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给顾乡发了条消息:你妈来了,你来处理。
没想到,他回来得还挺快。
见了儿子,魏仲娴终于可以安心地晕倒了。
她身子往下一堆,人像根面条一样堆到了地板上。
顾乡拨打120叫救护车时,简清儿看了一眼这个已经成为前夫的男人,他瘦了很多,头发乱篷篷的。
简清儿提起拉杆箱,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短暂的称之为“家”的地方,转身,从顾乡身边走过,她说:“我挺谢谢她的,她把我对这个家里最后的一点点留恋都抹干净了。保重!”
顾乡低着头一言不发,魏仲娴捂着头“醒”了过来。顾乡赶紧去扶老妈。
简清儿快步走出去,刚按了电梯,电梯很快就到了。
人生是个慢慢苏醒和剥离的过程,从前那么纠结难过,放不下的事,咬咬下,放下了,也便放下了。如果一直搅在其中,痛苦就难免。放下,也会痛苦,但总是个向好的过程,慢慢会平复。
简清儿一向都是那么爽利的一个人,事已至此,人生倒像是开悟了一般。
很想找个人吃饭,打电话给忍冬,忍冬正在陪梦萍阿姨买东西。简清儿突然发现,偌大的城市,竟然没有想一起吃饭的人。
至于大叔,她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也还是算了。
不想一个陌生的电话挤了进来,接起来竟是洛可可。
洛可可直言爽语:“我约江忍冬吃饭,那家伙正忙,她说,你有空,那么简大小姐有没有心情,能不能赏脸,跟我这个在家里憋疯了的新手妈妈吃个饭呢?”
简清儿知道这是忍冬亦是洛可可的好意,她跟洛可可并没有熟络到此时此刻可以一起吃饭借酒浇愁的地步,但人得善于接受别人的好意。
洛可可找的是靠海边的一家小馆子,挺偏僻的,是个私厨。小木门进去,里面倒别有洞天,曲径通幽。
服务生带着简清儿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洛可可刚好点完菜,她说:“不知道你有啥忌口,我先把我喜欢吃的都点上了!你再看看,有啥想吃的,点!”
简清儿本意也没在吃上,她说:“我什么都可以!”
洛可可也不再谦让,吩咐服务生:“那就先上这些,不够再加!”
菜陆续上来,简清儿就笑了,“就咱们两个人,要六道菜,还有汤,还说不够?”
洛可可也跟着笑:“都想尝尝怎么办呢?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坐月子,真跟坐牢一样,这不让吃那不让吃,憋的我啊?”
“你还在给孩子喂奶,吃这些辣的行吗?”
简清儿指了指菜上红通通的辣椒。
“为吃这一顿,我给孩子备了奶,都放冰箱里了。唉,这当了妈,哪有自由啊,什么事都得先想到孩子。”
“你身材恢复得很好!”
“我原本不就是丰满型的嘛。”洛可可倒是荤冷不忌,知无不言。
两人仅有的一点话题眼见着聊光了,洛可可扯开一条话题:爹妈皆祸害。
洛可可说:“你婚礼那场面我可刷手机时刷到了。嘿,拍成电视剧,肯定上热搜!”
简清儿苦笑:“那婚就不应该结,看,到底离了!”
“我妈要是能有你十分之一骨气,我也不生气了。我那个爸,这么多年,一直在外面就没断过顿,我妈的头顶上那早就是青青大草原了!”
简清儿笑,清蒸鲈鱼很对简清儿胃口。她并不是轻易能对人打开心扉的人。
洛可可倒是无所谓,开始痛诉苦难家史。
大概人与人之间也是一物降一物的吧?那天在产房里,老妈束梅百年不遇斩钉截铁一回,铁了心要跟老爸离婚。
老爸以哀兵之势,回家一晚,也不知道给老妈灌了怎么样的迷魂汤,第二天,再来医院,老妈便绝口不提离婚的事了。
洛可可倒想趁热打铁,离了,各自安好,不好吗?
出院回家一周后,洛可可终是没忍住问了老妈,老妈目光躲闪出去,话茬儿也绕出三里地。洛可可不依不饶,她说:“妈,你要是没出息,仍然离不开他,也没啥更丢人的,反正这么多年,你不都这么窝囊了吗,继续窝囊,装鸵鸟就好了,没人不允许!”
束梅抬起头,泪光盈盈:“可可,我都是有外孙的人了……”
洛可可手一抬一落:“得,你别拿我儿子说事儿。离不离,是你们的事,爱离不离!”
姜苏进来,见此情形,连忙说送老妈回去,又不放心可可,打电话给司机。
老妈走了,姜苏安慰可可:“父母都年纪大了,她觉得怎么好就怎么过吧?”
跟简清儿说这段时,洛可可还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简清儿也叹了口气,说起了自己的老妈,离了这么多年,不还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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