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刘弦拍了拍她的肩,然后怜爱地抚摸她的脸颊,“多白嫩的小脸啊,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呜!”荆连歌心头一痛,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别刺激人小荆了,”许容月看不下去了,上前安慰,“小荆啊,虽然今年咱们系只有两个人,虽然你被分到了赵老魔,虽然卜算系说未来两周不下雨,但是……但是……”
她“但是”了半天没“但是”出来,最后还是曲荷喊了一句:“但是记得给我们留点饭!”
真道的军训制服不是迷彩,而是上黑下白的T恤,据许容月说这是曹老头亲手设计,半黑半白体现道教中的阴阳平衡。
“原来是黑白条纹,被嫌弃像囚服,后来改成黑白圆圈,穿上就是移动靶,在几次学生集体抗议后才改成现在的样子,至少丑得不那么诡异。”
荆连歌穿着它站在太阳底下,感觉上半身被吸热得像火烧,她在心底咬牙切齿,和所有学长学姐一样,迈出了恨上曹老头的第一步。
“记住!修仙者不是法师,不是光会念咒就够了,我们也需要强壮的身体容纳更多的灵力,军训,就是帮助你们成仙的第一步!”
赵老魔在他们两个人面前大声鼓舞着,晒得嗓子都快干冒烟的荆连歌,表示这个大饼实在啃不动。
赵老魔看起来三十多岁,人长得很正派,行事也很严肃,但是性格并不差。
他被称为赵老魔,只是单纯的因为,他是个魔修。
荆连歌被科普的时候很是震惊:“魔修不都是反派吗?”
“所谓正反派,是个人立场问题,而所谓魔修,指的是天生暗灵根品级高,以此作为修炼根基的修士。”许容月纠正道。
“相比起其他修士,魔修的修炼速度很快,而且不容易受到心劫干扰。但是吧,大部分人还是不愿意开发暗灵根。”
原因无它,只因魔修这个物种,因为过度沉浸灵力的提升,不理外务。
所以脑子都有点笨笨的。
比如荆连歌面前的这位。
思路完全不会变通,学校让练一上午就练一上午,一点都不带休息的。
她这虚弱的小身板,经历了一个八百米和几个小时的站军姿后,早已摇摇欲坠。
奈何整个系就俩人,如果实施传统的晕倒大法,社恐同学张丹阳可能就任由她倒在粗糙火热的操场地面上了。
荆连歌羡慕地瞥了一眼旁左边女生比例较高的法修方阵。
几个女生看起来已经提前商量好晕倒的顺序,按照“一个晕倒者和两个帮忙扶去医务室的好心同学”的配置,严谨布局,能逃的一个没落下。
就在她们已经接近成功时,带训老师“呵呵”地笑了笑,手中捏出几道法诀,精准地飞向了那几个被架好了的女生。
女生们一碰到法诀,浑身打了个激灵,立马站了起来,眼神心虚不已。
面相斯文的老师微微一笑:“嗯,不用去医务室了,老师我本人就是个结丹期的医修,这不就治好了吗?继续训练!”
荆连歌见状闭了闭眼,往右边的丹修方阵看去。
他们的带训老师倒不是医修,是个正儿八经的纯丹修,手里随时捏着颗清醒回神丹,一发现谁有要晕倒的趋势,扒开嘴就喂进去。
正前方的符修就不用说了,一个个脑门上被贴得跟僵尸似的,站得笔直。
荆连歌叹了口气,对比之下,自己的老师起码表现得最像个人。
一小时后,上午的训练终于结束,她虚脱地坐在地上大口灌水,脸颊晒得通红,头发几乎湿透。
喝完水,她蹲下身子,用力地系好鞋带,转过头对坐在旁边的张丹阳说:“同学,时间就要到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张丹阳用帽子扇着风,喘着粗气说:“啥?”
下一秒,“叮铃铃!”一阵响亮的铃声传遍整个操场,张丹阳手里的帽子还没放下,就看到眼前蹿过去一道残影,几秒后,清风拂面。
荆同学的声音越来越远:“食堂抢饭啊——!”
十五分钟后,人满为患的食堂门口,荆连歌的三名室友,端着空饭碗,眼睁睁地看着窗口处摆上“午餐售罄”的招牌。
“我就说吧,这是不可能的。”
许容月叹息。
“我们不可能从他们手里抢到饭吃的。”
曲荷不信邪,跑去泔水桶看了一眼,终于认命:“这半个月过去,咱食堂养的猪都得瘦成皮包骨。”
蝗虫过境,不过如此。
待到下午训练结束,荆连歌带着好不容易抢来的馒头回到寝室,却见寝室里只留下一个半死不活的刘弦。
“她俩人呢?”荆连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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