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清站在夏婉滢面前,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她想起姐妹易嫁之事,脑海中浮现出曾经自己在夏府时,看到一个小丫鬟不小心打破了珍贵的花瓶,吓得瑟瑟发抖,众人都在指责那小丫鬟,唯有自己站出来替小丫鬟解围,那时的自己善良大度,可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心中满是怨愤。
曾经,幸福的憧憬就在眼前,却被无情夺走,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
夏婉滢看到夏婉清,佯装才发现,对着丫鬟就娇嗔道:“你们这些丫头,大姐姐来了也不通报。”夏婉清心中虽满是无奈,但还是赶忙说道:“是我来的仓促,不怪她们。”夏婉滢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夏婉清,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那笑容在夏婉清看来充满了嘲讽,那笑容像是一道冰冷的光刺入夏婉清的眼睛,同时那声音传入耳朵,尖锐得如同划玻璃的声音。
夏婉清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充满了夏婉滢身上刺鼻的香粉味,她压下心中的愤懑,她知道自己今日前来是有求于人。
夏婉滢却像是故意要折磨她一般,并不直奔主题,只是拉着她的手,看似亲昵地说起一些往昔之事。
夏婉清只觉得那只手的触感冰冷,像是一条冰冷的蛇缠在手上,她听着夏婉滢的话,那些话语像是一根根针,不断地刺向她的心,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的锤子敲打着她的耳膜。
她的目光落在夏婉滢华丽的服饰上,那精致的绣纹像是在耀武扬威,绣纹上的金线反射出的光刺痛着她的眼睛。
夏婉清的耳边回荡着夏婉滢的声音,她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传来一阵刺痛,那刺痛感从掌心蔓延到手臂。
她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要忍耐,可内心的怨愤却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突然,夏婉清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猛地抽回被夏婉滢拉着的手,冷冷地看着夏婉滢,夏婉滢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露出一丝惊愕。
夏婉清看着她,缓缓开口:“婉滢,莫要再做戏了,今日我来,你心中早有定数,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说完,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等待着夏婉滢的反应。
夏婉滢先是一愣,随即掩嘴轻笑,那笑声像是风中的铃铛,可在夏婉清听来却无比刺耳,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妹妹我是一片好心,关心姐姐近况罢了。”她说着,目光落在夏婉清沾湿的衣摆上,故作惊讶道:“姐姐的衣裳怎么湿了?可是路上淋了雨?来人,快去取一套干净衣裳给姐姐换上。”
丫鬟领命而去,夏婉清只得尴尬地站在原地,任由夏婉滢打量。
她身上这件衣裙还是出嫁时的旧衣,如今早已洗得褪色,沾了水后更是显得寒酸。
“姐姐快坐下吧,别站着了。”夏婉滢拉着夏婉清的手,将她按在椅子上,语气亲昵得仿佛两人从未有过嫌隙。
夏婉清坐下时,能感觉到椅子上的凉席有些粗糙,蹭着她的裙摆。
“姐姐可知,妹妹我最近可是忙得很,侯爷事多,府里的大小事务都压在我身上,真是片刻不得闲啊。”夏婉清听着夏婉滢的“抱怨”,心中冷笑。
这哪里是抱怨,分明是炫耀。
她嫁入安阳侯府,成为侯府夫人,风光无限,如今更是掌管府中中馈,权势在握。
而自己呢?
被赶出家门,落魄至此,连件干净衣裳都没有。
丫鬟很快拿来一套新的衣裙,夏婉清谢过之后,便去了内室换衣。
对着铜镜,她看到自己苍白的脸庞,就像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她也曾是夏府娇养的嫡女,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
换好衣裳出来,夏婉滢又拉着她说了许多府中的琐事,言语间不乏对侯爷的赞赏和对自身地位的炫耀。
夏婉清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默默听着,只盼着能早些开口借银子。
她知道,今日若不能从夏婉滢这里拿到银子,她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艰难。
“妹妹……”夏婉清终于找到机会开口,却见夏婉滢正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姿态优雅,神情怡然自得。
“姐姐有何事?”夏婉滢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夏婉清身上,嘴角带着一丝莫测的笑意。
夏婉清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又被夏婉滢打断:“姐姐莫不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妹妹我早就说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姐姐也嫁人了,就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夏婉清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甲几乎要嵌入手心,她能感觉到帕子被自己捏得皱巴巴的。
她听着夏婉滢虚伪的安慰,心中怒火翻涌,却又不得不强压下去。
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妹妹,我……”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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