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夜晚,星砂田银装素裹,麦穗披上了洁白的霜衣,似在沉睡。少年牧星人陆野,身着破旧的牧星袍,跪在田垄间,袍角被霜打湿,膝盖隐隐作痛。他看着表盘上的宁安虚影,那虚影淡如薄雾,却在月光下渐渐清晰,睁开第三只眼,眼眸深邃,似藏着无尽星海:去星舰坟场,顾九斤在那里藏了...话音未落,怀表微微震动,似在催促。
第一幕坟场遗簪
星舰坟场的残骸在月光下泛着磷火,似群鬼闪烁的目光。陆野的牧星杖点地,杖头镶嵌的星砂晶石映出诡异画面——那些扭曲的金属骨架间,悬浮着三百颗青铜露珠,露珠晶莹,似泪滴悬空。每颗露珠里都蜷缩着微型宁安,他们手中握着星光凝成的茶针,茶针锋利,闪烁着寒光。
叮——
怀表突然自鸣,声音清脆,在这寂静的坟场格外突兀。表链缠住陆野的手腕,似有生命般紧紧箍住。当他的星砂血脉渗入表盘时,整片坟场的金属开始重组,废铁残骸如被无形之手操控,发出刺耳摩擦声。顾九斤的机械残躯从废铁中站起,胸腔豁开大口,里面插着那支逆转星钥的青铜簪,簪身古朴,刻着神秘纹路:小子,你迟了九年零七天...声音沙哑,似金属摩擦。
陆野的牧星杖突然暴走,杖身颤抖,星砂凝成秦穗穗的虚影,虚影模糊,却透着焦急:他在撒谎!簪子插着的不是心脏,是初代玉像的泪晶!泪晶闪烁,似有悲伤气息。
顾九斤的机械义眼迸出金芒,如利箭射出,坟场残骸化作青铜巨手抓向少年,巨手庞大,似要遮天蔽日。陆野情急下咬破舌尖,茶血溅在怀表上,血迹迅速蔓延。宁安的虚影突然实体化,流云剑从时光裂缝刺出,剑光如虹,剑尖抵住的竟是叶青璃残魂化的玄鸟喙,喙尖锋利,似要啄破苍穹!
茶凉了。宁安的声音带着电波杂音,似从遥远星海传来。陆野惊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盏星砂茶,茶汤清澈,茶香袅袅,茶汤里沉浮着青铜簪的倒影,倒影摇曳。当茶盏倾覆时,初代玉像的泪晶突然融化,似冰山消融,坟场下升起艘由麦穗编织的星舰,麦穗金黄,随风摇曳。
第二幕穗舟问星
星舰操控台刻着未完成的《茶经》续篇,文字古朴,似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陆野的茶血激活了星图,星图闪烁,宁安的虚影在舰舱内壁时隐时现:小心麦芒...它们不是导航仪...虚影淡如薄雾,却透着凝重。
玄鸟突然撞破舷窗,玻璃碎片飞溅,衔来的青铜露珠在甲板滚成顾九斤的头颅,头颅咧嘴大笑,笑声狰狞:星舰的能源舱,装着你爷爷的星砂心脏!眼眸闪烁着狡黠。
陆野的牧星杖刺入操控台,星砂藤蔓缠住整艘星舰,藤蔓蔓延,似要将星舰彻底缠绕。他在藤脉间看见恐怖真相——所谓麦穗星舰,每根麦芒都是初代玉像的神经突触,突触闪烁着微光;那些温润的星砂能源,实为三百刈星人被炼化的魂魄,魂魄在能源舱中哀嚎,声音悲戚。
这才是饲星的真意...顾九斤的头颅滚进反应堆,声音带着疯狂,用光明之血,浇灌黑暗之种!反应堆光芒大放,似要爆炸。
星舰突然调头冲向皓月星茧,星茧庞大,似要吞噬一切。陆野撕开胸前的牧星袍,露出秦穗穗刻在他背上的刈星阵,阵法闪烁着神秘光芒。当阵法与叶青璃的簪纹共鸣时,光芒交织,玄鸟突然自焚成青焰,火焰熊熊,将青铜露珠烧成茶灰,茶灰飘散。
用这个!宁安的虚影掷来流云剑鞘,剑鞘古朴,似有灵性。陆野将鞘身插入反应堆,星砂藤蔓瞬间开满茶花,花瓣娇艳,每一片花瓣都映着不同时空的茶田,花蕊中坐着诵读《茶经》的宁安,声音朗朗。
第三幕烬中生露
星茧在撞击中裂开第九道缝隙,光芒从缝隙中透出。陆野抱着青铜簪跃入裂缝,看见初代玉像的瞳孔里囚禁着茶娘的神识,神识微弱,似风中残烛:救...救麦穗...声音带着祈求。
簪尖刺破瞳孔的刹那,星海突然沸腾,海水如煮,气泡翻涌。三百颗青铜露珠从裂缝涌出,在虚空凝成新的皓月,月光如水。陆野的牧星杖寸寸碎裂,化为齑粉,星砂血脉化作茶雾笼罩星舰,茶雾弥漫。当雾气散尽时,他发现自己站在重生的星砂田里,麦穗翠绿,生机勃勃,手中麦穗结出的不是籽粒,而是微缩的青铜怀表,怀表精致,表盘闪烁。
瘸腿铁匠的熔炉在田埂尽头冒起青烟,炉火熊熊。老人将新铸的牧星杖插入土中,杖头的露珠里浮着叶青璃的笑颜,笑容温暖:该给新时代起名了。声音带着期待。
陆野望向天际,玄鸟正用尾羽在星穹书写,星砂凝成的箴言照亮三百时空:「且将旧火焙新雪,星海烹茶敬故人」,字字珠玑,似在诉说着新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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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