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后,无人再上台比试,三位长老宣布,三日后进行第二轮比试:诗词。众人散去,白蕊带着青莲回到居住处。
段俢开口问道:“白姑娘可曾听闻李白,苏轼?”白蕊思索片刻,回答道:“白蕊见识短浅,未曾听闻此二人名号。”
段俢再次询问道:“那白姑娘可曾听闻诗经?”白蕊羞愧道:“段公子见识渊博,就不要取笑白蕊了。”段俢有些尴尬,赶紧解释道:“没有取笑,没有取笑。”
段俢陷入沉思,华夏诗词起源于西周,诗经是最早的诗歌集,白蕊所说不像撒谎,可我见白蕊房间有纸张,那是东汉时期的东西,白蕊喜爱诗歌词赋,没理由不知道诗经,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是一个和自己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真是有趣呢。
白蕊打断段俢的思绪,好奇道:“莫非段公子亦爱诗词。”段俢回过神来,假笑道:“没有啦,儿时读过一些罢了。”
白蕊笑道:“段公子过谦了,不如你我对上一首。”段俢本想拒绝,不料白蕊看向身旁的竹林,开始吟诗:“黑森行如一夜梦,岁竹声中一朝醒,夜饮杜康解万愁,晨醒泪晶落两行。”
白蕊收起伤感笑道:“段公子该汝了。”段俢听得头皮发麻,我一个理科博士造诗词,看样子只能走捷径了:“那白姑娘,段某献丑了,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白蕊喜悦道:“段公子实属造诣深厚,随意一首便给人无穷意境,白蕊佩服。”
段俢不好意思道:“写着玩的,白姑娘过奖了。”白蕊又想说话却被青莲打断:“姐姐,你的宝贝妹妹快饿死了,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啊?”
白蕊无奈道:“舍妹,见笑了。”段俢礼貌道:“没事,你先忙吧。”二人不再说话。
到了傍晚,段俢合上基础乐谱再次开口说话:“白姑娘你今年多大了?”白蕊谈着古琴平静回答道:“白蕊今年十七了,公子问此事何意?”段俢笑道:“没有啦,就是闲聊,我也有个和你差不多的妹妹,就是……”段俢语塞。
白蕊察觉异样,试探道:“令妹可是遇到了麻烦?”段俢躺在地上,长舒一口气道:“不知道啊,舍妹走丢了,我现在又寄居在你身体里,担心也没用,不如早点想办法从你身体里出去。”
白蕊满怀歉意道:“段公子现在乃是魂体,想要离开吾怕是难事,不过段公子可告知吾令妹样貌,我可替其找寻。”
段俢感激道:“谢谢白姑娘的好意,只是我妹妹和我一样,肉身已毁,怕是也寄居在他人体内,难以找寻了。”
白蕊见段俢有些惆怅,转移话题道:“今日段公子说有一曲欲献给白蕊,以示感激,现四下无人,舍妹已睡,段公子可否演示一二?”
段俢笑道:“好啊,可是我应当如何演示呢?我现在连你的身体都出不去。”白蕊笑道:“小事。”段俢只觉眼前一晃,来到了白蕊的视角。
白蕊解释道:“只要吾将身体主动权让给段公子,段公子就可演奏了。”段俢已经习惯了,好像在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段俢笑道:“那我开始了。”白蕊端坐在精神世界,恭敬道:“白蕊自当洗耳恭听。”
段俢开始演奏,琴声寥寥,似高山流水,夜风吹动竹林,白蕊眼中有景了,也是在一片竹林中,演奏者面对一块墓碑,满眼悲伤,奏动琴弦,琴声似湍湍溪流,冲击着每一刻美好的回忆,转急拨弦,友人已故,遇再次相见困难不再是崇山峻岭,而是阴阳两界,曲终,弦断,白蕊泪沾湿,鼓掌倾佩。
段俢不好意思道:“白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把你的琴弦弄断了。”白蕊擦去眼泪,声调中多了一些悲伤:“无事,段公子此曲可有名?”
段俢解释道:“此曲叫:高山流水,是一个朋友为已故知己所创,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泪下。”
白蕊又是一惊,连声夸赞道:“好曲,好诗,好人,白蕊能识段公子这等绝世大才,实乃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段俢被夸的不好意思,有些手足无措,他也很难办啊,都是受过十几年高等教育的人了,面对白蕊这种说话文邹邹的大家闺秀,不禁又念了一首诗,谁知不好收场了。
白蕊调理好情绪,询问道:“段公子可是乐修?”段俢疑惑道:“何为乐修?”
白蕊显得有些吃惊道:“自古天下万物皆可修,最出名的便是灵修,其次是魂修,体修,剑修,诸如此类,音乐亦有乐修,只是长路漫漫,还未形成统一的修炼方式,如今大多乐修都卡在音声境的程度,难以前进,段公子不知?”
段俢慌忙掩饰道:“略知一二,略知一二。”白蕊夸赞道:“段公子谦虚过人,明明境界已是音声境,却依旧不骄不躁。”
段俢职业假笑转移话题:“那白姑娘琴艺什么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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