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舰船如箭矢破冰之势,骤雨般的蓝色光电在我们面前停下。涟漪与震荡波形成了纵横两个相交的圆。在短暂的震撼过后,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与绝望。纵面那看似涟漪的跃面终点,实则是死亡的信号,我们像无数坠入海挣扎的求生者,无知地向那涟漪移动。
无数的炮火向我们袭来,如同破冰之后一条条绷紧的琴弦。以蓝色光点为动力源头,似一支支离弦之箭。我依偎着手中的操作杆,看着一米二左右的杆子,我再也没有能力抓住它了。在落地的前一刻,我再也没有了直视这蓝色光点能力。蓝色光点在我眼里变成了一个个陨石制成的两头尖刺。
一头刺向了过去的陈旧往事,另一头刺向了未来的墓志铭。陨石上尽是沧桑和残缺。每一件的错事每一步的错棋,成为了无限距离的隔阂。过去的自己抱着小熊不知所措,未来的自己写着数不尽的墓志铭。一笔一画,一色一彩,是那无尽的血泪与那唱不绝、写不尽的错误的觊觎,与那从未有过的希望。所以,现在这墓志铭上写着什么?
看不完的蓝色光点、百口难辩的对与错、走不出的绝与茫……还是……苍苍落下的白棋,然后才发现少了一颗?「国理六代二型提醒你,战争来临时,现在能唯一做的就是赶紧避难!」我默默推了一下眼镜,也许是那执不完的政治,也是曾经自然生存空间百看不厌的繁星。面对无数炮带来的无尽震荡,我拉回来那思考不尽的事情与想法。
“木筏停滞,如果要推动木筏,你们其中必须有人下海。不惜一切代价让木筏动起来……”涣散的目光不仅让我的听力出现了问题,就连听到的也全是茫茫黑海域上的黑话。这里是鲸母海体的中心位置,但离中心确实却很遥远。换成他们的话来说,我们到家了到了一个遥远的乱葬岗,成为新一轮的亡魂为战乱买单。
联盟也好UNR也罢,所有人对我的定义都是非战斗人员。即便是这样我也要说一句,没有人在意我们这些老兵结局,即使到最后我们染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没有人在意灯塔到底是什么东西,有的也只是在意自己的木筏。大结盟时代刚开始,老兵的待遇就不如UNR与抗议者那会。
零给我留下了一条讯息,他被定义为推筏人员了,死亡变成了未知数,让我和莱文克看管好他的妹妹。可我的死亡也是未知数……也许我还没有成为推筏人员,是因为我有战争认知综合障碍“看不见”战争,有的只是不停摇晃木筏来确保生命安全。我离开了气象武器区域,回到了宿舍,回归了那未知且无法被猜透的变量。
现在只剩七个同伴了,算上我是八个。不过好在零这几天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战斗的时候受了一点小伤。零告诉我们这只是敌方的一个侦察兵团罢了,越过这条线是生是死谁也无法保证。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目前被调过去的退役者只是去当指挥官而已。
“话说你有没有见到杰西卡这个家伙?”
“死了,早就死了。她被分配到一个团,那个团全军覆没,就指挥官活着。”
“不是可以签署意识上传协议吗?”
“三天有效期,都死十来天了哪来的意识上传?”说罢,零给了千弈一个糖果便匆匆离开。
事情的大致结果是好的,零平安无事结束了短期上任,但联盟想和他签署长期上任合作。零一言不发,这件事除了千弈,他几乎把来龙去脉全都和我讲了一遍。敌方侦察兵几乎快被剿灭,可仍有一部分在和我们拼死抵抗。这一战打了将近有十二天,我在那段时间里大约休眠了80%的时间。
「由于这场战争持续了许久,已经望不到尽头了。下面我将为所有用户进行自动退订。此次退订退不了钱财,也退不了所有用户在此花费多的时间,只能默默退一句‘抱歉’和‘对不起’。长久以来你们的期许,是此植入体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前行的基础,愿战乱终将停息!」
一大早就收到了邮箱管家发来的通知,就连它也因为战乱退场了,如今又有谁能将这戏看完?恐怕也只有台上的故事叙述者了……我现在想干两件事,第一个是将相关植入体取出并且封存,第二个是将我一直服用的药物进行浓缩并且进行第一次注射。也许只有在生命只剩几个月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植入体的取出很简单,有相关仪器再确认植入体植入的位置以及型号,便可以自己取出。药物的浓缩更简单,离心、脱水等都可以达到一定的浓缩效果,浓缩不能只看药物是否黏稠、量的大小,要看药物的浓度是否达标。我拿着药物凝结切片,走向了舰船上的化学区。
化学区很少有人来往,这倒也不怪。有这时间来浓缩药物,还不如和友人喝上两杯。「话说熊诺有一段时间没有和诺曼哥哥说过话了,诺曼哥哥有没有想熊诺呢?想和诺曼哥哥一起看烟花,一起品尝蛋包奶。凝固口感顺滑的奶,外面裹上一层薄薄的蛋衣……」熊诺的消息突然出现在眼前,手中的切片差点摔在地上。
看着她描绘的食物,为何有一种黑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