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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只有一个值班医生，还不知去向。
楚言把她放在临时病床上，“我去找医生，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好。”
楚言马不停蹄又疾步走出诊室。
颜昔看不到人，但她听到了他焦灼的脚步声，一声紧着一声。
很快，一名年纪挺大的女医生被他带到了面前，“痛经？”
一见面就问了她这个，恐怕是路上楚言把她的症状都跟女医生说了。
“嗯。”
“每个月都会痛经？”
“嗯。”
楚言大吃一惊，“每个月都要这么痛？”
女医生笑笑，“不然你以为女生这么容易啊。”
楚言愕然地看着颜昔毫无血色的小脸，心就像被人狠狠撞击了一下，“你怎么不早点看医生？”
“你们这些小年轻，喜欢吃冷饮，还喜欢对着风扇、对着空调吹。”女医生从柜子里找出一个灌装的暖水袋，用的时间不短，表皮都发白了，提起开水壶，往里倒热水。
“还有，你营养也不足。”女医生塞好塞子，将暖水袋递给颜昔，“捂好了。”
颜昔将暖水袋贴在腹部处，暖意熨帖了那份痛意，接着又看到楚言眼里的震惊。
“营养不良？”
女医生坐到案桌边写处方，“你们现在一心学习，身体不好好照顾，也缺乏运动，很多毛病自然跑不掉。”
“吃过了吗？”这是她问颜昔的。
颜昔老实回答，“还没。”
楚言猜到她还没吃，“我现在去买饭。”
“等一下，这里有红糖，饮水机那里有纸杯，你先泡一杯红糖水给她喝了。”
楚言按照女医生说的做了，没一小会儿，他便端着一杯红糖水来到病床边。
颜昔想起来，他竟是一手拿杯，另一只手拥着她坐起来。
靠在他怀里，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被他察觉出异样，“怎么了，很难受？”
他的嗓音温柔，语气里是难掩的关心，颜昔的心口紧缩在了一块儿，“没有。”
说着，她两手扶着纸杯喝红糖水。
“有点烫，你慢点。”
“嗯。”
喝完，他把她放下来，平躺好，又轻轻地替她抚去脸上的碎发，“在这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买吃的。想吃什么？”
他的指腹擦过她的额头，让颜昔的心不由得一紧，“鸡汤面吧。”
楚言点头，“好。”
“还有。”颜昔咬了咬下嘴唇，“我没带姨妈巾。”
楚言的耳尖肉眼可见地转红，“我去超市顺带买来。”
然后，他又大步流星地离开诊室。
认识这么多年，她见过他走路的样子，都是缓慢又懒散。像今天这样匆匆忙忙的，非常罕见。
但她心窝子里又很暖，因为他这样，都是为了她。
“你朋友对你挺上心啊。”
这会儿没人来看病，女医生得空，跟她闲聊了起来。
颜昔一听，原本透白的一张脸不禁染上一点可疑的红晕，“我们是发小。”
“发小吗？”女医生的口吻说不出是失落还是遗憾，“看他这么紧张你，我还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呢。”
颜昔睁大了眼，脸上的红晕更大，也更清晰了，“不、不是。”
女医生有一颗八卦的心，“你发小还挺帅，学习怎么样？”
“他是保送进来的。”
女医生哇一声，“还是学霸，可以啊。”
后面跟女医生断断续续聊了一些，但颜昔都是心不在焉。她总是想起女医生说的那句话，“看他这么紧张你”。
他很紧张她吗？
好像是蛮紧张她的吧。
但是他的这份紧张是出自于哪里，跟喜欢有没有一点关系，她就拿捏不住了。
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是陈嘉瑜，她相信，他一样也会紧张慎重。
可是，对他而言，她有没有一点不一样？
应该是有的吧。
至少，她跟陈嘉瑜之间，他明显跟她更亲近一点。
如果陈嘉瑜都比不上她，那这个世上就没有哪个女生比得过她了吧。
她寻找着他对她不一样的蛛丝马迹时，楚言很快再次出现在诊室里。
“赶紧吃吧。”女医生正在看手机，往后挥了挥手，“吃完你再去给她拿点药吃。”
“好。”
楚言帮她将面的包装袋打开，又抽出了一次性筷子。
颜昔想要接过面碗，楚言没让，“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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