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两口忙得不可开交的一个晚上,本生产队的小队长囿于亮,神神秘秘地来找李俊芳和梓桐尹夫妻俩,他说出了一个令李俊芳夫妻俩心神不定的难题。
“你们俩还记得我那天说了一半的话,然后又改口了吗?”李俊芳摇摇头,他真的不记得请几位村干部吃饭时的情景。小队长囿于亮又看一眼梓桐尹,希望她能回忆起一点什么来。可是,梓桐尹见囿于亮望着自己,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想不起来当时囿于亮说了些什么。
夫妻俩这么健忘,可把囿于亮急坏了!
“啊哟,你说你们夫妻俩是怎么回事?难道,在马家荡这么多年,就没听说孙雨晴这个人吗?我告诉你,你们家买的房子,据说是当年孙雨晴的老宅子。房子,被他孙子孙德强重新修建了。原来的老宅子没动,老房子虽然全部被拆光,但宅基地还是原来的那个宅基地。有关于这一点,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说到这里,李俊芳好像回想起什么来着。
“孙雨晴?噢,好像听人说过,他们家是这里最大的土豪劣绅。只是,只是,于我们现在买下他们家房子有什么关系吗?你,你不会再告诉我,他们家有后人不同意卖给我们吧?如果是这样,也没关系呀,退给我们钱,不就得了!有钱,还能愁在马家荡买不到房子吗?再说了,马家荡就是马家荡,又不是大上海,寸土寸金!”
小队长一听急了:“哎呦喂,我的个天啦,我说的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么跟你说吧,我那一天要说的话,即他们家房子里面不干净。”囿于亮说完,感觉自己说得太直接。但是,如果他不直来直去,李俊芳和梓桐尹夫妻俩就像个马大哈。
三万五千块对他们俩说,牛身上拔根毛而已。但买房子这件事,可不能麻痹大意。
“不干净?呵呵,那倒没什么大碍,我们自己重新粉刷一下不就得了!”李俊芳不以为然,他以为小队长囿于亮是没话找话,目的就是想来他们家蹭饭来着。“她妈,快整几个小菜,让我陪小队长喝两盅。啊哟,好长时间没和你单独在一起喝酒了。从上一次买房到现在,能和你单独在一起的日子还真的不多。你们做领导的忙,我也穷忙!”
小队长一听,脸色突变:他绷着脸,用手指着李俊芳大鼻子大声斥责道:“李俊芳,你给我打住!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是不?你以为我和他们一样,是来找借口寻酒喝了是吧!啊呸,没想到你李俊芳是这么看我囿于亮。好了,算我今天晚上多事一举,算我什么也没说好吧?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奶奶的,居然这么看我。”
囿于亮气呼呼的一撅屁股,转身即走。
李俊芳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唉,别呀!我说错什么了吗?
这个时辰,不正是烧晚饭的时间吗?我到你家你也得跟我客气客气呀?哪怕你不是真心实意!”对小队长囿于亮的举动,李俊芳表示不理解。自己明明说得没错,他凭什么要生气?莫非是这家伙自己不开心,到我们家找不自在,摆臭架子来着!
所以,他挥挥手,意在不想和他搭讪。对囿于亮来说,李俊芳明摆着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挥手,即向他表示:随便你咋的,我奉陪到底!如此这般,小队长深感委屈,一气之下扭头就走,他不想自讨没趣。原本,自己是好心好意,谁知道这个愚蠢的家伙,他不领情。
梓桐尹一看,两个男人之间发起驴脾气,谁也不愿意落下面子。
对自己男人来说,平时被这些地方父母官巧立名目,敲诈勒索已经超过他忍耐的极限了。难怪丈夫对这些人义愤填膺,怪只怪他们不注意个人形象,看人家赚钱眼红,都不知道人家养殖户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尽管他们有诸多不对,人家可是在自己家里,坐在家里不能得罪人。
她急忙跑过来,一把拉住小队长囿于亮:“啊哟,看看你们这些男人,跟我们女人一样的小肚鸡肠。一碗饭能吃的,一两句废话难道就听不进去吗?我们家老李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有个驴脾气容易得罪人之外,为人处世,我们家老李还是首屈一指。这些,都瞒不过你们村里的领导班子!”
既然有人给台阶下,小队长囿于亮也就顺水推舟:“谁说不是呀!我好心好意来告诉你们俩,这座屋子不是孙德强不想卖,而是里面作怪,没人敢接受。是你们家花三万五千块买了,碰到我,送给我都不敢住。我那天说的就是这个事,后来,被柏学成书记给拦住。我只是个小队长,人家是书记,你们总不能希望我得罪书记大人吧?”
“啊......!”
夫妻俩目瞪口呆,望着囿于亮半晌说不出话来。小队长这才看出夫妻俩不是对这件事不重视,而是没有人对他们俩说出实话情。也难怪,人家是兴化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加之本地人都是姓孙,但凡孙姓家族,都和孙雨晴他们家沾亲带故。
打击地富反坏右那段时间内,整个马家荡姓孙的人家,找不出一家是贫下中农。
不是富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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