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是世界里的一朵鲜花,不知为何长成了曼丽的美人。她,独居在林溪山涧的某处,也享受着另一个自己。
在前世的记忆中,它所处的环境有阴湿、昏暗,是无望的角落,那种孤独没谁能懂。不过好在,花有一个朋友——老树,是心灵的听客。
“你那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也有一面墙,黑咕隆咚那种?哦天,最好不要。”
“有山、有树、有花草、有云朵,但还是显得空旷。”
“贪婪!”花笑着,原来另一边真是有颜色的,只不过老树的言语有些轻佻、粗鲁,把它给说俗了。
“阳光如何,你也是因为它才长得这般高大吧?啊,我好想体验一下那份暖劲儿!”
“哎哎,我经常梦见自己也长高了,甚至还变了模样,怎么说呢......反正比现在漂亮得多!”花激动道。
“你见过人类?”
“人类,是什么?”
“就是你梦到的。如果能变成她,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
“变成她......”
花犹豫了,就算自己真的愿意,可又有谁来帮助它呢,老树吗?
“还是算了吧。虽说这里又破又丑,可突然说离别总会觉着舍不得。”
是的,它早就习惯了这份孤独,且已被侵蚀心底。
“......”
“树,你之前说过自己可以留住记忆,对吧?”
“怎么,你......”
“我也想留下点什么,至少证明我存在过!嘿嘿,白白被这小角落给吃掉,心里真的很不甘心!”
“我知道了。”
······
“这云溪的水可不一般。”行客伸出手,却不见掌心的一滴水珠,他看向树灵,想从那里寻到答案。
“知道吗,云朵也是有记忆的。它们死后,灵魂被天分离,接着便要落回人间。”少年将“水”贴近脸庞,感受着其中的柔软。
“像飘零的冬雪那样?”
“没那么惨。”
“这条溪没有根源,也没有尽头,单纯这么摆着,能走多远那是它的本事。”
“既生于天地之外,人间的云朵恐怕进不来吧?再说,这里怎会有她的记忆,你真是丢三落四!”
少年平躺开来,倾听行舟下逝者的呼唤。他在找东西,是女人留下的。
“我看不透这丫头,你见过她?”
“她?也许吧,本神一辈子看过太多东西,谁是谁,哪儿是哪儿,我才懒得管。”
“哼,接着编,你肯定认识这娃儿!”行客扫了一眼竹篓,随后便嘲笑少年,并用手遮盖住那抹红光。
“呼,魂归故里罢了。”
“行,别在那神道,快瞧瞧,第一户人家。”
云溪外的农家有炊烟升起,此时男主人左手使锤,给身前的木桌敲打了一番。他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倘若时间赶得急,还能再刻一尊木雕。
“喂,朋友,这里!”
不论行客怎样呼喊,男人都不曾理会,最终竟是被厨房的香味勾去了魂。
“可恶,客从远来,不迎接可好?”
“真的一般!”
“你在计较什么?那里是小世界,看得见摸不着,他如何听见你说话!”
“这样啊!”行客恍然大悟,他那话语也怪牵强。
“云溪有空间甬道的作用,唯独特殊在联系多个世界,像刚才那样的空间,这里不下数百。”
“这......一个小世界能有多大,圈块儿地就住两三个人,这是怎么个活法?”
“假象。”
“假象?”
“你也不用想太多,我们进来只为寻一处地方,途中看到的那些奇怪什物,忘了就好。”
“那......”
“你问,我也解释不了啊。”少年侧过身道。
“行,但总该告诉我要去哪儿,不然被你贱卖掉该怎么办!”
“幼稚。”
“慢慢走吧,我也不清楚它的具体位置。不过......她若还活着,只求能过得自由些,千万别再被内心束缚。”
忽然,少年哭了。他害怕这次相遇,却又如此渴望。情至深而泪无痕,没错,哭声只是行客内心的悸动。
“其实也没必要难过......”
男人看向身旁的女娃,心里莫名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粗手轻抚短发,这才让颤抖的灵魂平静了些。
“我猜的没错,云朵果真寻回了她的记忆,你瞧。”少年自言自语道。
行舟将旅客们载到岸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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