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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墓或墓星 (1/4)

我将国理一同放入箱子内,然后将箱子紧紧合上,为了区分两个箱子,我在刚刚的箱子上做了标记。舰船急速行驶在如图上,而燃料像是丝毫不减一般,供应着推进器这个永明灯火。其实我一直以为这条路会是非常漫长且耗尽生命的路途,但是并没有,目的地就在眼前。

这是一个散发着蓝色光点的建筑,向上散发着蓝色光点,一直通向不可抵达、远在天际的蓝色光点。那是我期望能一探究竟的蓝色光点,始终无法测量、无法抵达的长征终点站……我开始靠近那个建筑,与其连接后那些蓝色光点像是凝结一样,随后形成两位原住民相互拥抱的全息投影。

「以下条约将是你与自然生存空间原住民最后的约定,看清楚再履行。条约一、物件一旦寄出去,你和原住民通信的痕迹将会永远抹除;条约二:其次你与原住民之间的回忆将会陷入梦境状态,能记起但十分模糊,记忆将在第二更历年标准的情况下,预计15年清除。条约三:你的思考时间从阅读完条起,生命结束时止。」

我刚开始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刚准备将箱子丢出去的时候,突然觉得这和喝了孟婆汤简直差不了多少。罢了,反正也没有多大差别,我的最后一项任务早已完成,无论结果好坏,无论结局如何都与我无关了。我将箱子丢了出去,这也代表我同意了这三个条约。

箱子随着蓝色光点的散去而消失殆尽了,而我像是一个潜水员离开海地一般,周围的环境也像是被石子激起的涟漪。海底的模糊随着我的逃离而消失,我仿佛做了一个关于自然生存空间很长的梦境,一个关于向往童话的黄粱梦。绝望与迷茫不复存在,只有最后屈指可数的星光伴随着我最后的旅途。

那个蓝色建筑消失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无助地看着最后的星星。我开始重新指定航线,争取在最后的时光中抵达星墓,再和老朋友们诉说内心的苦水。但这似乎不是最佳选择,理论上来说和那些星星诉苦也是可以的,在最后认同摇篮曲般的自言自语中死亡,也是那些死在战争中的人最觊觎的事情。

「正在制定航线报告与评估,抵达星墓的时间点为三个标准轨道行星日,换算成您熟知的单位也就是三个三十五小时。最佳轨道路径为直线,目的地标志性景观位于您眼前如图蓝色光点般的蓝巨星。已将跃迁引擎与跃迁系统分别替换成了箭弦引擎与配套的系统,您可以服用相关药物来延缓寿命已将减少时间感官。」

这些药物基本上没有什么副作用,看着眼前仿佛渐行渐远的最后的星火,也开始为之动容。我不清楚何时会到达目的地,何时才能抵达我心目中的终点站。但这些并不是最终的选择,我需要的时间高于一切需求,我渴望在健康的情况下陪着小家伙们直到退休,直到垂暮之年。即使现在依靠着这些药物,我还是画不出完整的人生轮空。

我继续看着这些药物。最终我按照舰载智能的说法服用了那个药物,原本在标准的时间感官下度过105个小时,而在我使用药物后只感受到了10.5个小时。但即使是这样的条件也使我非常难熬,以前能度过这不起眼10个小时是因为有人陪我说话,能看见人来人往,也有人能在某个时刻喊我的名字。

即使没有人叫我,我自己也能在这样的凡间烟花之下苦中作乐,而现在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说句实在话,我不信这样的灭顶之灾之下没有和我一样的幸存者,没有和我一样在浩瀚无垠的空间中寻找活人的身影的幸存者,这件事本身就是十分荒谬。在舰船航行了一段距离后,我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荒谬。

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一个幸存者都没有?哪怕重现寂静尸海的局面,那也是有无数亡魂陪着我。在这样身心俱疲的情况下,我仿佛看见了人类模样的熊诺不停朝我哭诉,而最终的局面是兄妹成为天人相隔。熊瑞成为了战争时代与计划的牺牲品,而他的尸骸估计在寂静尸海的某个角落。

熊诺有一个好哥哥,他为了熊诺做了很多事情,我隐约记得他和我吵过一架。更准确地来说是因为警戒心太强,导致了这场争吵的发生。事后他抱着小熊找到我向我道歉。这件事后来烂在了肚子里,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看向远方,心里很不是滋味,更因为更多的不确定性,让我更加难受。

舰船继续疾驰着,而我感官上不过察觉到过了半个小时罢了,没有任何娱乐方式,我和熊诺之前的通信也全部被抹除。我想回想起之前与小家伙们愉快相处的时光,到头来却只是黄粱梦无法记起罢了,似黄粱梦并非黄粱梦,但怎么也记不起就像无数场梦境一般。我想让那该死的引擎加大功率,但是没有足够的简并能去维持。

简并能的提取,是我到死也无法学会的东西,即使学会了也无法察觉到黑洞的影子。我实在是坚持不住这十小时了,索性躺在地上开始睡觉。但就在即将入睡前我听到了一首歌,一首温和的摇篮曲,一首有许多奶声奶气的孩子们所唱的摇篮曲。“记住这张照片,这是你踏上新生活的入场券。”

再次醒来之际,我看见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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