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华海市市区的人民医院,林舒怡在二楼的病房里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父亲林安国。
此时林安国的身边空无一人。他虚弱得躺在病床上,右手上面插着针管,正挂着点滴。
医生的诊断结果是胃部有恶性肿瘤,要尽快做手术切除。但家属迟迟没有签字。
孙母了解病况以后,坐在林安国的床边,关切得问:“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医生讲出来,病情不能拖下去的!”
林安国面色疲惫,他轻轻得点了点头,说:“嗯。”
林舒怡看着眼前的父亲,跟之前在外公家里吵架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她心情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好。
林舒怡从没经历过这样的突发性事件。印象里她的爸爸安庆丰是个身体非常健康的男人,身材不仅高大魁梧,还特别能喝酒!虽然副食品生意做得很大,家里也买了三套房子,但爸爸对妈妈百依百顺,在外面是老大,在家却是怕老婆的典型好男人!
怎么穿越过来,家庭突发事件一件接着一件?本还想着父母能不能复合呢,现在看来,这位特能“作”的爸爸,是要把自己作死了啊……
“舒怡,快过来跟爸爸说说话,让爸爸宽慰些。”孙母回头喊自己的女儿、
林舒怡立在原地,她不说话,面无表情。
医生走进来,看着母女俩,焦急得问:“你们谁是家属,赶紧把术前协议书签了,手术越早做越好啊。”
“医生,不好意思啊,我是病人的前妻。”孙母面露尴尬之色。
“那你们赶紧把病人家属喊过来啊,必须是直系亲属。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家属都不来的吗?”医生显然也没给好脸色,从治疗的时机来看,拖得越久危险性就越大。
“不过,女儿在这里,亲生女儿,可以签字吗?”孙母想到了林舒怡是直系亲属,她或许可以签字。
“不可以。喊直系亲属过来。”医生冷冷得抛下一句话,然后离开了。
孙母无奈得看着林安国。
“打电话,打不通……你帮我打下我爸的电话吧,让他来华海市一趟。”林安国虚弱得对孙晓萍说。
孙母手机里到现在还留着林安国父母的电话,她一直没有删。说实话,这些年,公婆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多好,老一辈的人重男轻女,嫌弃孙母没有给林家生下男孩,所以一直态度冷淡。反而是林安国现任生下一个儿子以后,父母才喜笑颜开,对那个亲孙子照顾有加,嘘寒问暖。
孙母连忙拨通了前公公的电话,一番沟通以后,林安国的父亲决定明天就启程,坐火车来华海市。
打完电话,孙母又去医院附近的超市买了很多面包和水,放在林安国的病床前,又传唤护士更换点滴瓶,忙了一个上午,都是孙母在跑前跑后。
林舒怡跟在后面,帮妈妈拿东西,看路,选生活用品。
到了下午,孙母对林舒怡说:“孩子,你先自己坐公交回家吧,下午你在家学习,不要在医院里了!这里病气重,会影响你的!”
林舒怡把孙妈拉到走廊里,“妈,爸爸这么无情无义,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照顾他?他不是有老婆吗!我想不通!”林舒怡噘着嘴,她显然还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舒怡,他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爸爸,他就算做了再对不起你的事,他也跟你有着血脉亲情!你现在不理解,以后会懂的!先回去吧!到家给我打个电话!”孙母脸色也有些惨白,她显然是累了!
“妈,我是心疼你啊!”林舒怡对孙母很同情,她知道孙母一路走来,承受了很多!
“我没事,放心吧!舒怡,你要好好学习,给妈妈争口气!”
“嗯……”
林舒怡背起书包,独自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一阵寒冷刺骨的风吹过林舒怡的脸,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裹紧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走到公交车站准备等车回去。
车上,林舒怡隐隐担心起父亲的病况,看他的脸色,不太像是突然发病的,应该是常年累积的毛病。没想到这个家庭的事情如此复杂。表面上看自己住着价值不菲的别墅,母亲现在自己创业,有了自己的公司,自己还上着华海市最好的高中,但这个家庭人心不齐,物质再充盈,也要付出很大的心力去维持现在的生活。
父母离异,单亲家庭的背景,让林舒怡内心很自卑,为了弥补缺憾,只能在自己学业上面多下苦功夫了,争取考上震旦大学,让妈妈开心。
回到家里,林舒怡开始收拾起了家务!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戴上橡胶手套,围上围裙,把厨房的碗筷都清洗了干净,又来到花园,帮妈妈的花草浇好了水。
家里里里外外忙过一遍,林舒怡累得趴在沙发上打开了一罐可乐。突然,茶几上的杂志又一次让她的记忆回到了昨天。
脑海中闪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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