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芷陶离开后，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她今天的反常表现让我心里堵得慌，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追问。
乔英子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陆言，你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我愣了一下：「什么？」
「你对陶子的关心啊！」她一脸无奈地看着我，「要么就直接问清楚，要么就别这么纠结，搞得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我……」话到嘴边，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接。
乔英子叹了口气：「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回家了，明天还有课呢。」
我目送她离开，站在街头发了一会儿呆。
夜晚的城市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汽油味和烧烤摊的香气。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图书馆——那个我们经常一起去的地方。
也许，她会在那里？
-
到了图书馆门口，我径直走向前台。
值班人员抬头看了我一眼：「同学，这么晚了还来借书？」
「请问……24小时借阅室有人吗？」我急切地问道。
对方翻了翻登记表，然后点点头：「有一个女孩在里面，好像是叫黄芷陶。」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中一阵狂喜，连忙道谢后快步朝借阅室走去。
-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看见了她。
黄芷陶坐在窗边，低着头，似乎在发呆。
桌上的台灯洒下柔和的光，将她笼罩在一片静谧中。
她没有发现我，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声喊了一句：「陶子。」
她猛地抬起头，看见是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你怎么来了？」
「刚才……你走得太突然，我有点担心。」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继续摆弄手中的笔，看起来并不想搭理我。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
「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吗？刚才大家都很担心你。」
黄芷陶放下笔，抬起头直视着我，那双眼睛里透着复杂的情绪：「陆言，你觉得……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我的胸口，让我一时语塞。
「朋友啊。」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却连自己都觉得虚弱无力。
「朋友？」她冷笑了一声，「如果只是朋友，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每次出事第一个想到的是我，而不是别人？」
「因为……」我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黄芷陶站起身，用力将椅子推回桌边，声音微微颤抖：「陆言，你知道吗？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真的很折磨人！」
-
看到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对不起！」
她愣住了，没有挣脱，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的声音低沉而真诚，「这些天来，我一直在努力理清自己的想法，可越想越乱……」
「所以呢？」她打断我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你到底想说什么？」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勇气集中到这一刻，「让我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再来好好面对你。」
黄芷陶盯着我，没有立刻回答，但眼神中的戒备似乎缓和了一些。
-
为了打破僵局，我指了指桌上的书籍：「这些都是你今天看的？」
「嗯。」她点点头，但显然兴趣缺缺，「随便翻翻而已。」
「那我们一起把它们归还吧。」我试探性地提议道，「正好散散步，也聊聊。」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而是默默抱起书跟在我的身后。
-
我们一路走到还书处，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彼此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一些。
当最后一本书被放回架上时，我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不禁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谢谢你愿意听我的解释。」
黄芷陶怔了一下，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却没有躲开我的触碰。
「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诉我。」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坚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说完这句话，我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暖而短暂的吻，然后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
走出图书馆时，夜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