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抱枕就甩了过去,她说:“江郁冬,你什么意思啊?你心里是不是还装着兰绚啊?咱俩就怎么都不成,你就得跟她一起住?你什么意思啊,你?”
郁冬冤枉啊,但他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也不躲赵晓宁砸过来的抱枕,就挨着打。赵晓宁砸了两下,面对不抵抗的敌人,打还有什么意思?她摔了抱枕,眼泪淌下来。“江郁冬,你要真喜欢她,没关系。你直接跟我说。老娘输得起。她不也跟赵晓宽一时好一时坏的吗?你也还有机会……”
郁冬伸出手臂把赵晓宁揽在怀里,吻住她。时光轻灵灵地从彼此的身上跳过去,过往不过是过往,这一刻,郁冬不愿意面对曾经的心动,他只想好好对一个女孩,好好谈一场恋爱。
那一吻是个安抚,骄傲公主也有如此不自信的时候。赵晓宁是聪明的女孩子,她很知道自己如果继续这种心态下去,她跟郁冬没有未来。真正的相爱,就是她要从他那段若有似无的恋爱上踏过去,直接让自己的爱如潮水把他淹没。
当然不能让郁冬再去住跟另一个女孩有回忆的地方,就算她有自信也不行。
那好吧,不就是租房嘛,租得离自己近点。赵晓宁在自己住的那个小区群里天天打广告,去物业问,好歹问到一间,以郁冬的薪水,绝对租不起。
赵晓宁找到房东,什么话都没说,先要了银行卡帐号,然后立马手机转帐,转过去五万块钱,这才顶着房东一脸的惊诧表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每个月按照一千二签合同吧!”
房东的疑惑有继续扩大的趋势,赵晓宁立马补充:“如果你不放心,咱俩可以另签合同,一千二的,用来骗人!”
胖胖的房东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她的手拍着赵晓宁的胳膊:“姑娘,别怪大姐没提醒你,对一个男人挖心挖肺这么好,别到头来养一白眼狼!”
赵晓宁笑了,她说:“不能怕狼就不恋爱了,是吧?”
房东叹了口气说:“明白,年轻时,谁还没这样扒心扒肝过。”
签下合同,赵晓宁就忙乎开了。
赵晓宁长这么大,从来没为一个男人这么操心过。不过,这心操得让她无比有成就感。去买窗帘,买床上用品,每一样都像是给自己选一样。眼见着一个空落落的房子一点点充盈起来,比逛名品店买包买新衣服更让赵晓宁觉得幸福。
统统收拾好了,赵晓宁去公司把郁冬拉过去。进了那间房,郁冬以为是赵晓宁的家,还有些拘紧。赵晓宁顽皮地拿指尖在他胸口画圈圈,说:“说是我的家呢,也可以,因为以后,我肯定是这里的半个主人!”
郁冬仍心存疑虑。赵晓宁把那纸合同递到郁冬面前:“你说你不是小白脸,本姑娘也没养小白脸那爱好。从今天起,你付房租!”
郁冬很认真地看着合同,再瞅瞅这房子,皱着眉问:“这地段,这房租……”
赵晓宁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甚至有些苦口婆心,郁冬笑着摸了摸赵晓宁的脸说:“知道啦!我们晓宁出马,那还说什么!”
“那是!”赵晓宁很贱皮子地想,有了他这句话,这段时间自己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房子去掉公摊面积才四十几平,很小。
但两个相爱的人,却似乎更喜欢这份小。小小的房子,小小的床,两个人因为空间的小变得无比亲近起来。
郁冬走进卧室时,赵晓宁扑了过去。她媚眼如丝,声音如蜜,说:“喜羊羊,我是灰太狼!”
床单的范思哲灰白格子图案的。床头柜上跟客厅里一样摆了一束玫瑰。赵晓宁没想到自己这条件,倒要倒追得这么辛苦。
也罢,谁叫自己喜欢呢!
她替郁冬解衬衫扣子,郁冬的目光粘稠起来。
郁冬当然不是素食动物。不然,他的梦里也不会总有春光明媚的赵晓宁。
女人因为爱,所以更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这个男人。男人因为欢愉,才愿意跟这个女人更长久。
两个人倒在床上,时间酝的酒让这爱情成了酒精,浓度高得足以把对方燃烧。
赵晓宁是热情的姑娘,她的汹涌澎湃让郁冬成了最好的泳者。有时候,没有什么比一场运动更能体现爱了。
赵晓宁咬着郁冬的肩膀,恨恨地说:“郁冬,你不知道你离开的那些夜里,我有多恨你!我甚至想去酒吧,随便把自己交给谁!”
郁冬把头埋在晓宁的发间,含混地问:“交给谁没有?告诉我是谁,我去灭了他!”
这句话是女孩爱听的,它标志着他在意,也标志着自己有了归属。赵晓宁的牙齿用了一点力,郁冬“啊”地叫了出来,“我好不好?”
“好!”
“哪好?”
“哪都好!”
“假话!”
“真话!”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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