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的夜晚,暑气稍去。
吃完晚食,天都还没有黑透!
待翠花把厨房收拾干净后,赶紧把孩子们换下的泥巴衣衫搓揉了一遍。
还别说,这幅身体都还没好全呢,力气大的人搓衣服相当的轻松。
三下五去二就能洗得干干净净。
洗完衣裳,还烧了一大锅热水,还要把两个小崽子拖出来洗白白。
看着兄弟俩在大澡盆里你泼我一捧,我溅你一脸,翠花的手掌又发痒了。
等她把最后把自己收拾干净,躺床上后,舒服得直叹气。
这一个晚上,就跟打仗一般的忙碌,干活儿全靠原身的记忆和条件反射。
毕竟刚来,还没消化完人家的全部记忆呢,不太好崩人设不是?
加上这具身体刚中暑还没完全康复,到这会儿都还是有些发虚。
不等她开始发呆,本以为已经睡沉了的两个崽子,一下就扑了过来。
二头趴在她娘的胳膊上,甜甜的问:“娘,好娘亲,你明天给儿子做点啥好吃的?”
大头抓了她娘的另一组手,嘴上惦记的却是:“娘,你之前说要讲故事的,我要听故事,你快讲故事嘛!”
其实在洗碗的时候,翠花就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
小朋友的故事嘛,她多少还是会一些滴。
拉上就拉开了讲故事的架势:“小朋友们听好啦,翠花娘亲故事开讲咯!”
二头握着小拳头:“嘿嘿,开讲,开讲!”
大头激动得哇哇叫:“听故事,听故事!”
翠花清了清嗓子,用上了哄孩子最合适的声量:
“话说呀,有一天,黑老鸹(乌鸦)得到了一块肉,被狐狸看到了。
狐狸很想从黑老鸹嘴里得到那块肉。
但是黑老鸹嘴里叼着肉站在了树枝上,狐狸在树下没有办法抢到手。
狐狸眼珠一转,殷勤的问:‘我最好的盆友黑老鸹,你吃晚食了吗?’
黑老鸹没有回答,一动不动。
‘黑老鸹,你的孩子还好吗?我昨天听到他们在打架呢!’
黑老鸹看了狐狸一眼,还是没有理它。
狐狸摇摇尾巴,由衷的赞美:‘黑老鸹你的羽毛真漂亮,五彩缤纷,比其它鸟的羽毛都漂亮!’
黑老鸹昂着头,还是没说话。
狐狸清清嗓子,无比认真的请求说:‘盆友,你不仅羽毛漂亮,你的嗓子也好,唱出来的歌声比夜莺还动听,你可以为我唱首歌吗?’
黑老鸹听了这句话,非常得意,就唱了起来。
可是它刚一张嘴,嘴里的肉就掉了下来,站在树下的狐狸叼着肉便一溜烟地跑啦。”
“哈哈哈,黑老鸹可真是只笨鸟,这就被狐狸把肉骗走啦!”二头笑得肚子疼,在床上滚来滚去。
“骗子狐狸可真狡猾,娘,狐狸长大后是不是就会变成狐狸精了啊?奶她们经常骂咱们村儿的张寡妇是狐狸精,还说她骚得很!”
大头不解,问得仔细。
翠花心梗,赶紧解释:“呃,狐狸精就是一种骂人的话,反正你们只要知道不是啥好话就对咯,狐狸精和这个故事里的狐狸不是一家的!好啦,好啦,今晚讲故事结束,睡觉啦......”
不管两个小崽子还有多少问题要问,都被他们娘武力镇压住了。
娃儿们小呼噜声响起的时候,翠花还没睡着。
她还在默默的消化着原身过去二十年的记忆。
现在生活的袁家,她的公爹老袁头是个自学成才的木匠。
婆婆给公爹生育了一女一子。
可惜是个没福气的,在儿子黑娃五岁的时候就病逝了。
老袁头才二十几岁呢,总不可能做一辈子鳏夫。
一年后,在村里媒婆的介绍下,又续娶了隔了好几个村的后娘马氏。
马氏过门后,又生了两子。
袁老二今年十五岁,在镇上学打铁的手艺,至今尚未娶妻。
袁老三今年十三岁,不喜欢种地也不爱学手艺,整天游手好闲。
但是,袁老三嘴巧,最得是后娘马氏的看重。
全家有点什么好东西,也就袁老三能从她手里讨了去。
后娘马氏其貌不扬,在娘家时,全靠哥嫂干活供养。
她性子懒,嘴巴又刻薄。
十里八村的,算是恶名远扬。
直到长到二十岁,才配了老袁头这个鳏夫。
她嫁过来后,还把继女袁大妹留到十八岁后,才许她嫁人。
村民们都说,这个后娘就是为了让袁大妹帮她多干几年家务,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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