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束去了超市买了包烟。超市比以前冷清了许多。人人都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爆发病毒,疯狂的囤完物资后,关上门,苟在家里。
现在还在开商铺的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
林束买了包劣质的烟,向超市老板借了个火机点燃了烟。
林束坐在一个偏蔽的树下,抽着烟,想起了刚才问老板借打火机的眼神,满满的警惕与戒备,生怕自己会把打火机给顺走了。
林束笑了,感慨道:唉!这世道本就无情,如今,又有病毒……感慨完后又被自己这番言论恶心到了。
林束抽了几支后,等身上的烟散了个七七八八后,走回家了。天已经黑了下来,路有些看不清。
林束只好缓慢的行走,怕撞到了东西,受了伤之后呢又要出钱。况且抑制药前期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到中期,就给了几罐,一罐有365颗,一天一颗,刚好够一年的份量。用完后还要去买。不同的期间要不同的价格。抑制药又贵了,要15万星币呢。家里的积蓄只够买两年,而且还是不吃不喝的赚两年。所以啊,医院可真烧钱。
不过,也算仁尽义慈,起码第一年愿意给抑制药,真矛盾。
林束感觉喉中一股氧意,随后感觉到一阵腥甜,嘴角好似有什么流了出来。林束停了下来,靠在墙上,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闻了闻,是血。
林束连忙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把口中的鲜血咽下,确保自己无事之后,沿着墙体缓慢的走回家。
今晚的筒子楼响起的不是嘈杂的声音,而是拍打撞击的声音,还有的人从窗口爬出,一跃而下。
筒子楼里的人七斜外倒的,脸已经憋紫了,手在不停的拍打着地板,撞击着东西。
母亲!
林束感觉出事了,快速上楼。他们家住在筒子楼的最后一层,没有电梯,只能走楼梯。
林束气吁吁的撞开门,看见李莲倒在地上。林束连忙扶起李莲,李莲伸出手,紧紧的抓着林束的手臂,眼睛看着桌前的照片,那张照片上拍着一个模糊的人。
林束把李莲背了起来,说:“母亲,你要撑着,我们还要去找父亲呢!”李莲抓着林束的衣领,艰难的说:“阿,阿束,不要恨,恨你…父亲…”说完后,抓着衣领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林束背着母亲,飞快的跑着,不知不觉中天空开始下起大雨,雨水哗哗流下,砸在地上的却是少年的泪水。
街道的灯早在八百年前烂了,前方的路因为失去了光亮变得黑暗。
林束全凭记忆在跑。林束摔了一跤,身体向前倾,摔了一脸,眉眼上破了个口子,血流不止。
林束没空去管这些,把母亲背起,感受着母亲挂在脖颈的手由暖变冷,心也慢慢变凉。
来到医院,看到医院里倒了许多人,仅剩一些医生在抢救着他们。
林束抓住一个医生的手,双膝下跪,语无伦次的说:“医生,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母亲…”医生看向李莲,李莲的面色青紫,没有什么生命迹象。医生伸手探了探李莲的鼻子,没有气息了。医生对林束摇了摇头,转身投入下一场救治中。
林束垂下身子,紧紧的抱着李莲,茫然的看着他们,明明那些人已经没得救了,为什么还要去救他们?
“林束,怎么在草地上睡着了?”说这话的人一掌拍醒了林束,林束抓着那人,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旁边的人同情的看着那人,谁人不知林束最烦的就是有人打扰他睡觉。林束将人揍了一顿,接过另一个人投来的毛巾,胡乱擦着。
被揍的那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怒的看着递毛巾给林束的人,指着他说:“好啊,肖流没想到你的心机那么重,要不是你叫我叫林束起床,他怎么会揍我!”肖流耸了耸肩,说:“就你一个胆大的,陆米啊,你就当训练一场呗”
陆米一听这话炸了毛,说:“什么叫作胆大的,有本事你来试试。”“吵死了,闭嘴。”林束说完后将毛巾丢了回去,离开了。
陆米用胳膊碰了碰肖流,说:“你觉得林束,他怎么了?”肖流看着林束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那个沉重的夜晚,沉着声说:“大概是……想家了吧。”
林束脱掉衣服,背上有好几道疤,这是在执行任务中在与犯罪分子拼搏留下的。林束摸着腹前的疤。
林束打开花洒,胡乱的擦拭着身子,脑子乱糟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时不时的闪过几个埋葬在记忆深处的碎片。
林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了,喉头一痒,咳了几下,咳出了血,又犯病了。林束从抽屉里掏出一个药瓶,到出里面紫色的药丸,咽了下去,心里不知道是感叹自己的病情还没那么严重,还是感叹那些药还没得用。
当年,那个医生给给林束这三瓶药后,还没来得及上报新病情的出现,就感染了病毒,爆发了氢机症,没有及时得到氢气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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