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数遍地徘徊,看到的只是无限延伸的屠宰场。无数灰暗的灯光,照亮了屠宰场最后的杀戮盛宴,也是灯塔照亮于木筏之上无数求生者的欢呼。
最终我只是上陌陌在黑色的海滩上燃起了篝火……也许莱文克调皮的性格是烈火赞许给他的,也是烈火最终收回了他调皮的性格。也许在某一天,所有能量都会转化为热能、空间恢复寂静之后,是整个空间对莱文克的赞许。虽然在平时他调皮,甚至有些不顾他人的感受,但他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一位伙伴。
我看着身上的连体婴儿服,那淡蓝色是黑海域曾经的蓝,也是令我不寒而栗的蓝色。在灯光下,衣服上的绒毛透着无数的蓝色光点。两颗恒星最终同时发生了氦闪,也最终相互吞并,形成了质量更大的恒星。宴会最终只剩下来我一个人,一个始终在没有脱离襁褓的求生者。
“那么克雷·诺曼先生,你不是说你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吗,你该出发了。”最终这场宴会的聚光灯落在了我的身上,一行人最终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够了,我们五个人此次被接回来本就莫名其妙,再加上你们这个吃人的宴会?我们回来没有拿到一点功勋,就被不断要求去赴死。有必要吗?如此草率的宴会,就是你们在屠宰羔羊前深地鞠一躬罢了。或者说你们从一开始就拿我们当小白鼠的证据……”
那些意识体在短暂的停留后朝我聚集,饿狼最终不再向羔羊鞠躬,而是举起用于屠宰的爪子向羔羊划去。灯塔的光束最终像聚光灯一般,落在了觊觎活着的求生者身上。我开始挣脱束缚,跑出了它们的包围圈,也跑出了这虚伪至极的宴会。随着跑出去的距离在不断地增加,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层出不穷的变化着。
我拼命地向前奔跑,周围的环境继续不断地变化、扭曲,直至完全变成了一幅场景。那些我长征经历过的、见证过的,那些黑海域之上的屠戮再次像是跑马灯一样放映。不断地扭曲、变化、再次溺死在黑海域、再次变成那羔羊。如箭矢组成的障碍一样,是我无法跨越的鸿沟地带。
我再次看了看那个画面,两位原住民蹲在地上,张开双臂喊着那个名字——塔波诺。接着就是熊诺、诺团团、诺绒绒也在此刻进入了我的视线范围内。他们眼中是对一个孩子学会走路的期盼,是对一个孩子奔跑向无限幻想的同时,展开生灵自由的翅膀的喜悦。在这一刻,仿佛我就是他们口中呼喊的孩子。
接着是无数的自然生存空间的原住民,他们用同样的眼神、同样的方式对我进行鼓励。在这片草地上,而不在黑海域。是不需要再次面临黑海域的灯塔、求生者的威压,是不需要怀着急于脱离襁褓而忐忑不安的心情。自由、崇高、真挚,没有一切一切的束缚与枷锁,只有无限极致的童话带来的治愈。
这一刻,我就是我,不在黑海域之上、不在黑色的海滩边徘徊,不需要努力接近灯塔看清其本质而最真实、最自由的自己。现在只差咫尺,我可以投入那温暖的怀抱,可以跑出这屠宰场,可以跑出这虚伪、草率至极宴会,可以跑出这虚伪的家。以自我为之崇高,不再位于黑海域之中徘徊。
最终在体力耗尽的前一刻,我跑出来宴会。而宴会外面是我最熟悉的空间站,空间站的舷窗外面,还是那永无止境、从未休止过的屠宰场,是黑色的海浪从未停止推动那些渺小的木筏。我靠着冰冷的墙面,凝视着对面的舷窗,而外面是恒森文明的母星。
一个即将支离破碎的卫星围绕着这颗宛如新生的星球,如同屠夫的眼睛、灯塔的光源。「警告!您的病情貌似加重了……」眼镜的左眼镜片浮现出了我再熟悉不过的界面,那是我刚踏入守护者这个职业的时候,看到的生态手表那令人窒息的界面,害怕、惶恐……但依旧坚定着的信念。
胸前的装置依旧闪烁着,我靠着墙深呼吸着。隐约间听到了一些人的谈话,我靠着墙努力让自己站起来。我缓慢地靠近声源,也向着所谓的方向前进。最终我靠在了一个墙角处,努力听着他们的谈话,也在此刻再次望着一望无际的屠宰场、一望无际的黑海域。
“五个目标完成了四个,虽然没有保质保量地完成目标,但是这次各位完成得很果断。”
“你说话倒是不嫌累,现在剩余一个目标跑了,你当初说的百分百完成的承诺到哪去了?”
“剩余一个也不难抓,现在他就在不远处偷听我们的谈话。你带着一些士兵,让他们进入隐根状态后去抓目标。”
周围瞬间呈现出死亡般的安静,仿佛这一刻我真的无法听见任何声音了。出于求生本能,我迅速站起身来向着远处跑去。直至看见通风管道后,我果断爬了进去,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不断摸索着。我继续在通风管道中爬行,不料眼睛一花再次看见小家伙们……
他们将手伸向我,但我随着一块未固定的板子坠落到一处未知的地方。刚刚有一瞬间,我感觉到海水灌满了我的鼻腔,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而此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士兵的影子瞬间充满了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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