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地牢寒冰狱
“什么东西这么香……”
黑牙阿瘪的眼皮一抬,冷气随着他动作呼出,因为常年咀嚼药材他一张嘴就露出一口黑碳的牙。
周围几个牢犯爱答不理,仿佛没听见他说话,但也都不约而同咽了口水。
我嘞个爹额,确实香……
一股勾人的鲜甜味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地牢里除了冷,就是饿,这下立马引起了骚动。
季君梧坐在破草席上,面前躺着三只烤得油光锃亮的灵鹅,表皮烤得酥脆,金灿灿的光泽。
“哟嚯,这江家山水宝地,养的大鹅真不错,不枉费后山那几个小辈的屁股不知道多少次被追着啄出好几个大窟窿~”
他不紧不慢地撕下一只肥美的鹅腿,蜜汁像黏人的小妖精,顺着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吧嗒”一声,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唔……真香。”
地牢本就沉闷,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周围的牢犯们纷纷瞪大了双眼,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
“这可是新腌的蜜汁风灵鹅,再配上隔壁云霞谷的十年陈酿,啧啧,仙品。”
季君梧一边嘬着手指,一边斜眼冲对面牢房里的刀疤脸挑了挑眉。
“看什么看?我~哒~!”
“呸!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谁稀罕你的鹅了!”刀疤脸听这话羞愤地把墙锤出一个大坑,只是鼻孔一开一合忍不住深吸。
“小子,小子……”
角落里那边一阵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是干瘦如柴的黑牙阿瘪。他费力地扒过铁栏,讨好地露出满口黑牙。
“小兄弟,给我留个鹅屁股也行,你开价……”
“好兄弟!识货!”季君梧丢了个鹅翅过去,“只要跟着我干,往后顿顿都能像这样管肉!”
刀疤脸不服气,满脸横肉气得抖动。
“呸!你不就是靠三寸不烂之舌收买了狱卒吗?老子宁可啃窝窝头,也不稀罕你这嗟来之食……食……食……”
刀疤脸看着黑牙阿瘪大口朵颐,吃得满嘴流油,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口水疯狂分泌挂在嘴角。
靠!但这小子厨艺未免也太好了吧!
偷鹅,他也能做到。
但他竟然借了点火烬,就引得整个地牢的牢犯骚动!
季君梧弹了个响指,狱卒立马屁颠屁颠走进来,得到他指示恶狠狠鞭了刀疤脸一大鞭子。
其他牢犯见势而为,看这一幕,也都心甘情愿归顺了季君梧。
“大爷,赏我一块吧。”
“还有我。”
季君梧也大方让他们过了嘴瘾。
“你们……!”
刀疤脸看着自己面前是一碗馊臭的粥水……
“可恶!不患寡而患不均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半柱香的工夫,刀疤脸的肚子咕咕大叫起来,那声音越来越大,像打雷一般,整个寒冰牢所有人都听到了。
“刀疤脸,你也有今天,嚯嚯嚯!”
黑牙阿瘪嘲笑,又啃下一大块鹅肉,刀疤脸涨红了脸,他一届星将境山大王,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哦对了!”季君梧像是刚想起来似的,伸手口袋一翻,摸出一个晶莹的玉瓶。
玉瓶开盖,故意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一股浓郁的药香瞬间冲击每个人的天灵盖。
天,和烤鹅只能过过嘴瘾不一样!这可真是能在寒冰狱里保命的好宝贝!!
“差点忘了,还有这能涨十年修为的培元丹呢……”他倒出一颗金灿灿的药丸,在指尖轻轻一抛,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弹进了先前投诚的黑牙阿瘪嘴里。
刹那间,黑牙阿瘪浑身腾起一阵白雾,他脸上的枯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变成了一个白胖白胖的中年男子。
“小爷!老朽会编避铃网,让我也跟着你干吧!”连隔壁一直装睡的老头,此刻也蹦了起来,眼珠不再混浊。
“早这样多好嘛。”
季君梧随手甩出二十根铜线,“衔着这玩意儿给我搭个过道,不许让地牢里任何一处囚铃发出声音,名额有限,好处归先到者。”
说罢,他还特意只往黑牙阿瘪那桌添了一盘水晶肘子,那肥瘦相间的肉块冒着热气,感觉熬了三天三夜一戳就烂。
“好嘞,俺滴爷!”黑牙阿瘪故意大声地吧唧着嘴,吃得那叫一个香,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瞟向刀疤脸,满脸得意。
刀疤脸再也忍不住了,他双眼通红,扯着嗓子吼道:“受不了了,老子会缩骨功!让我来!我也要跟着干!”
“小样儿~拿下。”季君梧勾起一丝微笑,突然感觉颈后的奴印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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