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一中地处桦城西边的郊区——街里区,可以通过两路公交车往返桦城与街里区,一路是南线,一路是北线,两路公交车的终点都是桦城火车站,起点则是桦一中的北门,而桦城之所以叫做桦城,是因为整个县城的街边全都种满了白桦树,高大的白桦树遍布大街小巷,盛夏时,茂密的白桦树会向地面投下一蓬蓬密集的绿荫以供行人乘凉,而现如今已步入深秋,金黄的桦叶散落在地面上,增添了整个街道的厚重感。
和商小夫还有宋楠走出校门后,张睿哲便跟他们告别,走向学校北门旁边的巷子中,张睿哲的父母为了陪张睿哲读书,在学校旁边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平房,小平房三十多平方,属于小院里的南边户,房子靠近街边,透过窗户可以直接看到室内的情况,此时接近中午,张睿哲的母亲正在室内的小厨房中为张睿哲准备饭菜,由于采用土灶做饭,而烟囱也年久失修,只有少量的烟尘沿着烟囱飘散在空中,更多的灶烟混合着油烟充斥在屋内的每个角落,哪怕窗户和门都敞开着也收效甚微,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油水混合后产生的爆裂声和母亲被油烟呛到所产生的咳嗽声,张睿哲快速的走进室内,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母亲听到张睿哲的声音后抬起头,笑着望向他说:“报到结束了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得大中午才能回来呢,饭马上就做好了,进屋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张睿哲应了一声便走进屋内,边洗手边问到:“洋洋呢?”
洋洋是张睿哲的妹妹,今年刚两岁半,在张睿哲初二的时候,洋洋刚出生,正是由于洋洋的出生,张睿哲的母亲才有机会陪读,而在洋洋出生之前,张睿哲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张睿哲则寄宿在看护站,和十几个与他情况相同的孩子同吃同住,每两周去次乡下,看望奶奶,由于父母常年不在身边,加上张睿哲从小就跟着奶奶长大,所以张睿哲最亲近的人不是父母,而是奶奶。
张睿哲听父母说过,他小时候第一个会说的字就是奶,在他两三岁的时候,奶奶本打算回南方老家,在那边养老,都已经收拾好行李坐上大巴出发了,张睿哲知道后发了疯一样哭喊着追在大巴的后面找奶奶,没有穿鞋子的小脚就那么践踏在冰冷的石子路上,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疯跑着,直到老太太实在是不忍心,喊停了司机,下车抱着小小的张睿哲回到了家,张睿哲哭了一路,而奶奶也跟着哭了一路,既是心疼小孙子,也是知道这一次停留便永远都没办法再回到那个渴望了半辈子的老家。
张睿哲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去桦县上学,父母则外出打工,留下张睿哲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没读过书,也不认识字,但却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强迫张睿哲做不喜欢的事,凡事都尊重张睿哲的选择,所以作为留守儿童的张睿哲从小就比较独立,不管遇上了什么事情都习惯自己做决定,而不管做出什么决定,哪怕结果并不美好,他都有承受后果的担当。而从小寄宿在看护站的经历加上繁重的心思则让他从小便学会看别人的脸色行事,造成他略微有点讨好型人格,并且学会了伪装自己,不管碰到什么样的人,他总能伪装出对方喜欢的状态,来自对方的肯定则会给他带来心理上的满足,导致他好像始终带着层面具跟别人相处,所以“荣获”了周围人口中的“乖宝宝”以及“好学生”称号。
而如今,母亲从初二开始便留在桦城,边带着洋洋边陪张睿哲读书,自从张睿哲收到桦一中桦一中的录取通知书后,母亲便在新生报到的一个月前开始找房,最后在学校北门旁边的胡同中租下了这间饱经沧桑的小平房,希冀着离学校近一点,方便张睿哲上学,而父亲仍然在外打工,空留母亲一人在家里操劳着一切。
张睿哲问完妹妹在哪之后,母亲便回答道:“在卧室自己玩呢,我怕烟呛到她,就没让她出来,正好你去看着她点,别让她磕到自己,我这个菜炒完就可以吃饭了。”张睿哲听后取下挂架上的毛巾,擦干手上的水滴,推门进了卧室,看到妹妹独自坐在床上玩着积木。
听到开门的声音,洋洋抬起头来,望向门口,看到是哥哥回来了之后,赶忙站起身来,张开双手走到床边,边走边喊着“哥哥抱,哥哥抱”,张睿哲笑着走到床边,抱起妹妹的同时笑呵呵的问到:“在玩什么呀?洋洋。”
洋洋听到之后举起她胖嘟嘟的小手,将她手里的积木举到张睿哲的面前,认真的说道:“积木,哥哥陪我玩。”
张睿哲笑着接过洋洋递过来的积木,答应道:“好,不过我们马上就要吃饭了,等吃完饭,哥哥就陪你玩,现在我们先去洗手手,好不好?”
洋洋乖巧的说:“好,哥哥帮我洗。”
张睿哲宠溺的捏了捏洋洋圆乎乎的脸蛋说:“好,哥哥帮你洗。”边说边抱着洋洋去洗了手,洗完手之后就将她放到椅子上,帮她穿好了鞋,穿上鞋的洋洋蹦蹦跳跳的去找妈妈了,张睿哲也把餐桌收拾好之后进入厨房,将母亲做好的饭菜端上餐桌。
母亲在做好最后一道菜之后端着盛好的菜带着洋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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