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安排,还有谁管得了你一个劣迹斑斑的人。
因此,孙道良遭到二次贬回农村种地。
要说土地,都已经被地方租借给大户进行养殖和种植。
回到老家的孙道良,是众人想所未想的结局。人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至少能从中猜测一个七八分。是好人孙道良已经进入二军大,他从考上军校,到二军大实习,期间,部队都有嘉奖令,也就是喜报敲锣打鼓送到他们马家荡的老家。
那可是部队指令地方人武部,对当事人获得的成绩的肯定。
予以嘉奖,是对当事人和家人最高颂扬,是地方人武部极佳的一种宣传方式。可是,就这么个很优秀的军人,为什么突然间回到老家,贬为庶民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定有重大隐情。甭管怎么说,孙道良在二军大犯下不可饶恕错误,看来是必然。
要不然,你怎么解释孙道良突然回到老家的举措,是为了什么!
生产大队现在是几个村合并成一个村,马家荡虽然属于单独的一个乡镇。可是,在马家荡撤村并居,提倡农民城镇化的紧要关头,马家荡被附近的益林镇合并。也就是说,名义上的马家荡乡镇已经不复存在,这里在不久的将来要撤镇改村了。
人口巨减,不用说马家荡,整个阜宁县人口外流是最近几十年的普片现象。
马家荡留在老家的人,基本上都是老弱残病,青壮年已经寥寥无几。记忆中的大片芦苇荡,已经被地方政府部门租借给养殖户,种田大户。孙道良一个人站在自己的家门口,举目瞭望,东西南三面环水。
曾经的万顷芦苇荡,一眼望不到边,无边无际,现在却变成一处处高高圩堤。
曾经的野兔野鸡野鸭成群结队的芦苇荡,现如今看不到一根细而结实、上面冒出芦花的芦材了。塞满你眼眶的是,一处处圩堤和简易的玻璃钢瓦棚舍。邮政电缆,高压线杆,直指芦苇荡。原来,乌漆嘛黑的芦苇荡,现如今的夜晚灯火耀眼。
什么监控,宽带应有尽有。候鸟成群的芦苇荡,野兔野鸡野鸭几乎见不到一只。
以小鱼小虾觅食的海鸥,白鹭也没原来那么多了,偶尔能看见三三两两从头顶掠过。小时候记忆中的芦苇荡,现如今被开发成鱼塘、蟹池、鳖河。一家一户以绿色玻璃钢瓦作栅栏标志,一圈一座蟹塘;一片一个鱼池,画地为牢,各做各生意。
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那可不是孙道良的风格。他想让学到的知识,不能因此半途而废。
所以,孙道良第一想法,自己在老家开个诊所,也算是为人民服务。他是个不放空炮,不说大话的人。说干就干,从村支书开始,他逐层逐级向上申请。农村大队,听说孙道良要在马家荡搞诊所,那可是一项汇集千家万户的好事情。
大队支书没说的,积极支持;到了乡镇卫生所,问题不算大,根据孙道良的职业资格认真,二军大的外科主治医师资格证书,那叫个响当当令人崇拜,连县院都没几个。真的,假不了。乡镇机关也算是以自己医师资格证书红极一时,狐假虎威的通过了。
到了县级机关,问题来了。私人诊所,涉及的问题太多。
不安全的不可逆因素,没人敢承担后果。
因此,孙道良的诊所梦在连续跑了几十趟县相关部门之后,灰心丧气的选择放弃。
当兵人,算是一根筋。在部队,他们受到的教育是公平合理和正义。血气方刚,凭本事,凭个人能力有所作为,亦或有所不为。来到地方,你哪怕是一条龙,也必须给我蛰伏在河滩上。用你,是本分。不用你,我也没什么责任非得用你不可。
单凭在部队学得的专打抱不平的一套,来到地方上到处碰壁。
不是通行无阻,而是一步一个坑等你去跳。直至跳到你精疲力竭,跳到你心灰意冷。然后,服服帖帖带上礼物。该送的要送,该花的要花。倘若不懂得风土人情,公序良俗,人事关系不去理理顺,你办什么事都将一事无成。这就是老家人的普片存在的所谓人情世故。
孙道良自从高中毕业,那一年他才17岁就进入部队。
考上军校四年,两年自愿兵,合计六年。在二军大上班两年,算起来他已经离开老家快十年之久了。难怪和地方政府部门打交道直来直去的,不懂得迂回贯通,不懂得人情世故,想在地方上站得住脚,你就是三头六臂,满身长刺猬,也能让你头破血流,头撞南墙。
开诊所的梦也破碎了,孙道良并没有像地方政府部门低头,非得低三下四请客送礼,讲什么朝拜服软这一套。
要说孙道良他们一家人,除了孙道良,现在就剩一个姐姐了。话说姐姐也没什么大用,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识字不多,初中毕业回家务农,嫁个男人,是个泥瓦匠。只能在马家荡附近跟着人家包工头,捡些零打碎靠瓦工手艺活干干。
每天也能挣个百儿八十块补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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