻在淳于越的脑海中。
只让这个大秦重臣的脸上,呈现出红一块白一块。
一双眸子,更是几乎要冒出火光来。
想他淳于越的身份,在咸阳哪处不是被人礼待有加,偏偏公子彻对他如此淡漠,他还说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只能愣在原地,憋得极为难受。
就在此时,招贤馆内又出现一道身影。
那人身上的服饰看上去比赵彻的还要精致,同样金边绣着龙纹,面皮白净自带一股威仪的气势。
只听到淳于越对其行礼道一声:“扶苏公子”。
赵彻这才明白,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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