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再见伙计。”对方劝说不动我就走了。
他们似乎是这个空间战争爆发以来,活到最后的一个幸存者。我向舰载智能询问了“界越”的意思,以及为什么是一团乱。其中的界越的意思舰载智能是这么回答的,通过越过空间裂隙而去往其他空间生存就是界越。而那个一团乱,是指这个空间中最后的战争——热寂战争。
这场战争是我休眠后约一千万年发成的,而这场战争维持了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无数的蓝色光点出现在了这片空间里,如同所有幸存者最后的孔明灯愿,这无非就是将所有能量都转化为了热能。热能似乎会灼烧着一切,让数千万具尸骸上的冰块融化,让无数战争中丧命冤魂,不再因为寒冷而延缓回家的脚步。
似乎还灼烧了如同蝉翼的空间壁垒,让无数那些冤魂不再因为囚困于牢笼而伤心。热能似乎成为了冤魂的热泪,也成为了唯一让冤魂回家的动力。而那些舰船似乎化为了一堆例子,或许他们出现是把我当成了界越的鼓励者,是我带领着他们开始了界越。也许他们把我当作了一个领导者……
在这浩瀚的舰队中,一艘护卫舰停在了舰船的旁边,对方问我要不要他珍藏的酒。我给了肯定的回答,并且感谢对方。和上个人相同,他也在劝说我离开这里,我还是拒绝了对方。最后他利用可端控机把酒送到了我的舰船上。他没有收回可端控机,而是切断了舰船与可端控机的信号,然后离开了。
“欢迎来到长征终点站前的补给站,有什么问题尽管提问。”经过漫长的长途跋涉,我最终还是来到了管理局的计算机阵列前。
在我开口之前,计算机发出了一条指令——这个空间正在坍缩。我像是早已厌倦了这个规律一样,老套且无趣。我总感觉每个战争后面都会有“坍缩”这两字,也许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昌盛的文明、一个璀璨的星系、一个无边的空间。也许坍缩的是这些东西,也许坍缩的不是这些东西。
是原始且蛮荒的生存战争延续至今,从古老的冷兵器变成了一盏盏的孔明灯愿。也许印证了那句话:“文明发展的本质是从一片虚无缥缈到另一片虚无缥缈。”不需要被定义,另一片虚无缥缈可能是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了文明的灭亡,也可能是摒弃所有的科技成为意识体,任何成为下一个正在襁褓中哭泣的文明眼中的神。
我问出了我心中的遗憾,但始终得不到答案。也许答案是我走到了长征之路的终点,也许答案是抵达了许多文明抵达不了的另一片虚无缥缈。从最初的问题“如何去生存”变成了“为何要生存”,看不见的终点站,无数次兜兜转转回到了起点。而我也在无数次以为任务结束后,被赋予了新的任务。
不过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我将所有我视为珍贵的东西,都送托付给了管理局。说实话要不是最终空间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还不一定能看见这些管理局齐聚一堂。无尽的阵列计算机,无尽的圈套、无尽的任务。最终我得到了一个东西——空间奇点种子,一个类似于弹珠的东西。
“星晨号,说实话我一直很知道你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移动、隐身的”
“移动的话你应该不难理解,通过肉眼无法察觉到推进器发射粒子从而移到,这些推进器有成千上万个乃至上亿个。而隐身的话,第一种就是你在卫星基地看到的那样,第二种就是通过纳米级摄像机达到事实取景与更换,发光就更简单,就是单纯的灯光而已。”
“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了……”
“什么,你已经开始听不懂了吗?那就说明我们离长征终点站不远了。”
我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身体机能的逐渐下降、语言理解能力的低落,让我逐渐像个小孩子一样。我甚至连我自己说的话都无法理解,我听到的只有像噪音一样语句,这让我开始有些脾气,甚至开始哭了起来。最终因为哭得太久了,把嗓子哭哑了,我失去了哭的能力……就在这时舰船检测到了行星。
我让舰船扫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这即将消亡的空间里,还留存着十颗流浪行星。再往上飞一点便可飞到最近的一颗行星。它们并不受恒星的束缚,却被即将消亡的空间控制着,按理说即将消亡的空间并不是没有引力了,这个现象我从未见过。算是为了满足那颗重回稚嫩时期的好奇心,我让舰船前往行星附近。
星晨护航结束后还是一如既往的颠簸,我看着这颗行星,经过扫描才得以看全外貌。这颗行星原本是一个充满生机的星球,但表面已经变成灰黑色的了,表面还有一点白色的斑纹,在灰色和黑色之间显得也有点黑。如果可以不借助这种扫描就看清表面的话,那在战争中死去的亡魂便能闭眼了。
不借助扫描就可以证明这宇宙没有彻底消亡,现在却要借助原始波在颜色上的反射波长来看清行星的样貌,实在是感到惋惜。扫描了一下舰船与行星之间的距离,看到只有距离只有5341米后,我便让舰船加速,我准备降落在这颗行星上,给生命进行最后一次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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