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这种光芒瞬间穿出屋顶,形成的光柱直插云霄。他数不清那是多少根光柱,囿于亮瞬间两腿发软,瘫坐在地。
他想喊人,来不及了。只见得无数个火红的光柱眨眼间变成火人。
那些人面目狰狞,头上带刺,身上像似披麻戴孝的人。
嘴里却吐出艳红的舌头,拖在地上。一双腿慢慢地从老宅基地的屋顶,一步一步移动,步步紧逼囿于亮瘫坐的地方。“救,救,救命啦!”
囿于亮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不求救,唯恐为时已晚。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得一排排龇牙咧嘴,外边拖着舌头的鬼魂似曾当他不存在。隐隐约约之中,囿于亮能听到他们咔咔走路的脚步声。只是自己声嘶力竭的叫喊,没有引起离这里十多米的左邻右舍。
恨古千秋,囿于亮从内心里诅咒那些睡得死沉的邻居们。
自己的叫声,几乎撕裂声带。
这些人家,有的人家还亮着灯光,活生生的没有一家开门探头出来看个究竟。他无助地看一看四周,南边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那白花花河水碧波荡漾,在月光中他依稀见得河水一阵阵在微风中被吹起浪花,荡起涟漪。
月牙倒映在河面上,周围繁星点点,囿于亮能辨别得清。
不像鱼塘蟹池遇到的黑白两女鬼挥剑向他劈头砍来,自己一刹那昏死过去。
紧接着整个人昏死过去,不知道来龙去脉。可是,今天,他脑海里清清楚楚看到发生在老宅基地的一切。心里想:今天,我囿于亮在劫难逃。想到这里,他索性闭嘴不语,宿成一团,任凭火柱化成的冤魂惩罚自己。
死不瞑目啊!
我囿于亮也未曾坏事做尽,比起柏学成他们,自己自鸣得意的是:他没有良心埋没,咱们家遭此厄运,想一想自己死于非命,心里泛起莫名悲哀。
听天由命,囿于亮卷曲自己的身体,将头揣入自己的两腿之间。他再也找不到像乱坟场哪里能挡住自己的墓碑,因为大堤和孙雨晴他们家老宅基地之间,是一块一贫如洗的菜园子。而大堤两边,一边是平地,一边是万顷河水。
只有大堤南边和河水之间,有一排排大柳树。
倘若这些孤魂野鬼要想将自己拖到水里去淹死,垂手可得。
凭他们头顶天,脚拄地的架势,一个手指头就能将囿于亮提到水里。
没救了,近在咫尺的孙雨晴家老宅基地的左邻右舍,也不过区区十多米远。他的叫声居然没有人听到,那就是命中注定自己该死。想到这,囿于亮认命了。他也一动不动,任凭鬼魂也好,恶煞也罢,反正死于非命。
心有不甘,也无济于事。
我们知道,人在大自然面前,犹如蝼蚁不值一提。
他闭眼埋头与两腿之间等死的那一刻,能切身体会那些大步流星从他头上、身边咔咔踩过去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中时不时掺杂着阴森恐怖的嘶吼,那种嘶吼,似曾从电影电视剧里才能听到不间断“呜呜”直叫。
奇怪的是,这种令人断魂的直叫,从不间断地从他身边经过,他却没感到自己被他们像他提前预想到的那样提着他走向深渊,或者说走向虚无缥缈的芦苇荡的沼泽地。而是这种声音由近而远,起初是震耳欲聋,逐渐地由大变小。
阴森森的凉风,从身边经过。包括咔咔的脚步声似乎是同时并举。但他不痛不痒,没半点异感。
囿于亮好奇地睁开眼,巡视老宅基地周围,安静如初。
老宅基地恢复如初,他不敢相信。
便将目光偷偷地移像大堤,大堤依旧原来模样,大柳树依旧一排排陈列。菜园子还是原来的菜园子,倒是河面上荡起旋涡。呼啦啦的河水被瞬间搅得不分天地。直到这一会,他才感觉到牛毛细雨落在自己身上。
喝下去的酒,瞬间被浇醒。
依稀能看到不远处的沼泽地,一群人在刀枪棍棒厮杀在一起。
铁器在一起的乒乒乓乓接触时冒出的火花,加之喊杀声听得囿于亮失魂落魄。他清楚的知道,可能是刚才的那批鬼魂,正在和另外一批鬼魂在沼泽地格斗杀戮。他不敢多看,连滚带爬的一路上跌跌撞撞摸回家。
“开门,快开门啦!我,我是小队长囿于亮,我是小队长囿于亮。”待有人打开门一看,这里那是他们的家。分明是孙雨晴他们家老宅基地的东边一家邻居,孙桂成他们家。小队长囿于亮浑身像个落汤鸡,一双眼神吓得孙桂成连连后退。
他明明听到囿于亮在自报家门的喊开门,可是,嘴里却口口声声叫着囿于亮老婆的名字。
一头雾水地问道:“哎哎哎,囿于亮,这是我家,你怎么叫起你老婆的名字了。你,你这是在哪里喝成这个样子啊?满身酒气,不知道外边在下着小雨啊!”囿于亮哭丧着脸,定睛一看,孙桂成一家三口团团将自己围住,屋里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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