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空空余也的出租屋室内。
姜尚元一边跟着张东泰进屋,一边不断看着屋子里评头论足。
“啧啧,我们北大门派堂堂的张课长,生活居然如此的节俭呢。
唔,看看这破破烂烂的沙发,小子,你们走私捞来的那么多钱,怎么不用来改善一下生活?
你这个样子我会心疼的!”
听着姜尚元话里有话的警告,张东泰不由得攥紧了几分拳头。
兀自跑到自己卧室,找到自己的证件护照本。
“大叔,你当做卧底是躺在办公室喝茶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在北大门派你安插了不少的棋子?”
“西八!你小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官,你怎么可以这么和我说话?
我是在提醒你,你是一名警察,你的档案资料还在警察厅的电脑里保存着呢,你得知道自己究竟该干些什么!”
眼看张东泰没有搭理自己,姜尚元拎起桌上的水壶,摇了摇,发现里边空空如也。
忍不住嘀咕一声:“我这个上司还真是失败啊,到你这里水都喝不上一口。”
“行了!”
收拾完东西的张东泰走了出来,他对自己这个便宜上司是愈发没有耐心了。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没说什么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小子,我们不是仇人,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来对付我?”
姜尚元逼视着张东泰,那种颐指气使的态度瞬间跃然于脸上。
“看看我?那我可真是谢谢姜队长你的大恩大德。
四年前自打我混入北大门派开始,中间你一共联系了我九次!
其中五次是和我询问线报,四次是安排我去替你踩点做陷阱。
还记得釜山那一次吗,你让我去和那些东瀛佬谈生意,最后害得老子差点被人砍死在仓库,那时候你怎么不来看我?”
看着哑口无言的姜尚元,张东泰继续补充道。
“你倒好,功劳簿上记了一笔,也许年底就该叫你姜科长了吧?
我在想如果我不是凭自己本事挤到课长这个位置上,中间被人给砍死了,清明节的时候你会不会去给我上柱香磕个头?
姜队长,你他吗除了拿我的档案资料来威胁我,这么多年你帮我做过什么?
哪怕是涨几万块钱的工资?”
姜尚元嘴唇嗫嚅,实在是没法反驳张东泰这一连串的说辞。
他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卧底,居然敢和自己叫嚣起来。
老实说,他在北大门派甚至是在虎派安插的卧底确实不少,能混出头的就张东泰和李子成这么几个。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如果不拿出点气场来压住他们,以后要他们做点什么恐怕会举步维艰。
“东泰啊,做警察面对上司的命令只有服从一条路可以走,我不怕把丑话和你说在前头,你现在除了尽快配合我们把任务完成,连辞职的权力都没有了。
上面对金门集团合并这次事件非常重视,如果……”
“你是在威胁我吗?!”
张东泰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姜尚元的诉说。
只是姜尚元也没有反驳,倒是微微点了点头。
“西八农马!我本来不想把话说的这么难听的,但还就是你认为的这样。”
张东泰冷笑一声:“呵呵,姜队长,对于你安插在金门的其他卧底,你是不是也这么和他们说的?”
“这不是你该问的!好了,废话了这么多,说说我今晚的来意吧!”
姜尚元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一盒烟来。
冷不丁又放了回去,拿起张东泰放在桌上的黑爱喜:“唔,这种好烟平时只能从高局长那讨到一两根啊。
东泰啊,局长有任务,需要你去配合完成一下。”
张东泰不予回应,等着姜尚元自己说下去。
点燃手上的香烟,姜尚元颇为惬意地说道。
“你不是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帮过你什么忙吗?这样,金灿烈这次把你们安排到首尔来,我知道你们丽水的这群华侨,在首尔无依无靠。
这次金门合并在即,我可以考虑把帝日派张守基在首尔的生意送一部分给你们。
警察厅那边我会打好招呼,你和丁青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干,这样为你们日后在金门站稳脚跟也会有好处的嘛!”
认识这老小子这么多年,今天总算说了句人话。
虽然只是口头承诺警察厅那边不插手此事,但这样就已经够了。
他张东泰凭什么能在短短四年在北大门派打到和丁青平起平坐的课长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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