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不行,此刻愧爷爷非常希望玉忠能帮他这儿子找一个媳妇,玉忠只是勉强作答,但都不敢打包票。
陈默没有掺和其中,从愧爷爷家的后门走了出去,再往前走十多步,便到了君君家,现在才星期三,君君自然还没有回来,但让陈默意外的是看到了君君的姐姐,娇娇。
陈默看着正在嗑瓜子的娇娇,上前打了个招呼。
娇娇看到陈默,也示意陈默过来。
娇娇将手里的瓜子递给陈默,陈默拒绝了,陈默好奇地问道:“今天又不是过节,你怎么回来了!”
娇娇嗑着瓜子说道:“高三一模,我们放假三天。”
陈默忍不住羡慕道:“放假三天,这么爽。”
娇娇哈哈一笑,继续嗑着自己的瓜子。
娇娇已经初三了,比陈默的哥小四岁半,现在应该是十五了。
君君家前面有一个宽大的庭院,那里住着两位年纪很大的老人,此时在庭院里,有一个看起来有八岁的小孩坐在长长的板凳上玩木马,小孩嘴里沙哑沙哑的叫,陈默缓缓走上去,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小孩说道:“乐乐,别乱弄,等下跌倒就不好了。”
名字叫乐乐的人没有回应他,他是盲人,听不懂语言,也不会说话,陈默没法理解那样的世界长什么样,也无法去做些什么来帮助他。
乐乐的外婆连忙叫住乐乐,一把将乐乐抱了下来,外婆有一个女儿,嫁到了香港,她生了两个孩子,老大是乐乐,另一个陈默虽然见过一次面,但并不知道名字。
乐乐外婆猛地拍打着乐乐的屁股,乐乐哭出声音,嘴里依旧发出嘶哑的声音。
乐乐家围墙上有一串串葡萄树,是乐乐外公种下的,现在还没熟,但也快了。
陈默很快就离开了,他今天有急事,跟娇娇告了别,便往大山走去。
大山里荒无人烟,而碧绿茂密繁茂大树和不知名字的山药成了大山的装饰品。
大山的山脚下有一间狭小的土屋,里面住着护林员刘勇,刘勇不是本地人,是陈默外公那一辈的,不能说上过战场,却也是在硝烟弥漫的世界里跟随难民逃亡的人,听村里人说,刘勇很年轻的时候就逃到了村子里,然后当时的护林员收养了他,他为了报恩,从此从未走出大山,最多也就有时走出那座桥,去看看村里的老人下下象棋,和顽童耍耍嘴皮子。
看着烟囱上的炊烟,陈默敲了敲已经破败不堪的木门,已经八十三岁的刘勇打开木门,邀请陈默进去,但陈默直摇头,倒不是觉得土屋太简陋,只是土屋的空间实在太小了,他如果进去的话,那空间也太挤了。
刘勇笑着脸,也没有强迫陈默进去,让陈默等了一下,他进去拿点东西。
陈默蹲在滑坡上,眺望着远边的村庄和不远处的江流,江流上总会带点东西,有垃圾,有洗衣服留下的泡沫,有树枝,有不知哪位倒霉蛋留下的小鞋子,陈默突然想沿着江流向前去看看,那上面到底是怎么样的。
但刘勇很快就准备好了行李,陈默也只是无奈打消念头。
刘勇和陈默行走在黄沙的道路,这里没有什么树,却大风四起,弄得陈默内心疯狂骂人,不过好在,半山腰也只有一段路有黄沙而已,其他路还是会被大树遮挡。
两人花了快一小时的时间终于到达山的半山腰上,陈默累得气喘吁吁,痛苦地呻吟大山的小卖部真的少;但刘勇却云淡风轻的看着陈默,连大气都不喘一个,陈默蹲在一棵大树下歇息,却见刘勇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铁方盒,里面有饭,和一些野菜,这菜你让陈默吃,都感觉难以下咽,但刘勇却吃得津津有味,好像每天都是如此一样。
陈默很想难想像刘勇的世界又是什么样的,很难这又有什么可值得幸福的呢,一碗白饭加野菜,简直比清贫还要清贫,陈默很难相信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可幸福的,陈默在网络上总能看到炫富的跑车和名牌的奢靡生活,陈默很容易就相信出对方的生活肯定非常惬意,但像刘勇这样傻笑地看着日落吃着白饭还微笑的人,却很是少见。
刘勇吃完白饭,将铁盒饭放回背包,在山间里采起了药,陈默跟在后面帮忙,陈默问刘勇:“刘爷爷,你天天采山药,才赚那么点钱,为什么不出去啊,外面随便找个班上都比这赚钱。”
刘勇笑了笑,说道:“因为我喜欢,喜欢,所以才在这里做。”
陈默难以理解,如果让他像刘爷爷那样一辈子都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山里孤独一生,显然是不可能的,但陈默没有在说什么,刘勇没有什么学历,说起话都感觉是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一样,陈默没有在说话,而且很快就完成要抓好的药。
陈默将这些药送到村里的一个小药店家里,小药店的老板也是一个老爷爷,老伴早已离开,儿子也在广东的某个发达地区买了房,有自己的安稳日子,孩子每月会寄二千块给他,而他则一个人零丁孤苦地住在自己狭小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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