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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易嫁积怨求银难 (1/3)

夏婉清紧紧捏着香炉,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那指尖的白色在她略微颤抖的手上显得格外刺眼。

她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向夏婉滢,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她的眼神渐渐沉下几分,目光坚定中带着无奈,眼睛里像是笼罩着一层薄雾,透着深深的哀伤。

“妹妹,我今日前来,实属无奈。”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寂静的房间里低低地响起。

夏婉滢斜睨着她,朱唇轻启,那鲜艳的红唇在她白皙的脸上像一抹刺眼的血痕。

“姐姐这是何意?拿着我的香炉,莫不是想打劫?”语气里满是嘲讽,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像是平静湖面下隐藏的一丝涟漪。

“妹妹说笑了,”夏婉清苦笑一声,这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她将香炉放在桌上,手指触碰到桌面时,感受到桌面那冰冷而坚硬的质感,声音低沉地说:“我的陪嫁,如今都在妹妹手中吧?”

夏婉滢脸色微变,像是突然被阴影笼罩,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姐姐的陪嫁自然由姐姐保管,何来在我手中一说?”

“母亲当年借了我一万两千两银子给你做压箱底,妹妹莫非忘了?”夏婉清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那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扎进夏婉滢的心口,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她清楚地记得母亲是如何低声下气地求她,只为给夏婉滢凑齐丰厚的嫁妆,而如今,她却落得这般田地。

心中翻涌的怨恨,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能感觉到那怨恨在胸腔里汹涌澎湃,像是要冲破身体的束缚。

夏婉滢脸色愈发难看,她当然记得这笔银子,正是这笔银子让她在安阳侯府站稳了脚跟。

“姐姐说笑了,母亲给我的嫁妆,自然是我的。”

“妹妹,我如今走投无路,只求你借我五百两银子,待我日后安顿下来,定当奉还。”夏婉清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一阵风就能将这声音吹散。

若她不肯帮忙,她和颖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夏婉清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能感觉到手帕粗糙的纹理摩擦着手心,心中满是决绝。

若是夏婉滢不肯,她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自己和女儿讨回公道!

“五百两?”夏婉滢嗤笑一声,这笑声尖锐刺耳,像是一把破旧的锯子在锯木头。

“姐姐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五百两是什么小数目?”

夏婉清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嘴唇颤抖着,“妹妹,我……”

“姐姐,”夏婉滢打断她的话,

“你莫不是忘了,你出嫁的时候,母亲也为你置办了嫁妆?”

夏婉滢的讥讽如利刃般刺痛着夏婉清的耳膜,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话语像是实质的尖刺扎进耳朵,带来一阵刺痛。

她冷笑道:“姐姐可真是健忘,当年你出嫁,母亲也为你置办了风风光光的嫁妆,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哪一样少了你的?怎的,如今落魄了,便来找我讨债?”

夏婉清听得这话,只觉得胸腔内怒火中烧,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她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快速流淌,头部像是要炸裂一般。

她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那红色像是燃烧的火焰,死死盯着夏婉滢,声音尖锐得像划破夜空的闪电,“你放屁!我的嫁妆?那些东西是能吃的还是能用的?你敢说那些不是些不值钱的破烂货?那所谓的金饰,连真正的金子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你娘,她把真正的金银都给你们母女两个搂走了,给了我一堆破铜烂铁,还敢说我占了便宜?”

她想起出嫁前夕,继母许婉秋巧笑嫣然,那笑容现在想起来却如同恶魔的伪装。

她满口说着为她操持嫁妆,实际上却暗地里将值钱的东西都换成了以假乱真的劣等品。

那时她还天真的以为,许婉秋是真心为她好,如今想来,只觉得可笑至极。

夏婉清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却浑然不觉,她眼里的恨意如同实质,几乎要将夏婉滢吞噬,那恨意如同黑色的火焰在眼中燃烧。

“我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你们母女好心,对我百般照顾,原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要让我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你们,你们真是该死!”

她嘶吼着,胸膛剧烈起伏,能感觉到衣服随着呼吸的拉扯,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她曾以为,自己和妹妹,即便不是情同手足,也该有些姐妹情分。

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夏婉滢早已被嫉妒和贪婪蒙蔽了双眼。

夏婉滢被她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怔,随即脸色更加阴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弧度像是一把弯弯的镰刀。

“姐姐,你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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