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陨阁的夜色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搅得支离破碎。宁安蜷缩在藏书楼残存的屋檐下,指尖摩挲着青铜罗盘上新浮现的裂痕——那是白日里玄天宗云舟掠过时,凌无月腰间玉佩突然发烫留下的灼痕。
轰隆——
惊雷劈中后山白虎岩的刹那,宁安瞥见胖执事摇摇晃晃的身影穿过雨幕。他手中的酒葫芦泛着诡异的青光,每滴坠落的酒液都在地面灼出星形焦痕。
第一幕:醉影星步
雨水在距离胖执事三寸处自动蒸腾,化作氤氲的雾气。宁安瞳孔骤缩——那些雾气并非随意飘散,而是凝成二十八宿的星轨图案。胖执事突然仰头灌酒,臃肿的身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后仰,脚尖点地时竟在积水表面踏出七朵星莲。
这是...《天工图谱》里的醉星步!
宁安的惊呼被雷声吞没。胖执事的步伐越来越快,残影在雨帘中织成北斗阵图。当第七步踏在摇光位时,整片雨幕突然静止,悬浮的水珠映出三百年前星陨阁的盛景:初代掌门正与一位身形魁梧的修士对弈,棋盘中落下的黑子赫然是如今的胖执事模样。
谁?!
胖执事浑浊的眼眸突然清明,酒葫芦脱手飞出,在空中化作青铜巨鼎。宁安闪避不及,被鼎身散发的威压按在墙垣,怀中的罗盘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第二幕:星陨九变
小子,偷师可是要付代价的。
胖执事的声音褪去往日的油滑,透着金石相击的冷硬。他抬手结印,漫天雨滴凝成冰刃,刃面倒映着宁安脖颈跳动的血脉。就在冰刃即将贯体的瞬间,白虎岩方向传来震天怒吼,苍星白虎的虚影撞碎雨幕。
胖执事脸色微变,袖中甩出九枚铜钱。铜钱落地成阵,将白虎虚影困在离位。宁安趁机催动罗盘,星辉如锁链缠住胖执事的右脚,却见对方身形一晃,竟化作七道虚实难辨的残影。
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星陨九变!
第一道残影踏碎冰刃,步伐轨迹与《太虚游梦录》记载的踏雪无痕完美契合;第二道残影指尖迸发星芒,在虚空刻下初代掌门的箴言;当第七道残影与真身重合时,宁安突然看清对方眉心闪烁的星陨阁长老印。
第三幕:千帆尽处
顾...顾长老?
宁安颤抖着吐出这个在《星陨阁志》中见过无数次的名字。三百年前战死于血月之夜的执法长老顾千帆,此刻正撕下脸上的肉色面具,露出刀削斧凿般的真容。那道从眉骨贯穿至下颌的剑痕,与典籍中记载的天枢叛徒清虚子所留伤痕完全吻合。
活得久,见得腌臜事就多。顾千帆弹指震碎铜钱阵,白虎虚影化作流光没入宁安右臂星纹,当年若不是假装被清虚子斩杀,如何能保住星陨阁最后火种?
暴雨突然转向,逆流着冲上云霄。顾千帆的衣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露出腰间九枚星陨令——每枚令牌都嵌着位长老的本命星砂。宁安注意到其中一枚令牌的裂纹,正与三年前传功长老自爆时的星辉轨迹一致。
第四幕:血色棋局
你以为凌无月袖口的血月纹只是装饰?顾千帆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狰狞的伤疤组成倒悬北斗,当年九大派用三百六十名星陨阁弟子的心头血,在织梦界布下噬魂大阵。
他挥袖泼酒,酒液在空中凝成血色棋盘。宁安看见玄天宗主的虚影正在落子,每颗黑子都化作一名星陨阁弟子坠入深渊。当白子即将被吞没时,顾千帆突然咬破舌尖,血珠化作赤子撞碎棋局。
星陨九变第一式,踏雪无痕。顾千帆并指点在宁安眉心,浩瀚的星图灌入识海,不是让你逃命,是要你踏着仇敌的尸骨,走出星陨阁的新路。
第五幕:夜枭惊啼
寅时三刻,雨势渐歇。顾千帆重新戴上面具,臃肿的身形却掩不住骨子里的肃杀。他将酒葫芦抛给宁安,葫芦内壁刻满细小的名字——都是三百年来潜伏各派的星陨暗子。
玄天宗接引云舟有蹊跷。顾千帆突然按住宁安肩膀,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尤其是凌无月,她身上有
夜枭的尖啸打断警告。两人同时转头,见百丈外的古松枝头站着道黑影。那人戴着青铜兽首面具,手中提着的灯笼里,赫然囚禁着只挣扎的梦貘精魄。灯笼表面浮动的云纹,与玄天宗云舟的装饰如出一辙。
记住,活人才有资格追寻真相。顾千帆身形渐淡,最后化作星砂融入夜色。他残留的话音在宁安识海震荡,震碎了某道记忆封印——三年前灭门夜,那个手持血月幡的黑衣人,袖口确实绣着玄天宗暗纹。
终幕:暗潮将至
黎明前的黑暗中,宁安摩挲着酒葫芦上的刻痕。某个熟悉的名字刺痛指尖——凌霜,正是凌无月在星陨阁名册中的本名。葫芦底部还藏着张泛黄的婚书,男方署名处赫然是初代掌门首徒清虚子。
当第一缕晨光照亮白虎岩时,十二金甲傀儡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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