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吧?”研究生啊,王家围子也就出这么一个,名声响亮,一说起来都知道是谁家的。
张新阳陪着笑,心里却觉得农村果然没有秘密啊,他现在回家种地的事,该知道的全知道了。
又被陌生人夸奖一翻,张万龙待不住,忍了一会儿,扯着堂哥问车在哪,直接去车里等着了。
堂兄弟两个坐在车里,张新阳说他:“你这性子家里人不会说什么,外人看了会觉得你不稳重,你现在二十二是不大,但是这些在外人面前要应酬的还是得学。”
张新阳也不想多说,他尽管比堂弟大几岁,可刚刚那一幕,他不用问也能猜到他们一走,那人定会讲究堂弟几句。.
被人说不怕,就怕被人说了还不知道错在哪。
“知道了。”张万龙嗯了一声。
教育人也是这样,在告诉对方哪些错了之后,对方又认错了,就不能揪着一直不放一直说,最后反而起逆反心理。
堂弟就是懒散惯了,内在又还是个孩子,身上有毛病,却也是小毛病,慢慢引导都能改掉。
看看手机,张新阳他们没等多久,七叔就回来了,坐在车里能看到七叔和八叔刚分开,八叔和那个销售播种机的女人上了一辆车。.
上车后,从七叔的口中得知,张新阳才知道他看错了一件事,人家不是销售员,而是厂家的销售经理。
每个经销大户,销售经理都会亲自跑,甚至只要这边开推广会,都会主动站出来帮忙做说明。
“干一行就得干好,更要上心。”下了乡道,进了旱田地头,车还在往里走,张树学借机教育两个侄子,特别点了张新阳,“你上这么多年学,不在城里上班回家种地,背后议论的人多,你们年轻人不在乎,可是你爸一辈子没让人讲究过,要种就好好种,让大家看看。”
“七叔,放心吧,我一定做出个样来,不能丢咱们老张家的脸。”
“咱们张老家不在乎那些脸面,不在乎别人咋说,你们好好的比啥都强。”优秀的侄子不用再多说,自己知道努力,头疼的是三哥家的这个,“小龙,你混几年了,也老大不小了,你爸天天只知道钓鱼,你不能学你爸啊,得找个方向努力啊。”
“我以后跟我二哥干,等他把东西种出来,我给他直播网络带货。”
“哈哈,网络带货行啊,现在网络厉害,有方向就行,有方向就用心往这一个方向使劲。”
叔侄三人说说笑笑,也到了田地头。
前面停的是八叔的大丰田,后面是一辆大客车,老百姓陆续的往下走,张新阳他们坐的是红光五菱,田在六月七月捞了一把,地里又被树荫挡着,土比较软,轿车还真开不进来。
大片的苞米地看不到尽头,但是在这整片的苞米地里,他们参观的那一块苞米地,绝对是黑暗里独亮的一盏灯。
春天的旱情苞米植株受到了影响,但是影响并不算大,靠这种播种机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张新阳观察时第一时间往地面看去,嘴角勾了勾。
他就知道是这样,地垄沟里是秸秆,这个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但是也不能否定播种机夸大其词,看着拨开的苞米穗,苞米穗顶尖上的苞米粒也很饱满,站在苞米地里没有闷热感,能感受到苞米间的隙缝里吹过来的风,把人的心都吹透了。
那边女销售经理带着老百姓还在讲,这一次她讲得更细致,从苞米秸秆长到到苞米叶,最后扒开的苞米穗分析苞米粒。
这些都与以往苞米去比较,张新阳站在人群外认真的听着。
“能听得进去?”
张新阳看着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边的七叔:“这些我只在课本里学过,生活中再学学,记得更扎实。”
“听你这么说就行,不是读死书。”
张新阳哭笑不得,他们张家就这点好,护犊子,自己家人咋都好。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张新阳有时都庆幸自己没有长得自大又自负.
张树学指着身前的苞米地:“小龙拍的视频我看了,不用化肥和农药能种出苞米来,这是好事。”
张新阳从七叔的语气里听到了他的心声和无奈,还有他对未来隐隐的期盼。
是啊。
谁说农民没有觉悟,他们才是真正热爱这片土地的人。
这不只是他的心声,也不只是七叔的,还有更多人像他们一样,只是他们不善于表达,他们在现实面前低头。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人们不用担心生活受影响,还能去发挥余热。
今天出来,触动太多,被七叔送回家时,已经五点多了,又要去后屯送张万龙,人也没留下来吃饭。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张新阳把今天自己注意到的事说了一遍,又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听完,张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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