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有点疑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向自己道歉,但是依然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在平板上记录起来。
“这是在做笔录啊……”贝矩看着眼前写写画画的女子:“不是两人才开始问么?难道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呸呸呸,我管这些干啥,赶紧把事交代清楚,租的房子都炸了,跟房东还有官司打呢……”想到这里贝矩赶紧开口说话:“同志你好,这真是个误会,我是在玩游戏,你们可能误会我了……”
不等贝矩絮叨下去,女子抬手打断了贝矩的话,同时用一种无比怪异且别扭十分类似外国人用播音腔说普通话而且还用上了3D环绕立体声发音的语调一字一顿的说到:“赵、贝、矩、同、志,你、好,这、可、能、不、是、个、误、会。”
“嗡!”犹如一个巨大的炮仗炸在耳边一样,贝矩脑子里一片空白。
为啥?不是因为这个十分别扭的声音,而是因为贝矩不姓贝,而姓赵!这事还是贝矩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回福利院的时候院长告诉他的。此前及此后贝矩所有的身份记录卡上都写着:姓,贝;名,矩!原因即不复杂更不离奇,贝矩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当然,他不是弃婴,而是一场车祸的幸存者。
那场车祸一共两死七伤,死的是一男一女。贝矩的出生地不详,尤其是车祸现场的人不知道。那年,贝矩刚刚满一百天,俗称的“百岁”。“百岁”有个十分重要的仪式:抓周。贝矩就抓了一个贝壳一个小尺子,可能喜爱的不得了,贝矩紧紧的一只手抓着贝壳,另一只手抓着尺子,没放下过。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就算贝矩出车祸滚落荒坡都没松开手。直到在荷兰省水库市某个偏僻的山旮旯土路上出了车祸,贝矩都没扔掉这俩东西。贝矩乘坐的城乡客车被一辆失控的超载重卡撞翻倒在了路边的荒坡下,一男一女是当场寄了,但昏迷的贝矩一路翻滚到了荒坡下的枯草中。因为是昏迷着,并没有哭泣。又被杂草覆盖着,离着现场差不多半里地,所以没被救援人员发现。直到三天后,贝矩饿醒了的哭声惊动了正好路过的福利院院长。
院长捡到了贝矩,并报了警。警察记录了案情,查看档案后以为贝矩的父母就是车祸中去世的俩。那个年代,身份证并不是出门必备品,所以没查到贝矩父母的身份信息。恰好院长的工作是开福利院……贝矩就被寄养在福利院,用的是车祸的赔款,等着查访到贝矩的亲属后再安排贝矩认亲。
既然要入福利院,那就需要个身份信息。得,鉴于贝矩那一阵子始终抓着贝壳和尺子不放手,谁动他就哭给谁看,加上实在不知道贝矩的其它信息,院长干脆就给登记了:姓,贝;名,矩。院长表示:咱们大葱人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当然,那个年代谐音梗还没多盛行。根据贝矩手里的贝壳和尺子,院长推测应该是刚满百岁抓周的战利品,所以大致推测了一下贝矩的年龄就给填上了,因此贝矩资料的出生日期也是不怎么准的。
直到后来,在清洗贝矩的小衣裳的时候,在衣裳里边的翔里发现了一块破碎成几块的小玉牌牌。院长清洗干净后小心的拼凑起来后发现是个“赵”字,“这小子应该是姓赵……”院长也嘀咕着:“张王赵李遍地刘,这么大的姓可不好找家人啊,要不要把他的名字改过来呢?”
贝矩所在的福利院在大葱省西南的龟市,登记信息的公安在荷兰省西北的水库市…….二十多年前啊,那个年代不论交通还是信息传递都是十分蛋疼的事情,于是院长干脆就选择性的忘了这个事情……直到,贝矩拿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回来找院长报喜……
院长心想:“这小子到底是长大了,到了大学保不齐会谈个对象。真要有情人终成亲兄妹或者亲姐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悲喜混合的人间伦理惨剧了,堂兄妹姐弟的也不是个事啊……”想到这一节,院长就把贝矩姓“赵”这事跟他说了。意思是你小子愿意改名呢,院里给你出证明,现在办事也方便了。不愿意改名呢,找对象的时候也尽量躲着姓“赵”的,减少惨剧的发生。同时也留意一下有没有“赵”姓人在寻人之类的,贝矩的父母还埋在荷兰省水库市呢……
贝矩后来也没改,贝矩固然谐音杯具,加个姓后“赵贝矩”就成了“找杯具”也没好哪去。要是彻底改个别的名字,还得改一大堆档案跑好多地方拿一大堆证明。再说,贝矩也习惯了这个名了,任谁得了这么个怪病也会觉得自己的人生跟自己的名字十分匹配……贝矩就彻底放弃了这个方案,就一直这么叫着。“大不了找对象的时候躲着姓赵的。”贝矩为自己的懒惰开脱着。当然,另外的原因大约就是贝矩的腰子有病,始终找不到女朋友了……既然找不到女朋友,也就不会发生有情人终成亲兄妹姐弟的人间悲剧,那就自然更无所谓了。
但是,但是,就院长和贝矩两个人知道贝矩姓赵,哪怕之前嗓子都说的有点沙哑的絮叨贝矩都没说这个事情……当下被一个清秀的年轻漂亮的警察小姐姐一口叫破,贝矩想不震惊都难。
“难道我的亲戚来找我了?”贝矩已经忽略了这个警察小姐姐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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