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说:“你们下去参加开营仪式去吧。”随后我们就像逃亡的小绵羊一样逃窜着下楼。
现在的我们还不熟悉,但以后我会为认识他们而感到晦气。宿舍外响彻的哨声督促着迷茫的我们,树枝上枯黄的叶子凋落着惆怅的舞蹈,椅子上严厉的教官注视着东升的太阳。经过五六分钟的动员,大部分学生已经在操场上集合完毕了,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迷彩服。随后经过整队,教官们吩咐我们坐在一大片假草的操场上,紧接着“军训开幕式”开始了。
举行完几项活动,学校就无缝衔接起了军训。
校园里透明的凉风吹拂着慵懒的学生,枯黄的树叶,像是一张黄色的信纸,记录着点点滴滴,白色的云朵,像是一个白色的棉花糖,等待着苦尽甘来,温暖的黄昏,像是一座温暖的炉子,印证了汗珠起源。一切都是重复的生活,南飞的人字形的大雁,没有目的的微风,在空中飞舞的枯叶见证了枯燥乏味的五天军训生活。
至于最后的两天,基本都是在玩,倒数第二天的晚上至今令我记忆犹新,但是最后一天的灾祸也令我记忆犹新。
“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质,经霜弥茂。”七天的军训让幼稚的心灵走向成熟,让柔软的肩膀变得有力,让星华的天空充满雄鹰,但我这只雄鹰确柔弱无助的“坠落”了。
这几天的晚上我们聊的很开心,更为准确的说是他们聊的很开心,由原本讨论哪个女生更漂亮到撸管(所谓撸管就是天空被黑暗所笼罩时,孤独的被窝里,手指尖的跳动,一种正常男人在压力下的自我释怀和释放。)
倒数第二天由于他们聊的太晚了,并且他们还没有停止的意思,我不耐烦的说:“别说了,还有完没完了。”后来叫刘炎听到了,便生气的说:“睡你的觉吧,管你啥事。”之后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安分起来了,声音也慢慢减少了,但这个安分是暂时的,慢慢的又来了,刘炎说:“我其实还去过少儿托管所呢,当时是因为一个女的,她受气了,我就拿着刀把人给捅了一下,之后家里赔了钱,因为我帮了她,所以她给我的报酬便是那个,听到这全宿舍都开始了起哄,慢慢的刘炎打断了他们的话,继续说虽然她长的并不是很好看,但是花样多,尤其是给她做“核酸”的时候,那可真是个舒服事……”慢慢的我的意识也很模糊,随着他们的聊天声,我也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最后一天了,经过五天的严厉军训,舍友们的心情都很浮躁,在此之前,一个叫刘炎的,给我起了一个绰号,最后一天老是在我耳边喊,我实在是忍不了了,后来我知道了他的绰号,我喊了一声,他就急了,甚至动起了手,但最后还是没有打起来,因为大家都不想惹事,不过令我非常震惊的是整个宿舍竟然没有拉架的,后来才知道他们的中学都在同一个地区,只有我一个人是农村出来的,现在一想好在当时没有打起来。
之后他们在喊这个绰号,我也无动于衷了,一来我需要隐忍,二来我需要沉淀,其实这是为自己的懦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回家后,我好像受了委屈,饭量变少了,睡眠量变少了,越来越沉默寡言了,好像对所有的事都不太在意了,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病态,但是我知道我的心就像一个高洁伟岸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自此之后,我慢慢的恢复了,也不随便喊别人绰号了,尊重我所尊重的人。
军训是艰苦的,人心是险恶的,在白色的白云下,在温暖的黄昏下,在七天的军训下,这些伤痛成为了青春履历的宝贵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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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