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真的很谢谢你们……对了,你们今晚一定还没找到地方住吧?如果不介意,请你们住下来吧!至于晚餐,我马上就去张罗……”
贝贝可站起身,打算走进后头的厨房,他回头偷觑着始终蒙着面纱的米菈,问:
“米菈姐姐……从刚才就一直蒙着面纱,不拿下来吗?”
“呵呵,我脸上有很可怕的伤痕,还是遮着吧,我怕你看到后,会嫌我丑,然后把我赶出门呢!”
贝贝可耸耸肩,他不知道要多丑的伤痕才会被人赶出家门。
贝贝可在厨房中料理今天从市场换回来的面包于野菜,加上自己在海边钓到的鱼蟹,组合起来应该是一顿还端得上桌的佳肴。他忙到了日落才离开厨房,当他端着这些菜肴来到客厅,他大叫一声,差点就把手中的菜盘给翻倒。
“啊!啊……客、客厅中怎么有狼!”
客厅当中出现一头与一台汽车差不多大小的银白色野狼,它在狭小的客厅中并无法随意地伸展四肢,困在堆积的杂物间动弹不得,贝贝可没看过这么大只的狼,吓得在一旁发抖。
“不要紧的,那是伊鲁特……那个傻孩子本来说要去厨房帮你,却忘了自己到晚上会变成狼,应该赶紧到外头。结果,就卡在通道之间啰!”
说话的是米菈,她已经将面纱给解下,贝贝可看到米菈的真面目,倒抽了一口气,愣在原地,原本害怕野狼的情绪完全消失!
『太美了!』
米菈的脸上哪有什么可怕的伤痕?她的肌肤白皙如玉石、双眼灵动鲜红如宝石一般,一对淡红色的粉唇更是让贝贝可为之倾倒……
“你的脸上……根本没什么伤痕啊?”
“啊,晚上伤痕就会消失,可是白天伤痕会爬满半个身体,有时还会流浓、发出恶臭。”
米菈边说边将自己的面纱整理好,贝贝可也将托盘放在小茶几上,好奇地问:
“那是……什么病吗?”
“病啊……倒不如说是诅咒,伊鲁特和我都受到这样的诅咒,白天我的脸上出现伤痕,到了晚上又会愈合,而伊鲁特白天虽然维持人型,但到了夜晚又会化成一匹狼……”
“那这样……”贝贝可支支吾吾地说:“那这样大哥哥和大姐姐,不就等于永远无法见面,我是说,看到原本完好无缺地对方?”
“不会啊,我和伊鲁特随时都在一起,即使我们身上都有残缺,但我们记忆中还是有对方最原本的样子……”
米菈一边说一边搔着伊鲁特逼不得已翻出来的腹部,一脸淘气地看着伊鲁特又想逃但又享受的表情。
她微微一笑说:
“而且,如果真要照你说那种狭义的见面方式,每天还是有的,虽然只有早上日出后的十分钟,但我们都会很珍惜那段时光,因为那代表着我们原本的生活。”
贝贝可点点头,他可以了解米菈的见解。
贝贝可的小屋十分简陋,说是小屋倒不如说是用木板搭建起的小空间,贝贝在两栋水泥造平房间的小侠到,以市集收集回来的建筑废料拼装成自己与加拉米米的家。
米菈知道像这样子的孤儿在共和国很多,这并不代表共和国很贫穷,事实上要以一大堆经济学的名词来解释的话,共和国的经济状况是比帝国要好上很多。在战争末期,共和国的人口数几乎是帝国的五倍,快速发展的工业与商业流动造就共和国境内产生许多大城市,也提供许多工作机会养活数千万的居民。至于儿童时期的帝国人民几乎还停留在农村与庄园经济,过着只要耕作养活保护他们的贵族的生活。
米菈不是经济学家与社会学家,她无法去评论哪个国家的经济活动是好的,共和国制造一个人人都有可能富有的虚幻美梦,而帝国则是展现出除了贵族外皆贫穷的事实。可是米菈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在帝国境内,像贝贝可这样的孤儿一定马上会被附近的贵族给收养,视他的能力可能培养成佃农、车夫,或当作身边随从,更甚者会授与家姓,从此身份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而共和国的孤儿,只能像野狗一般在街头流落,任凭其自身自灭。
“大家都说『只要肯努力,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所以我对自己这样的遭遇并不怨恨,我相信继续努力下去,我和加拉米米总能过到好生活的!”
贝贝可一边洗盘子一边说,而米菈也在一旁帮忙,听着这位市集小顽童述说自己的乐观志向。
“虽然我现在只能在那些大商人们身边找一些零工来打,但是等我存够了钱之后,我要自己买下一个市集中的摊位,帮人修东西,接着我很快就能够赚很多钱,带着加拉米米去旅行……”
这句话让米菈想起她曾经在战场上看过共和国的心战文宣,他们对帝国的奴隶士兵们宣称共和国是个人人平等的国家,一旦他们投诚共和国,立刻就能脱离奴隶生活,过着有自尊且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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