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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过三十七八岁,不谦虚地说一句,用年轻貌美形容李湘怡的外表,恰如其分。自从她嫁给孙道良,除了新婚燕尔的蜜月期,两口子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可是,好景依旧不长。她们俩的结合,注定这一身天涯海角各在一边。
度过蜜月期,孙道良便义无反顾地留下她,背起行装,踏上返回深圳的大巴车上。
苏北益林小镇,每天有一班去上海的班车。从早上五点上车,晚上六点到上海市的江苏路长途汽车站。再坐出租车去虹桥机场,直飞广州。沿途需要三个半小时,才能到达白云机场。
每一次从老家将孙道良送上去上海的大巴车,李湘怡总是心里苦叽叽的,哭戚戚的。
在孙道良毅然决然跨上大巴车的一刹那,李湘怡的眼泪一大把一大把地往下流。
她总是用手捂着嘴,不想让自己男人看到她柔弱的、没出息的样子。所谓没出息:女人离开男人仿佛就不能生存一样。她,李湘怡当然不是这样的女人。但需要男人的呵,是每一个女人内心里的期待。
为避免被别人笑话,偷偷地流泪,偷偷地哭泣已经成为孙道良刚离开家时的李湘怡一种不良习惯。特别是她有一次用一只手捧着自己的大肚子,一只手举起来跟孙道良摇手致意说拜拜的一刹那,泪如泉涌!
因为,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在出生时,他的亲生父亲却远在他乡。
孙道良能清晰地看到李湘怡哭成泪人的样子,怦然心动的他一骨碌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李湘怡大喊:“别哭啊老婆,我出去是为了赚钱,又不是不想回来你哭什么呀?动了胎气,影响肚子里的孩子发育知道不,快回去吧,听话哦!”
尽管他大声地召唤,李湘怡还是一个劲的流着眼泪。
说不清那是夫妻之间恩恩爱爱难以割舍,还是因为生活,为了养家糊口带给他们的无法抗拒的无奈......
由于隔着玻璃,加之大客车已经启动。
李湘怡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客车载着自己男人孙道良,一路狂奔。
她能看到的是,大客车背后扬起的沙尘,随着车后回旋气流,逐渐被卷到天空,慢慢地消失。
李湘怡影影绰绰看到孙道良的脸上露出的不单单是无可奈何,还有对家和对自己的不舍。她绝对相信自己的丈夫孙道良,定是和自己的心情一样,鼻子猛然一酸,热泪盈眶。
那是他怀着孙吉8个月大的那一年初春。
平心而论,她一百个不愿意孙道良离开那个属于她们俩口子的马家荡的小窝窝。
怎奈,眼看着自己即将临身足月,胎儿即将出世。
手里空空如也,连生孩子坐月子的费用都拿不出,她又有什么勇气阻挡自己男人外出打工呢?至少,得给自己去医院生孩的费用,做个准备吧!
尽管孙道良去深圳不完全是为了赚钱,但当时的家境的确家徒四壁。
外边人都不知道,孙道良在深圳回家和自己结婚,看似满面春光,有一种腰缠万贯之气势。
人家都认为孙道良腰包里藏着一股海。
至少,令李湘怡享受一辈子,都用不光,花不完。那只是孙道良为了蒙骗自己和家人,故意放出去的迷魂阵,处心积虑,不过是为自己找到一个老婆,而刻意装出来的绅士。
目的,只有一个:诱小女孩子上钩。
那一会的李湘怡,也是东谈不成,西谈不就,挑来挑去,最后挑到孙道良这么个破玩意。
看清孙道良的庐山真面目,还是在结婚的蜜月里。
没结婚之前见到孙道良,俨然一副阔少爷派头。走出去,嘴上刁的是软中华;身上穿的是,紫罗兰品牌米色精致西装,连领带都是金利,再配上马丁靴,我滴个去,帅得不要不要滴!
脖颈上,套着根一个个小球一样大的金黄色珠子连接成的金项链;左手中指戴着一枚大写福字的金戒指,加上金光闪闪的金丝边近视眼镜,颇有几分文人墨客,出生书香门第的架势。
腰间系的裤带是鳄鱼牌子的;手机用的是苹果,手表戴的是罗马......
全身无不彰显贵族风范......
结过婚之后才知道,那孙道良不过是虚张声势。
装出来的富贵,令李湘怡几经崩溃。
那戴在脖颈上的大金珠金项链,从网上20块钱购买。马丁靴、西装、鳄鱼裤带、罗马手表等等,所有这一切,都是深圳市场的A货,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宗品牌。
可这一切对李湘怡来说,仿佛是为她定制的圈套。
一切向晚,后悔已经来不及。
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李湘怡挑来挑去最终还是挑到一个有钱的大亨。
孙道良比自己打个十多岁,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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