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来,我仿佛就是一个从乡下来的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
晚上我们在旅馆的大堂里用餐,拜耶特也不知道为什么胃口总是那么好,吃的饭差不多是我的两倍,相比之下艾丽莎的食量可以说少得可怜,一份甜菜汤,半根烤玉米,两片面包。我看了看自己盘子里的牛肉,拿起刀,用叉子叉着切下一块放在艾丽莎的面包上说“一定要吃饱,钱还有不少,既然来了,就得开心点。”艾丽莎看看我,看看面包上的牛肉,点点头。
我把剩下的牛肉夹在面包里,从拜耶特的盘子里扯下一根烤鸡腿,拜耶特一脸不满的看着我“那是我的……”
我却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回答“这一桌子饭都是我的。”
用餐完毕后,我们回到房间,我与拜耶特是一间房,艾丽莎自己睡一间房,拜耶特进了房间像是立刻脱掉了伪装一样扑倒在我的床上,拉过枕头枕在下巴上呻吟着“啊,累死我了……”
我很无语的看着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人格分裂的车夫,沉默着脱下了外套,挂在墙上的衣架上,然后我也坐到了床边,拜耶特依旧是刚刚的姿势保持不动,我有些累,推了推他,结果这个家伙居然就这样睡着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去拜耶特的床,躺在他的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我阖上双眼,沉沉睡去,然而我的本能反应还是一直存在的,他不让我安稳的睡去,我的神经即使在休息时也有着对危险本能的反应,我很庆幸自己的本能,正是因为他们我才闪过了向着我脖子刺出的一刀。
我翻身起床,看着眼前浑身上下全部用黑衣包裹起来的不速之客,他手里的匕首刚刚仅仅离我的脖子差了一厘米,我抓起身旁的枕头,迎着他的刀尖顶上去,他的匕首刺进枕头里,枕头里填的羽毛四散飞舞,我用枕头控制住他的手腕,右脚垫在他的右后脚跟,用力把他往前推去,“咚”的一声闷响,我们两个倒在了地上,我在上边死死地抓住枕头里的刀,而他一拳打向我的侧腹,疼痛感一瞬间席遍我的全身,然而我把这种疼痛化为了愤怒与力量,我用额头狠狠的向他的面门撞去,我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我的额头流下,而他被我一撞,小小的眩晕一下,随后狠狠的甩甩头,松开手里的刀,左右开弓打向我的肋骨,左侧的肋骨还有一个多星期前狼人给我留下的伤,他一拳下去,我已经吃不消了,紧接着他的左拳打中了我的脸颊,我顿时眼冒金星,向后倒去,他顺势骑在我的身上,从枕头里掏出了刀,双手握住向我的头刺下。
“喝呀!”拜耶特被我们俩的打斗声吵醒,一脚踢在了黑衣人的脑袋上,黑衣人被从我的身上踢开,我想要起身,可是肋骨处的痛感让我很难办到,我咬着牙撑起上半身,说“拜耶特!杀了他!”
拜耶特猛地向前冲去,黑衣人横着一刀砍向拜耶特,而拜耶特灵巧的一闪身,避开这一刀,随后用腋窝架住黑衣人持刀的手,左拳向着黑衣人的腹部狠狠的打去,黑衣人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从我们剿灭盗贼那次就能看出来,拜耶特的力气绝对不算小,黑衣人很明显也撑不住了,他给了拜耶特的下巴一拳,松开了手里的刀,从拜耶特的桎梏中抽出右臂,转身从进来的窗户一跃而出,逃跑了。
拜耶特赶到窗边,看着月光下宁静的鲁西尼亚城,街道上空无一人,一拳捶在窗框上“该死的!”随后他转过身将我扶到了床上,我捂着左侧肋骨,淦,疼死了,下次睡觉也要穿皮甲了。
这时我们的房门被敲响,我与拜耶特对视一眼,拜耶特捡起黑衣人掉落的刀,蹑手蹑脚的走向门边,“拜耶特先生?加兰先生?”门外传来艾丽莎的声音“你们还好吗?我在隔壁听到你们这里好像有打斗的声音……”拜耶特看看我,松了一口气,我点点头,拜耶特打开门,看到了一身睡衣的艾丽莎,艾丽莎把头发绑成麻花辫垂在脑侧,她问“你们怎么了?”
拜耶特侧身让出一条路,“进来说吧。”艾丽莎点点头,走进来,拜耶特向外探出头左右看看,确认走廊上没有别的人才退身进来把门锁上。艾丽莎看到了表情痛苦的我,赶忙来到床边焦急的问“加兰先生,你怎么了!”
我努力的装出云淡风轻的表情“没事,就是旧伤复发了。”艾丽莎赶忙起身说“我去找医生!”说罢转身就跑。
拜耶特拦在她身前,对她摇了摇头“不行,你现在出去太危险。”
艾丽莎茫然的看着拜耶特,随后她眼睛一撇,看到了拜耶特手里的刀,吓得她赶忙后退几步“怎么回事?”她双手叠在胸前问。
拜耶特说“好像是来偷钱的小毛贼,不过已经被我跟加兰打退了,话是这么说,但是你现在出去难保他还在外边。”
我与拜耶特对视一眼,他对着我挤挤眼睛。我平躺在床上阖上双眼,那当然不可能是来偷钱的贼,没有贼会进来直接抽出刀具对着你下杀手,很明显,那个黑衣人的目的是杀人,更具体来说,目标是我,看来有人不希望我活着。拜耶特在一旁安慰着艾丽莎,而我则有些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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