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施是蔺泽大两岁的姐姐,两年前着手打理家族事业,手腕利落,性格张扬,圈子里人尽皆知。
她和程云起,他们曾经是恋人。
蔺家姐弟从小生活在纽约,程云起十二岁那年被送到美国,那时候他的母亲刚过世,少年身上淡漠气息又重了些。
他们念同一所学校,都住在克里特酒店顶层,有时还会搭到同一班电梯,那少年总是扣着帽子,独来独往,态度冷漠。
他常常碰到那对姐弟,在走廊,在学校,在电梯间,在电车上,偶尔视线撞上男孩就会跟他打招呼,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
已经是深秋了,他似乎麻木了,吃过什么饭,说过什么话,见过什么人,一点儿都记不起来。
有天下午从梦中惊醒,他挂上耳机,在去球场的电车上遇到了那个男孩,男孩依旧热情的跟他打招呼,他迟疑地点了点头,男孩开心极了。
男孩性格跳脱,常常会来找他,拖着他去球场,总是闹他,硬生生的闯进他的世界,他也默认了他和他的姐姐。
少年少女初长成,蔺施十六岁生日那天带着十四岁的蔺泽和程云起去酒吧,刚混进去,就被警察临检带走了。
警局里,他们见到了顾宸,男生满脸伤痕,一身狼狈。
他很安静,一声不吭地跟在律师身后,等前脚出了警局,后脚又跟那几个人厮打起来,男生的动作行云流水的利落和干净,蔺泽看的来劲还吹了声口哨,警察听到吵闹声跑出来,蔺泽一把拉过顾宸上了他们的车,第二天,顾宸又去揍那几个人,蔺泽和程云起也去了,那天后,他们三个形影不离。
从纽约到温哥华,从罗马到伦敦,他们玩的昏天暗地,伦敦骑士街上,顾宸带来一位特别的客人,他们的下一站是巴塞罗那。
躁动的年纪,摩登的城市,少年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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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施走到玻璃墙前,看着楼下欢脱的身影不禁失笑,直到有人推门才回过神,她回头看了一眼,踱步到办公桌前,按下内线,“ Claire,两杯咖啡,一杯不加糖。”
沙发上的女生正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干净的白T恤,黑色双排扣外套,磨旧的牛仔长裤,黑色浅口皮靴,栗色长发微蓬却不凌乱的散在肩头,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她周身形成光晕,身边的一切都被她带的浪漫起来。
“怎么这时候来?”蔺施坐上沙发,双腿交叠,有点意外。
“闲!”千落轻笑。
“故意的?”
“这么明显。”
“他们肯定觉得我跟你不清不楚的!”
“如果能让他们血压升高,我很乐意。”
“你真阴险!”
四年前,洛杉矶摩里酒店顶层,疯狂的派对被一通电话打断了,千柏堂的飞机失事,洛杉矶飞伦敦的途中,他们刚刚大吵一架,她刚刚摔门而去,她刚刚找来这群人发疯......
十字墓碑前,一群黑色着装的男女站在女孩身后,满脸或同情或悲伤或不在乎的看着一个方向,女孩缓缓上前,放下手中的风信子,转身离去,眼里不起一丝波澜。
葬礼结束费奇匆匆带她去了伦敦,因为千柏堂最后一条讯息是发给费奇的,只有三个字:去伦敦。
在伦敦的那几年,她学会了很多事。
一年前,她回到东岸,她依旧是千柏堂唯一的继承人,依旧是那个亿万千金,摩里真正的掌权人也依旧是她的叔伯。
半年前,费奇回伦敦办事期间,她遭遇了车祸,郁宇也在那辆车里,他只说了句我帮你。
终于摩里被那群废物搞出问题了,住宅工程前期预算出错被迫停工,项目部宣布资金短缺放弃工程。克里特主打地产,她对上了蔺施。
费奇派去谈判的人被跟踪,蔺施顺藤摸瓜发现了她,蔺施说告诉她为什么她就放手,她的回答是钱太多,蔺施放手了,她说她喜欢这个答案。
蔺施显然对她更感兴趣,就像蔺泽对程云起那种,蔺家姐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存在,来来回回,友情在慢慢发酵。
“怎样?都柏林有趣吗?”
“人更有趣。”
“你喜欢就好。”
“我很喜欢。”
“我说的是人。”
“我说的不是人。”
“你会的。”蔺施扬了扬眉。
“我不否认。”千落很坦白。
蔺施轻笑,换了话题,“你说他们现在知道你跟我有私情,会怎么样?”
“你比郁宇更让他们头疼。”
“哈!老头儿们要疯狂了。”
“茗城公寓就要落成了。”
“当初我听到消息,心想摩里还真是废,缺资金就扔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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