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现在如何是好,范柳儿好像察觉到异样,今日已经不听我的话了。”
许心心面前一个穿黑衣的男子瓮声瓮气地发出笑声:“莫慌,待我加大法术。”
他从身后的罐子里掏出一块散发恶臭的黑色物质,黏腻的汁液滴在地上发出沸腾的声音。
男子口中念念有词,而后拿出瓶子接了三滴汁液递给许心心:“我教你的咒能让她喝下你给的东西,命是留不住但是可以在她死前把全部财产都交给你。”
许心心颤抖着不敢接,她只是想获取些照顾和钱财从来没想过要范柳儿的命。
“若是不按我说得做,死的便是你了。”
许心心魂不守舍地走在路上,等她抬头时已经走到范府门前。
“你怎么过来了?”
许心心转头看到柳儿拉着她没有见过的美艳女子,两人靠在一起态度十分亲昵。
她握紧袖中的瓶子,内心的嫉妒多到溢出,是范柳儿先抛弃她,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能怪她不讲昔日交情了。
“怎么?有了新欢,我现在来见你一面都不行了吗?”
柳儿咬着唇说不出话,十安瞥了许心心一眼,此人心智已被控制若是再陷入贪欲中,便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救。
“迷途知返还能上岸。”
这是她最后的忠告。
沈淮璟今天买了新鲜的黑鱼做酸菜鱼,时间不可耗费,十安也不等许心心反应拉着柳儿冲进府邸中。
被人无视的痛楚蔓延许心心全身,头发挡住她的脸和毫无光彩的眼睛沉默地进入范府。
十安到了柳儿房间,看着床铺下的阵法微微眯起眼睛,祛除阵法容易不过施术之人心思狠毒,恐怕还有后续。
十安拔出几枚细针钉在床铺处,灵气从针蔓延,由血画成的阵法一层层剥落,范柳儿心智也愈发清明。
“柳儿一路回来也累了,先喝口水吧。”
范柳儿清明的眼神短暂的呆滞后木讷地接过杯子,许心心说不出现在的心情,激动?害怕?
还是即将失去一个朋友的心痛。
不知何时她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只是普通朋友也好,这是出生以来对她最好的人。
别喝,别喝。
她想制止但舌头仿佛被黏住无法动弹,冰凉滑腻的指头摸到袖中柳儿送她的发簪,她闭上眼睛握紧发簪往手心扎。
疼痛带来的冲击让她歪斜倒向范柳儿身上,掀翻了水杯。
许心心摸着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无力的摊在地上喘气,她抬眼想看看柳儿的情况却看到十安倚在门栏垂眸看她。
“我,我。”
狡辩的话在舌尖但是说不出声,她明白所有一切都要失去了。
十安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天边,阵连着施法人的心脉,此时阵破那人必然也察觉出异样。
茅屋内男子正在一片漆黑中念咒,忽然感到丹田破裂。
有人破了他的阵甚至还顺着阵法要破他道功。
修道之人失去道功便如同废人,血液从他五官流出,他挣扎着拿出一张黑色符纸化作一股黑气径直往空中飞去。
男子狞笑着倒下:“毁了我,那你们也不能活。”
范柳儿恢复清醒后看到地上的黑水心中一片凄凉,她看着掩面哭泣的许心心半蹲下。
“你没有让我喝下这碗水到底还有善心,我们之间的感情到此结束吧,不过那样的恶人你以后也不要见了。”
柳儿派人将神情恍惚的许心心送回家,而后拿着沾血的簪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十安估摸着沈淮璟的鱼应该也做好了,心里念想得厉害。
能用道术害人的修士心思歹毒,她不放心柳儿一人在家。
“晚上不如一起吃饭吧,之前邪气侵入身体,你这段时间不宜多思,在这里难免触景生情。”
柳儿感念地笑笑,十安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回到客栈。
客栈如今被分成几个区域,除去用来收留无家可去的孩童外便是让十安一行人居住。
沈淮璟的厨艺一如既往好,鲜甜的鱼肉混着咸香爽脆的酸菜,十安直接吃了两碗饭还停不下来。
“沈公子的厨艺不知师承何人?我出生以来就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不仅是十安,连一向娇生惯养的范柳儿也啧啧称奇。
沈淮璟装了一碗鱼汤放在十安面前浅浅露出两个梨涡说:“我幼时便离开家,自己琢磨着吃食,也就慢慢练出来了。”
十安忙着吃饭没空说话,此时忽然感觉背后一凉。
不需回头她便知道是师傅怨念的眼神。
下山后师傅不知怎的开始要有人的仪式感,一日三餐不能少,只是现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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