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大的女宿舍楼,一座见证了无数青春岁月的六层建筑,静静地矗立在这片末日废土之上。它的外墙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那是几十年风雨侵蚀的印记,然而其内在的结构却依旧坚实,仿佛一位坚毅的老者,虽历经沧桑,却风骨犹存。整栋大楼有两条楼梯蜿蜒而上,恰似两条沉默的巨蟒,连接着各个楼层,却仅有一个大门威严地守护着楼内的一切,这是进出的唯一通道。
秦晓一路狂奔,终于抵达五楼。此时的他,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汗水如细密的珠帘般从额头滚落,浸湿了衣衫。他的双腿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块肌肉都在酸痛抗议,渴望着能有片刻的休憩。但他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楼道,便瞬间愣住了。只见楼道之中,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那些尸体扭曲的姿态令人毛骨悚然,仿佛在死亡的瞬间仍在挣扎。粗略望去,几乎清一色都是丧尸,它们或是肢体残破,或是脑袋开花,死状凄惨。秦晓的心中涌起一阵疑惑与警觉,究竟是谁如此勇猛,能在这丧尸横行的险地大开杀戒?
然而,四楼传来的阵阵嘶吼声如催命的战鼓,容不得他多想。那声音中充满了贪婪与残暴,仿佛一群恶魔在咆哮,催促着他继续向上逃离。秦晓咬了咬牙,强忍着身体的疲惫与内心的恐惧,手脚并用,宛如一只攀爬峭壁的灵猴,拼尽全力向着六楼攀去。当他终于颤颤巍巍地踏上六楼的最后一个台阶时,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软得如同面条,恨不得立刻瘫倒在地,永远不再起来,让这无尽的疲惫将自己淹没。
但身处这末日的恐怖世界,强烈的警觉如同一把高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提醒着他不能有丝毫的懈怠。他紧紧握着那把散发着幽冷寒光的黑刀,那刀柄上的纹路深深嵌入他满是汗水的掌心,给他带来一丝微弱的安全感。他的双眼如同警惕的猎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女宿舍的顶楼。整栋女宿舍呈现出标准的宿舍格局,踏上楼梯,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而又略显阴森的楼道。楼道的墙壁上,曾经或许张贴着充满青春活力的海报,如今却只剩下一片片剥落的残纸,在这死寂的环境中瑟瑟发抖。两边的宿舍门,一扇扇紧闭着,像是一张张沉默的嘴,保守着门内的秘密,没有一扇门愿意主动打开,透露一丝生机。
若不是不远处那具趴在地上的尸体,以及满墙那刺目惊心的血污,秦晓真的会恍惚间以为自己穿越回了末日十天前的宁静时光。那时的楼道里,或许还回荡着女生们的欢声笑语,弥漫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而如今,只剩下死亡与绝望的气息。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楼道,每一步都落得极为谨慎,好似脚下踩着的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随时可能引爆的地雷。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一丝声响从口中逸出,生怕惊扰了这看似平静却暗藏杀机的寂静。
秦晓深知,困在房间内的丧尸在没有被外界的声音以及食物诱惑时,就如同沉睡的恶魔,格外安静。只要他不弄出太大的动静,哪怕与一头进阶丧尸隔门相对,也能暂时相安无事。这是他在无数次生死考验中总结出的宝贵经验,也是他此刻唯一的保命依仗。
他缓缓走到那具尸体旁边,蹲下身子,目光如炬,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头丧尸。只见它的脑袋已经被砸得稀烂,脑浆与鲜血混合在一起,流淌在地上,形成一片令人作呕的血泊。从那严重的破坏程度来看,显然是被人以巨力猛击所致。而且,对方在击杀它之后,还曾翻动过它的脑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秦晓的面色愈发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地上的血液尚未干涸,还散发着丝丝温热的气息,显然这头丧尸是刚被杀不久。女宿舍一直被丧尸重重包围,幸存者的存在几乎为零!而今天,来过这里的除了自己,就只有那两个混蛋——沈同和王海。那么,这头丧尸必然是他们二人所为,这个结论如同一道冰冷的闪电,瞬间划过秦晓的脑海。
秦晓站起身来,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愤怒。他的双眼之中,阴冷的光芒如实质般射出,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冻结。他实在想不通,同为能力者,自己与宋阳、季盛二人虽不算熟悉,但也曾共同出去搜寻过物资,彼此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他们二人的能力在众多能力者中并不出众,沈同的能力是“力量”,虽说他的力气是普通人的两三倍,能单手轻松抬起食堂那沉重的铁桌当作武器挥舞砸落,看似威风凛凛,实则在这强者如云的末日世界里,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王海的能力是“防御”,他的皮肤好似经过特殊处理的坚韧皮革,普通菜刀划过,仅仅只能留下一条淡淡的白印,随手一擦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受过伤害。这样的能力,在食堂里近百人的能力者群体中,只能勉强算是中下游水平。
但他们二人却如同忠诚的哈巴狗一般,紧紧追随在高世身后。末世来临之前,他们就对高伟阿谀奉承,百般讨好。那是一个平常却又注定不平凡的日子,三人一同在外面溜达,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淋湿。谁能想到,这场雨竟成为了他们命运的转折点。此后,宋阳和季盛获得了力量与防御的变异,而高世更是拥有了将物质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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