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耳,有的失去了手掌中心的肉垫,有的被开膛破肚脏器露在外面……我在他们之中不停奔跑,同时也在赌。
我在赌并发症不会在此刻发作;我在赌生命的夕阳不会在此刻落下;我在赌昔日奔跑的少年终究会跑向终点。我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没有目的在他们之中狂奔,我相信我能找到出口,终有一时我将和少年一起走向终点,也会和少年一起打败那个每时每刻缠着我们的病魔。
“所以麻醉剂究竟扎中他哪了?不会是扎中他脑袋了吧……这表情应该是做噩梦了。”
“那是否应该告诉他真相?”
“谁都别说,保留悬念才能让他乖乖回去。”
我记得当时麻醉剂很快就被扔完了,接着他们又开始呼喊我的名字。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不就是波比他们的声音吗……我当时瞬间热泪盈眶,但我没有出去。他们说要抱抱,我可不傻,我要是去抱他们没准来个麻醉剂扎我腰子上。他们说可以给我讲睡前故事,而且还有可可、曲奇、毛毯。
在我看来无非就是麻醉剂加麻醉剂加麻醉剂,“不乖的宝宝要被打一辈子的小屁屁!”也是这句话我瞬间绷不住了,回想起当时眼见两个影子越靠越近……就在这时我瞬间从一个地方醒来。难不成我是做梦了,呼叫器那边还在不停呼叫我启动机器。启动完毕之后也不忘和对面寒暄几句,得到回去的确切时间,我悠闲地坐了一会儿。
这一刻,我仿佛沉入了无底深海,明明触及了海底,也见证了尘土随着海水的流动而肆意漂流。也就在这一瞬间我沉入了更深的海底,见证了超出认知的生物。也许我应该保留这份期待与希望,浮出水面见证阳光;也许我应该不再保留这份绝望与迷茫,任由海水吞没我。
盖在身上的毛毯也让我看见两位原住民清晰的微笑……我始终把工作放得太重了,在脑海会重复无数遍这些编号,从未把他们当作真正的原住民看待,而是工作的一部分。齿轮沉闷地转动时伴随着恒温失控逐渐模糊,这地方真冷啊……冷到产生了毛毯软乎乎的错觉。
在我冻死前还能听到栩栩如生的童话,动不动就圆满的结局,或许才是这黑海域上令所有人求生者最觊觎的东西。仅仅在一瞬我又回到了那个地方,他们最终决定放长线钓大鱼,并且把一个东西挂在我的脖子上。本以为是什么追踪器,没想到是一个唯一需要我注意的东西。
「基因断裂血溶及细胞塑形,这是一种十分危险的技术。拥有者可以让操控自己的基因断裂从而变成一摊血水,然后可以随时复原。」我甚至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感觉就是一种无中生有的感觉。他们递过来一个平板,大致意思就是让我签字,就是把一种点数换成一种报酬。
「欢迎使用AL清算系统,您的用户名为诺「克雷」曼,您的综合评价为S。我们将把您的付出点数化为您的特殊报酬,精神、心理、物质都将得到最高等级的待遇,不包括金钱与财富。签署完毕后我们将把您所存放的物品在计划结束后返还给您,如果您有疑问,我们将随时解答。」
我毫不犹豫地签署了自己的名字,他们给我了两个箱子,会在一会后寄给我。齿轮沉闷的声音依旧明显,而毛毯所带来温暖的感觉依旧模糊。他们给我讲了一个童话故事,困意与清醒以一种很奇妙的方式并存在我的脑海里,像是一种矛盾,也像是一场转接。困意在毛毯之下产生,清醒在齿轮之下产生。
这一刻,似乎所有东西都在按照预期进行,而我始终看不清这些东西在哪。沉闷而又厚重地齿轮传动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心跳。相对于齿轮而言,这声音是嘈杂的,齿轮在心跳之下诞生,也在心跳之下逐渐取代心跳。古老生物在自然下逐渐按照唯一的方向进化成,也在齿轮的诱惑下完成最极端的进化。
没有任何需要适应的环境,也没有必要为此继续进化。在齿轮的保护下笑得是如此肆意,在灯塔的照耀下哭的是如此绝望。因为齿轮的保护而潜入海底,也因为灯塔的照耀而显得如此被迫。想要彻底销声匿迹却不知木筏还在,更多的求生者潜入海底追寻踪迹。既是为了探索更多的栖息地,也是为了虎口夺食。
“有心跳了,可以脱离抢救了。看来技术还不稳定,要不是先遣军发现恐怕这孩子命不保。”
“警告,体温过低!机能下降!”
“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和你的同伴去特安部报到,尽量盯着他们。”
我听从他的建议,老老实实地休息。大概休息了三天,我逐渐恢复了正常,他们说可以趁此机会报一下平安。这个地方没了之后,所有通信轨道都要瘫痪。我打算联系一下熊诺他们,看着闪烁的光标最终关掉了设备。我感觉我差不多了,依旧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剩下的我打算在特安部那边休息,我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他们,但还是一咬牙独自前行。想到那些话语,我觉得始终独来独往也是不错的选择……前提是没有任何朋友,从来没有。可能我的心也会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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