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教?咱们是大明的官员,怎么可能入他们的教?再说了,谁知道他们这教是干什么的,万一是什么邪教,那咱们岂不是……”
李胡说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这龟兹教势力庞大,教众众多,咱们不得不防啊。”
林清远走到窗边,目光眺望着远方,心中愈发不安。
“我总觉得,这龟兹之行,怕是没那么简单。”
正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扑棱声。
林清远心中一动,快步走到窗边,只见一只灰色的信鸽停在窗台上。
正用乌溜溜的小眼睛看着他。
他连忙打开窗户,取下信鸽腿上绑着的小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
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
“清远爱卿,朕已知龟兹之事,务必小心谨慎,切勿暴露身份。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
林清远心头一热,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这是皇帝薛承乾的亲笔信。
在千里之外的龟兹,还能收到皇帝的关心。
这让林清远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收好。
“是谁的信?”
李胡好奇地问道。
林清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故作平静地说道:
“是家书,家中一切安好。”
他走到桌边,研磨提笔,在纸条背面写下:
“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完成使命。”
写完,他将纸条重新卷好,塞进竹筒,绑在信鸽腿上,然后将信鸽放飞。
看着信鸽消失在茫茫天际,林清远心中默默祈祷:
陛下,臣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李胡看着林清远一系列举动,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他走到林清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林大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兄弟都一起扛!”
林清远感激地看了李胡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决定暂时留在客栈,静观其变。
为了避免被龟兹教的人发现,他们深居简出,很少露面。
白天,他们躲在房间里,研究龟兹教的资料,晚上则轮流值守,以防不测。
……
此时此刻,烛火微明。
乾清宫内一片寂静,唯有风穿过格窗时,带来些许轻微的絮语声。
薛承乾双指轻叩案几,思绪却早已飞至千里之外。
在他指尖下,是一封来自西北边疆的密信。
描绘着暗涌的龟兹教阴影。
字迹苍劲,是林清远的手笔。
捏起信笺时,他的目光如刀,从开篇一行“西北情势,恐不甚乐观”。
浏览至末尾的“臣当竭尽所能查明此教真状。”
那尾声看似平淡,字里行间却透着无声的决绝。
这是林清远一贯的风格,文辞温柔,却暗含三分无奈,七分献身。
“这不是在说挂在嘴边的忠诚,”
薛承乾轻哼了一声,自言自语般嘟囔道。
“反而像是在提前交代后事一般。真是个笨蛋。”
他将信笺放下,眼神霎时冷了几分。
龟兹教,一个混杂了迷信与利益的庞然之物。
竟敢拉拢地方权贵,更与北蛮余孽勾结。
这种胆大妄为的行径若不尽早扼杀,日后北疆绝无宁日。
然而林清远此行实在凶险,料想不到的麻烦定然比比皆是。
他虽劲力过人,拳能破石,但终归是一介肉躯,如何抵挡得住暗箭明枪?
稍显沉重的气氛被外殿隐约传来的脚步声打破。
内侍总管苏全走了进来,面容肃然,低声道:
“陛下,王统领已候在宫外,是否召见?”
薛承乾剑眉轻扬。
“嗯,他来得倒快。”
他向苏全略一点头。
“宣。”
片刻后,满身肃杀之气的王统领,从夜色之中踏入殿中。
他身着玄色劲装,腰间佩着凤翅刀,目光如鹰般扫视。
只是打量一眼,便知此人久经沙场。
而后,他恭敬行礼:
“末将叩见陛下。”
薛承乾打量着他,扬手赐座,言语淡然却暗藏威严:
“王统领,可知朕召你何事?”
王统领沉吟片刻,答道:
“想来是西北那边……末将虽未掌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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