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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夜宴杀机 (1/2)

第一幕:华宴藏锋

在那悬浮于九天之上的浮空玉台,夜幕低垂,却难掩其奢华盛景。玄天宗的夜宴于此盛启,九千盏琉璃宫灯错落有致地散布各处,其光华交相辉映,将下方云海染成一片流金溢彩之色,仿若人间仙境,又似梦幻泡影。在这满目锦绣、华服云集的修士盛宴之中,宁安的身影显得格格不入。他身着星陨阁那早已残破不堪的弟子服,衣料暗淡无光,上面还残留着岁月磨砺的痕迹与未干的血污,在周围华丽服饰的映衬下,宛如一只跌落凡尘的孤雁,格外扎眼。

宁安微微垂首,眼神却透着几分警惕与深沉,摩挲着袖中那枚青铜残片。这残片乃是冷月寒所留,此刻,其上新浮现的血纹正隐隐与主座旁那扇巍峨青铜巨门上的浮雕产生共鸣,一丝微弱却清晰可感的震动顺着指尖传入宁安心间,似在诉说着某种隐秘的联系,让他心中不禁泛起波澜。

“恭贺魁首!”执事长老步伐稳健地走来,手中捧着一只鎏金酒樽,那酒樽周身缠绕着噬魂蛊虫,它们在琼浆玉液之中沉浮游动,猩红的眼眸闪烁着诡异光芒,令人不寒而栗。宁安举杯之际,凌无月广袖轻扬,腰间那束青鸢剑穗却突然毫无征兆地断裂,玉珠滚落于地,发出清脆声响,在这喧嚣的宴会之中虽不显突兀,却引得周围众人侧目。就在这一刻,两人酒杯在案几下悄然调换,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拖泥带水之感,宛如事先排练过无数次。而事实上,这正是三日前宁安与凌无月在织梦界演练过千百遍的默契之举。

当那酒液甫一入喉,宁安右臂之上一直隐匿的星辰纹骤然大亮,璀璨光芒如繁星闪烁。时之瞳的神通被瞬间激发,穿透重重幻象,直直望向樽底。只见那些原本看似蛰伏的蛊虫,竟结成了一座微型阵法,丝丝缕缕的黑气从阵法中涌出,正欲将宁安的生辰八字悄然刻入血月鼎内壁,那血月鼎静立于一旁,散发着幽森冷冽的气息。宁安心中一惊,却面色如常,佯装酒力不胜,身形踉跄着扶住玉案。趁此间隙,他指尖微动,星砂悄无声息地从指尖渗出,如细小的银色溪流,顺着地砖的裂缝缓缓渗入,隐匿于黑暗之中,不着痕迹地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第二幕:禁地诡影

子时的更鼓声在夜空回荡,敲过三声之后,整个玄天宗都似被一层神秘而压抑的氛围所笼罩。宁安的身影却如一道幽灵,轻盈地融入禁地廊柱的阴影之中。怀中的青铜残片不断发烫,似是在焦急地指引着方向,让他有惊无险地绕过三十六重连环杀阵。每一道杀阵都布满了致命的机关与禁制,光芒闪烁的符文在黑暗中游弋,宛如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然而,在青铜残片的指引以及宁安自身精湛的技艺下,那些致命的威胁纷纷化为无形。

当最后一道符咒被星砂缓慢却坚定地腐蚀消融,眼前的景象让宁安瞬间如坠冰窟,窒息之感涌上心头。三千具冰棺整齐排列于眼前,宛如一片森然的死亡森林。每具棺内都躺着一名女子,她们的容貌竟与凌无月如出一辙,宛如从同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眉眼、轮廓、神情都毫无二致。她们心口的血月纹章散发着幽冷的蓝光,宛如夜空中诡异的星辰,在这阴森的禁地中更添几分恐怖。而那脐带般的青铜锁链,一头连接着女子们的心口,另一头则将能量源源不断地汇入中央的祭坛。祭坛之上,一座巨大的鼎悬浮其上,鼎内,一个婴儿形态的星钥胚胎正贪婪地吞吐着月华,其额间跳动着的双重星轮,与宁安心口的星轮竟如出一辙,散发着同样的神秘光芒,似在诉说着两者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三百六十号容器。”一声阴恻恻的低语从鼎后传来,玄天宗主缓缓现身,他手中握着一管暗红液体,正小心翼翼地注入胚胎之中。那液体之中,星砂碎片沉浮不定,宁安心神巨震,因为他分明认出,这些星砂碎片正是自己这些年在梦境中无意吞噬的修士神识,此刻竟被如此残忍地呈现在眼前。而更让他睚眦欲裂的是,那管液体的来源,竟是凌无月被铁链洞穿的琵琶骨。曾经的伤痛与折磨,如今被这般利用,宁安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握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剑柄在手中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未觉疼痛,满心满眼都是那祭坛之上残忍的一幕。

第三幕:残魂现世

就在宁安剑锋即将触及鼎眼,即将破坏这邪恶一切的刹那,一股阴寒刺骨的剑气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杀伐之意直逼宁安后心。宁安反应极快,旋身横挡,流云剑瞬间出鞘,与那来势汹汹的骨刃狠狠相撞。只听“锵”的一声巨响,青紫火星迸溅四射,照亮了这阴暗的禁地。冷月寒的尸身裹挟着腥风扑面而来,他那胸腔的血月晶核竟与胚胎的星轮同步脉动,散发出诡异的红光,映照得他本就苍白的脸庞更显可怖。

“你舍得杀自己的孩子?”冷月寒的声音嘶哑难听,仿佛声带被星蚀虫蛀空了一般,每一个字都透着森森寒意。与此同时,他剑穗上的长命锁突然像是被赋予了生命,活了过来,化作一条小蛇,灵动而迅速地缠住宁安脚踝。宁安低头一看,只见那锁芯处嵌着的,正是凌无月分娩那夜被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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