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从哪里说呢?”李瑜轻抚着昏迷不醒的白狐,喃喃自语道。
沈辞与柳晴川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的讲述。
“有喝吗?”李瑜目光轻柔望向二人低声询问。
沈辞摇了摇头。
柳晴川拿起一个酒壶和一个杯子向其甩去,李瑜接住后道了声谢。
李瑜给自己倒了一杯并没有喝,用手托着酒杯轻轻摇晃。盯着手中的酒杯沉默了片刻缓缓道:
“我爹和我娘是在本县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二人小时候经常互相一个看不惯一个但最后二人还是一起成亲了,第二年我娘就有了我。”
柳晴川不明所以,但一旁沈辞听得到非常专注。
李瑜还在讲述着故事。
“但我娘从小体弱,生下我后才过了三年不到我娘便生了场大病,一命呜呼了。后来因为当时代帝皇帝昏庸无道,而当今圣上为了北晋王朝气运而起兵夺权。而我父亲呢因为辅佐圣上有功便被封为了此县城隍。”
“没想到好景不长,我父亲因为在征战时受过重伤,哪怕是后为成为一名六重境修士也仍无法痊愈。”
李瑜重重叹了口气。
“然后回到家乡后担任城隍一职,还未满两年,便与世长辞。陛下念我父亲有功,让当时才九岁不到的我世袭了城隍一职。”
他轻轻抚摸着白狐,眉头微皱缓缓道:“于是,这世间又只剩下了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不过好在因为继承了城隍一职与我父亲一身修为的我,一年四季冷不着、热不着、渴不着、饿不着。?一晃不知道又过了几载春秋,只知道庙里的玉堂春?已经开了有十一次了吧。”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年纪还小的时候我就在庙里用左手跟右手一个人自己下棋,左手输了打左手,右手输了呢,就打右手。”
说到这里他无声的笑了笑。
“后来我年纪大了些,胆子也大了些。我便时常伪装成一名富家公子在本县闲逛。有时候遇到一些不公事我也会出手相助,不过更多的是游山玩水,四处游荡。不过却仍是没有出过本县一步。”
“于是,我就这样无所事事的这样过了许多年,直到后来我来到了一座山中游玩,还依稀记得那是一个雨天。”
李瑜用嘴唇抿了抿,抬头望向屋顶思绪好似随晚风一同吹回了从前。
“那时正逢一场大雨,我虽然不惧雨淋,但还是习惯找了一处蔽雨之所。”
微风习习、灵籁?萧萧。
树叶哗哗?而下,小峦溪涧流水袅袅。
白衣少年手拿纸伞,脚下的石阶每一步脚印与雨水同时奏响。
少年贪婪吸吮着湿漉的空气,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而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争吵声,少年撑着伞循着声音走去,二名猎户争吵的声音越来越近,少年拨开树枝望去二名猎户正围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白色狐狸吵架。
一名猎户凶狠道:“都怪你,要不是你粗心大意,这么好的一只白狐会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一只活着的白狐值多少银两?”
另一名猎户不甘示弱道:“怪我?要不是我这只狐狸还找不到呢。”
二人你一句我一言的争吵着。
这时不远处一名白衣少年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两名猎户看向声音来源处,少年收起纸伞对两声微笑着。
两名猎户见少年衣装华丽,气宇轩昂便停止了争吵,少年余光瞥见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白狐心中有一丝怜悯。随后便花了几十两银子买下了白狐,待两名猎户走后少年抱起伤势严重的白狐,确定四周无人后用灵气为其治愈着伤口。
阵阵晚风吹拂着落叶,回忆也脱离了从前。
李瑜饮了一口酒,烈酒一触碰到喉咙他脸色红涨了起来,疯狂咳嗽。
听故事已经听得入迷的沈辞忍不住询问道:“那然后呢?”
柳晴川点了点头。
咳嗽完的李瑜沉默了一会继续着他的讲述。
“后来我虽然已经用灵力帮其疗伤,但以我的修力却只能是将她严重的伤治愈个七七八八。再后来我动了恻隐之心便将白狐抱回了城隍庙里照看。她醒来之时对我虽有敌意,但在我告诉它事情经过之后对,它虽然对我还是很抵触,但起码敌意没了。”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她竟然已经有了灵智可以口吐人言,而我呢,也总算是有了个可以解闷聊天的人。后面几年我与她一同在此处游山玩水,观景踏青。我们也从相识到了熟悉。”
李瑜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后来呢,我与她不知不觉间互相陪伴了几年,而我们二人竟也开始暗生情愫。”
沈辞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
李瑜顿了顿,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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