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菈带着一抹微笑说:
“亚亚塔的丝是人体可以代谢的物质,你不需要再请其他医生帮你拆线,但是还是要回镇上的诊所,注意一下伤口有没有受到感染。”
听到米菈这番话,少女立刻抬起头盯着米菈,她看着米菈的脸庞出神,好一段时间没有开口说话,接着才低下头,又犹豫一会儿才开口:
“谢、谢谢您……可、可是我被治好了,我被这位,呃……虫小姐?治好了。但是,有谁……能够将您治好呢?”
少女再次抬头看着米菈脸上的伤痕,米菈注意到少女心疼的眼神,特意将右脸撇开,笑了一声说:
“呵,我吗?我早就给人治好了……要可怜我,哼,你还要再练练,走吧,回家去吧!接下来的路还很长,往后才是真正的挑战!”
米菈一行人坐在火车的包厢中,在大陆西侧──曾经是“阶级正义共和国”的领土境内,城市都会以这种长途火车连结。
伊鲁特在摇摇晃晃的包厢内盯着其他人,海伦娜歪着头靠在椅背上,双脚夸张地张开着,摊在座椅上打盹,而她身旁的亚亚塔则是将注意完全放在刚刚服务生送来的太妃糖上,满足地将一颗太妃糖放入口中搅动。
他的身旁坐着米菈,米菈从刚才一上车,除了向服务生点了一份烤羊腿当午餐时开过口,之后就像现在这样,望着窗外什么话也没说。伊鲁特提起勇气开口说:
“米、米菈姐姐,那、那个……对不起……”
米菈还是望着窗外,伊鲁特只能看到她依旧美丽的左脸,米菈鼻息一声,伊鲁特知道这是“干么?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今天那场行动我太晚赶到了……”
“啊,那个啊,抱歉,那时候找你出气……打了你个耳光,到下个城市我会买个小纪念品当作赔罪的。”
伊鲁特听了露出苦笑,他知道米菈心不在焉。
所谓的纪念品,是外出旅行者买给留在家里的人,但是现在大家不都是在旅行吗?
而且也都不会有落脚的地方,只能一直旅行、一直流浪,这种情况米菈是最清楚的,她也应该知道纪念品没什么意义。
所以她只是随口打发伊鲁特,要伊鲁特不要烦她。
但是伊鲁特可不是那种善罢罢休的人,他早就是米菈公认会烦自己一辈子的男生了。果不其然……
“米菈姐姐,这一次我们还是没有找到破解我们身上诅咒的方法……”
米菈头偏回来,斜眼瞅着伊鲁特,又是鼻息一声,接着开口:
“伊鲁特,你想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将闇影猎鲨附在自己身上吗?”
“他是怎么做到的?也是诅咒吗?”
“不,他是故意的。我后来有调查在要塞内的其他房间,里头有画着我无法解析的魔法阵……魔法阵上头还有那些受害者的心脏。我曾经有听过一个传言,据说共和境内有人可以用人工的方法让魂兽附在人体上,但前提是需要人类的心脏作为催化剂及稳定剂……”
“居然有这种事……”
“嗯,但是这种方法似乎有些缺点,那就是附着在身上的魂兽,并没有办法完全消除其意识……所以,每当闇影猎鲨的意识盖过犯人的意识,它就会想到街上寻找那样的女性,而犯人抗拒的意识又会在这时苏醒,恰巧把那些女性掳走。”
海伦娜一听,赶紧插话:
“哈!我就说吧,那时候我果然有感受到两个内心,一个喜欢绿眼睛的,一个讨厌绿眼睛!”
米菈点点头接着解释:
“没错,这也可以说明为什么海伦娜会失败……由于两个人格的矛盾,闇影猎鲨开始这样寻找、抗拒、寻找、抗拒……不断活在『是否已经杀了人?』的自责与痛苦中。”
伊鲁特颔首低吟:
“所以……闇影猎鲨一直以为自己找回了原本的主人,甚至还为她们换上卡什尼的传统服饰,为的就是弥平自己对主人的思念……”
“话说回来,那头闇影猎鲨是个可怜的孩子,它口中的由密,应该早在五百年前就死了……”
“咦?”
“卡什尼历史中有提到,五百年前卡什尼与坎贝尔发生战争,战况胶着几十年,直到一位年轻勇敢的魂兽咏使『由密』牺牲了自己召唤出海神,保护了卡什尼免于灭亡……”
“这、这么说,闇影猎鲨那时说到的海边祭坛……可、可是为什么由密没有与闇影猎鲨好好道别,并且将它送回原本的世界呢?”
伊鲁特这么问,米菈又将脸转回窗口,小声地说:
“或许在由密心中,一直认为自己一定会平安无事地完成仪式,回到闇影猎鲨身边吧……”
伊鲁特也安静下来,和米菈一起看着窗外,他知道那时闇影猎鲨说的没错,由密的确在很多方面和米菈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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